齐夏然听着空调外机工作的声儿,抠着手指想事情。
他大学学史论,丁砚学法律,可惜那年他的第一志愿学校关于史论这一专业招人少得可怜,所以他跟丁砚没能在一个学校。
后来研究生跑去了伦敦,就更没机会再见丁砚。
但是江倚梅很关心丁砚,自从高考后那个意外,他跟丁砚的关系曝光以后,本来以为江倚梅会跟丁晨一样反对,但结果她接受良好,对丁砚如初。
从江倚梅口中,齐夏然几乎得知了丁砚全部的求学过程。
就算分开他也对丁砚了如指掌。
想得出神之际,门口却传来响动。
是江倚梅的声音:
“丁砚,你咋在门口?咋的,齐夏然那小子不让你进门啊?”
齐夏然猛地坐起来。
什么情况?!
他起身去开门,结果就看见走廊里江倚梅和丁砚正在说话。
原来是丁砚说离开不打扰,其实就在他门口?!
齐夏然眼睛瞪得溜大,还有些毛骨悚然。
丁砚该不会蹲守在他门口,等着他睡着以后,偷偷进屋子里掐死他吧……
江倚梅和丁砚聊天简直到了摈弃旁人的程度,还没等齐夏然说话,丁砚就告辞了。
“那江阿姨我先走了,不打扰了。”
江倚梅笑得和蔼可亲,“哎哎,回家路上小心啊,明天见啊。”
回家路上小心……
齐夏然一头黑线,丁砚家离自家几十米而已,还小心什么。
送别丁砚,江倚梅的笑容瞬间消失,她面无表情看着齐夏然说:“你怎么能把丁砚关屋子外面呢!”
齐夏然真的哑巴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除了你,谁会把丁砚关在门外?”
齐夏然惊了,“妈,江倚梅同志,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吗?”
江倚梅“切”了一声,“你在我眼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完她叉着腰转身进屋子里去了,留齐夏然一人在外头凌乱。
虽然他以前对丁砚说不上很好,但是这口锅真的又黑又大,搞得齐夏然无语凝噎。
正准备进屋里伤心时,江倚梅又探出头朝他说:“对了,你明天跟丁砚去趟城里看房去。”
齐夏然转身,眼里装满疑惑,“看什么房?”
“新房呀。”
齐夏然愣了,江倚梅方言口音重,新房的意思就是婚房。
不是?
他跟丁砚看婚房?
他结婚还是丁砚结婚?
江倚梅看齐夏然傻了吧唧的样,也意识到说错话了,又补充道:
“是丁砚要换房子,正好你跟着去看看。”
“哦,哦,好。”
齐夏然看着江倚梅脸上一副你如果不答应,就把你扫地出门的表情,很快就认怂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他醒过来便听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掀开窗帘一看。
奔驰大G,男人的梦情。
他一看就知道丁砚混的不差。
丁砚从驾驶座上下来,他身形高挑,跟车差不多高了快。他抬头一看,就看见睡眼惺忪的齐夏然。
丁砚倚着车身,戏谑地看他,齐夏然被这一眼看得脸红心跳,连忙朝下面喊:“你等等我,我马上下来。”
曾经他幻想过坐丁砚的副驾,现在他还真坐上了。车里没什么味道,那些令人恶心的皮革和汽油味全都消失了。
齐夏然松了口气。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会晕车了,每次坐完车都会吐得一塌糊涂,完全憋不住。
学会开车以后好些了。
可是这些症状,在丁砚这里全消失了。丁砚开车很稳,除了那个泥土路,其他根本没颠簸。
去城里的必经之路会路过他跟丁砚的高中,齐夏然很远就看见了高中那修的鹤立鸡群的艺术楼。
他连忙叫丁砚看,“丁砚你看,那个楼。”
丁砚分出一丝心神回应他,“看见了。”
一整个欧式建筑的学校,高中生活太深刻,齐夏然瞬间触景生情。
-
学校宛如是离天最近的地方,云很少,蔚蓝的天空并不阔远。仿佛走到远处就能够到达天边一样。
教学楼花坛里种了石榴树,只在春天开花。
齐夏然昨晚跟丁砚熬夜打游戏,结果睡过了头迟到了,现在都上早自习了,他们才慢悠悠进校。
一看见石榴花,齐夏然还去戳丁砚,“哎!你看,石榴开花了。”
丁砚目不斜视,他脚上的步子越迈越大,“嗯,开了。”
齐夏然跟着他浑似完全没察觉。
“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有趣的反应吗?”
丁砚棒读,“啊,开花了。”
齐夏然翻了一个白眼去推丁砚,让丁砚别跟自己走一块儿。
虽然打打闹闹,但是他们依然被红袖套的教导主任给抓住了。
齐夏然被骂得狗血淋头,而丁砚则是被慰问得如沐春风。
教导主任走以后,齐夏然不服了:“凭啥呀,凭啥你不被骂。”
丁砚只是淡淡地说:“等你把数学学好了,你也不会被骂。”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两人步子一迈,进入了朗读声里。
齐夏然跟丁砚做同桌,但两人上课状态大相径庭,丁砚每次都端坐着上课,而齐夏然大多时候都是坐没坐相,偶尔还打会儿游戏。
但他聪明,过目不忘,除了数学,其他科目都一点既通。
性格开朗的他在高中被很多人喜欢着,只不过相比他,丁砚更甚。
毕竟丁砚真的是小龙女一样的存在。
长得好,性格冷,成绩也好。
可能是因为春天的缘故,朝丁砚递情书的人越来越多,不过丁砚从来不收,即使那封情书已经递到他面前,他都会视若无物。
但总有人千方百计都要得到丁砚的关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