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晴懒洋洋地跟着舒通进了书房后,十分乖巧地做出一副准备听训的模样,谁料舒通进了书房后,一直在站在窗口眺望,压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看什么这么好看?夜子晴有些好奇,当下伸了伸脖子,顺着舒通的视线望去。
望过去之后,夜子晴更加纠结了,外面那景象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几棵树而已……
夜子晴见舒通不理她,也乐得自在,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靠着桌椅便开始打起瞌睡来了。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此时此刻安安分分地站着、降低存在感,才是上策,免得将人惹生气了,这糟老头子又以她不听讲为由,请阿姐过来。
舒通的心思,夜子晴还是知道的。
这老混蛋,总想老牛吃嫩草,一颗贼心想娶她阿姐,据说他这么大把年纪还未娶妻,就是在等她阿姐,简直是在做梦。
说起来,夜子晴真的挺好奇的,自家阿姐竟然会认识舒通这么个迂腐的老头子。
“殿下!”舒通转过身,看见夜子晴懒洋洋地靠在桌子上,不由地皱了皱眉。
“啊?”夜子晴听见舒通的声音,连忙站直,俯身行礼,唤道:“先生。”
舒通看了看夜子晴,道:“殿下,请过来点。”
夜子晴瞅了瞅书房四周,没看见有人,又看见舒通眼神是看向自己的,问道:“先生是叫我吗?”
舒通眉都快皱成一条线了了,憋着一股气道:“整个神界,除了你和四殿下,还有谁可以称作殿下?”
夜子晴暗暗吐了吐舌头,面上却恭敬地问道:“先生怎知?”
舒通不说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夜子晴。
夜子晴:“······”
这问题是挺多余的……夜子晴没话找话,主要为了和舒通套近乎,让舒通别告诉月魂她上课打瞌睡这事儿。
夜子晴腹诽着,面上却愈发恭敬,问道:“先生唤学生来此,可是有何吩咐?”
“今日请殿下来,是因为有些事必须向殿下商量。”
夜子晴:“······”
夜子晴自打进了学堂,就没见舒通给过自己好脸色……这神界殿下的身份就是好用,可自己算哪门子殿下?
神界那位老大、她亲娘神后都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好吗?
夜子晴暗自腹诽,依旧假装正经道:“先生请直说。”
舒通这拐弯抹角的,她心里实在是瘆得慌。
舒通深深地看了一眼夜子晴道:“殿下,恕臣直言,您身为帝位候选人,应当文武双全才是……”
夜子晴:“······”
舒通一开口,准是讲学习。
“可在臣下看来,殿下武艺上乘,文治方面却略有些逊色。”
夜子晴:“······”不是略有些逊色,是十分。
舒通严肃道:“殿下应当知道,您是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您不能不学啊!”
夜子晴:“······”
“臣恭请殿下多多学习,切莫重武轻文!”舒通说着,拱起手,朝夜子晴俯身行了一礼。
夜子晴:“······”
我是该扶还是不扶?
就在夜子晴纠结时,舒通自个起身直回腰板了。
看着舒通一本正经,异常严肃的老脸,夜子晴只好应下:“学生明白,定当谨记先生教诲。”
舒通听夜子晴这么说,脸上瞬间露出欣慰的浅笑,欢喜道:“殿下,于公,您为君,我为臣;于私,臣与殿下是同辈,臣本无德无能教授殿下才学,但在机缘之下,臣有了这个机会。臣虽才疏学浅,可臣既然担了这份重任,臣便会尽心尽力教授殿下,将毕生所学传授给殿下。”
夜子晴蓦地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舒通说道:“从明日起,臣每日会多抽出一个时辰来督促殿下学习,帮助殿下更好地完成学业!”
夜子晴听到这话,两眼一黑,差点就要昏过去。
舒通问道:“殿下,您意下如何?”
当然不行!夜子晴这般想道,就想说出来,可一见舒通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她瞬间哑了。
“我,这个我回去问问我阿姐吧……”夜子晴说着,想要蒙混过去。
舒通听了,很赞同,道:“也好,殿下先回去问问阿月的意思。”
阿月阿月,唤得这么亲密做什么?
夜子晴暗暗吐槽完,觉得应该可以回去了,却见舒通依旧满是纠结地看着自己。
夜子晴狐疑地问:“先生还有话要对学生说?”
舒通点了点头,拱手道:“臣本不该过问殿下的私事,但此事事关重大,臣若不说,心有不安。”
话都这么说了,夜子晴总不能让他把话咽回去,当下道:“先生请说。”
“殿下,这凡间有句话叫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臣深以为然。”
夜子晴:“······”
“且不说那苍云的身份配不上殿下,就算配得上,殿下也不能娶她呀!”舒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您若娶了她,如何孕育后代?”
夜子晴翻了翻白眼,暗自腹诽:我也不想娶……
舒通:“臣听闻您为了娶她,遭受了陛下好一顿责罚,臣今日,斗胆请求殿下重新考虑这门婚事。”
夜子晴无语望天。
她明明是被迫娶的好不好?
她要真重新考虑了,她小命估计就不保了……
这门婚事是神后的意思,是君意也是母意,夜子晴不敢反抗,只得接受了,但这旁人来劝什么劝?
夜子晴心里这么想,面上却笑意盈盈道:“先生的话,学生放在心上了。”
舒通一喜,朝夜子晴俯身一拜,道;“殿下英明!”
夜子晴:“······”
舒通又道:“臣静候殿下佳音——”
夜子晴:“······”
***
夜子晴如脱缰的野马般跑出了书房后,只觉得心旷神怡,舒适无比,对于舒通说的话,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舒通的意思,夜子晴大体知道,无非是神帝神后一脉凋零,只剩下她和一位四殿下。
而这四殿下重伤至今未醒,自己极有可能是下一任帝君,所以这开始操心起她的后代来了。
简直就是瞎操心!
夜子晴暗道,自己只是明面上挂着的“九殿下”这个身份,实际上什么也不是。
神后不喜欢自己,这不是众神皆知吗?
更何况,四殿下虽然还没醒,但终归没死啊……帝君之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头上。
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夜子晴更不满的是舒通要给她开小灶这件事,本来上学堂就够烦了,还开小灶补课?
吃饱了撑着的吧?
夜子晴又走远了一些后,看见钟慎言满脸郁色地靠在一旁柱子上。
夜子晴慢悠悠地走过去,懒洋洋问道:“等我呢?”
钟慎言瞟了她一眼,叹道:“小师叔,阿谨出事了。”
“哈?”夜子晴,“阿谨怎么了?”
钟慎言急忙拉过夜子晴,道:“小师叔,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
夜子晴见钟慎言一脸警惕,问道:“阿姐不知道?”
钟慎言艰难地点了点头,道:“不能让师父知道,不然咱仨都吃不了兜着走。”
夜子晴脸色沉了沉:“怎么回事儿?”
“小师妹她,让人甩了。”
夜子晴:“······”
空气凝固一会儿后,夜子晴面无表情,语气阴森森地问:“顾奕轩?”
“对。”
夜子晴打断他,问:“阿谨在哪?”
“躲在家里。”
听到这话,夜子晴脸色稍微好了一点,问道:“阿姐竟然没发现?”
钟慎言摇了摇头,道: “师父政务繁忙,暂时没发现。我那天拉着谨言去给师父请安,还没跟师父好好说一句话,师父就被人叫走了。再后来,小师叔你伤得这么严重,师父就把重心放在你身上、天天照顾你了。”
不说这个还好,说了夜子晴就来气,怒道:“我养了那么久的伤,你和阿谨都没来看我,气死我了。”
“我们去了,是你自己昏迷着。”钟慎言解释道,“后来我父亲又病了,我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夜子晴不满地哼了哼,又问:“那谨言这段时间又去哪了?”
钟慎言道:“我归家的路上碰着阿谨去找顾奕轩,我就把阿谨一起带到我家里了,我才好看着她。”
夜子晴了然地点了点头,道:“我们现在去见阿谨,你把具体情况告诉我。”
钟慎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
夜子晴:“······”
“嗷!嗷嗷嗷!疼啊!小师叔手下留情!”
夜子晴暴怒:“你这师兄怎么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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