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我说,再不放手我现在打电话给教授说你是个流氓。”那人仗着人高力气大,硬是将她牵得紧紧的,如何也挣不脱。
一脚踹过去,徐然膝盖吃痛,牙一咬,“算我求你成不,我晚上还有个同学聚会,我说过会带伴儿,这一时半会我也找不着别人,你不能临时爽约让我丢脸。”
“我什么时候答应……”挣扯间,一只青筋暴起的拳头落入她眼里,蓦然地想起,曾经她一贯的宗旨是有人不爽快她畅快。
这两天事情多,忙得都忘了。还以为她和隗晏是战队是队友呢。
于是她站定,勾起唇笑,“行,我帮你应付同学,你欠我个人情。”
“呵呵。”徐然不知她为何突然就改变主意,但还是忍不住闷声笑,就怕没得欠,欠了他慢慢还,你来我往,多好啊!
“阿玗,别跟着他闹,我们该回家了。”隗晏说不清他对这个徐然的感觉,感觉他们像是同一个人,但显然,他们又不是。
为什么不是,徐然想追江玗,他不喜,他不许。
“走吧。”江玗扬扬下巴,仿佛在跟隗晏说:我偏不。
“不过你能把手放了吗?”会让她有种错觉,牵着她的人是隗晏。
掌心的温度如此像。
“我怕我转身你就跑了。”
“……”
“阿玗!”喊不住江玗的步伐,隗晏跟着上了车。
一天只睡了三小时,背靠舒适的座椅,江玗的困意袭来,她系好安全带,随意的蹬掉脚上的懒人单鞋,双脚踡在座椅,眯上眼就睡。
“……”徐然瞟了眼旁边随意得过头的女人,张了张嘴,最后见她确实像是累了,便什么也没说。
一路上江玗都没有醒来,经过几次红绿灯,徐然都忍不住把目光放她身上。
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他只是想看看她那颗不安分的头颅有没有撞上玻璃窗,并不是要看她的脚裸。
到了后来,他狠狠的骂了声,草!谁他妈说的医生眼里不分男女的。
他现在真恨不得揪起江玗,告诉她,以后都别在男人面前露出脚来。
这造物的也是奇怪,为什么有的人皮糙肉厚,粗毛大孔不说,刺几刀都找不着肉,全是油。而这女人细皮嫩肉,吹弹可破,精致的一丝不苟。
比他更气闷的还有坐在后面的隗晏,他想他为何就不能像那无头鬼一样,可以掐死江玗呢?他现在恨不能掐起她将她藏起来。
或者掐死开车那男人也行。
徐然将江玗带到了市郊一间羊庄,下车时不忘跟她开玩笑,“你也敢睡死,不怕我把你卖了。”
江玗倒不怕,别说徐然在医院里有名气,便是陌生男人也不怕,她身边还跟着一只鬼呢。
“喂,你别这副淡漠的样子行么?”徐然走过去又要牵江玗的手,被江玗躲开,双手挽胸,冷冷的看着他。
“得,走吧,他们都等着呢。”最后妥协的是徐然。
大热天的吃烤全羊,江玗很想问这一大帮的俊男靓女兼医生,不怕上火吗?
“夏天吃烧烤很正常很正常很正常的。”看出她纳闷,徐然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
不巧,江玗看到对面被众男人围坐着的清纯美女,美女一双幽幽的眼睛正不善地盯着她,然后她说,“徐然,你不是说不过三十都不找女朋友吗?”
徐然顶着一众看戏的目光,淡定的接过专人卸成小块的羊肉,柔声问江玗,“要加辣吗?”
等江玗摇头,他才又道:“不过是个借口,苏同学别较真。”
美女同学姓苏。
这话一出,呼的全是吃肉的声音,谁也不敢乱吭声,毕竟挺伤人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你追人家,被拒绝就算了,还要在人女友前旧事重提,又反给打脸,怎么都觉得难堪呀。
便是苏同学身边的男同学也只是递了一杯可乐给她,“苏秋,喝点饮料。”
不意外,江玗又接收到一枚毒辣的目光。
可她才懒得管别人的事,她要真是徐然女朋友呢许还会醋一醋,她只管碟子里的食物,这烤全羊可比隗晏军队里打胜仗时用来庆祝的那些烤羊有味多了。
从头吃到尾,江玗一句多余的都没有,而徐然就像那最贴心的使者,她吃多少他递多少,照顾周到。当大家得知她还是中大附属医院心外科的主治医师时更是啧啧赞叹,果然是跟徐然一类的人。不说才二十五岁,他们这帮都要奔三的人了,有些也才评上主治医师。
“江小姐,我听说你们医院心外不比医大附属医院心外手术少呀,就想问问你这般娇弱的女孩子在做手术时体力够吗?个人时间也少吧,不怕看不住徐然呀?”
吃饱了这帮人自是要转包间吼几场,包间就在羊庄内,但得上楼,服务挺周到。
上楼时,先前坐在苏秋身旁的男生看不得大家被江玗吸引,问了个众所周知的问题,也是令人困惑的问题。
徐然一个冷眼看过去,刚要说话,江玗却先他一步开口,一点面子也不给地反驳回去,“如果自己做不到就别添上性别男女去问别人了。”
“呵~”徐然轻轻笑了出声,他可记得这位仁兄一开始就职于三乙医院普外科,后来嫌累,干脆利用家里的关系开了一间诊所,诊所生意算不错,请的医生,自个儿高高挂,当起了老板。
那男同学被说得面红耳赤,最后不屑地嘟囔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名小医生。”
既累又没钱,有啥了不起的。
这话声音虽小,大家却听得清楚,在场大多都是医生,这话算是得罪了不少人。
便是苏秋也是名刚取得主治医师的小医生。
不过都是奔三的人了,性子早被职场磨得七七八八,自也没多计较,又欢欢乐乐地进了K歌室。
江玗不喜欢唱歌,躲角落里继续吃,徐然就坐一边看她吃。也有不少同学来劝他喝酒,他都以不能碰拒绝了。
“苏小姐是你前任?”
不管她对徐然是什么态度,他顶着张隗晏的脸跟别个女人有路,她总是觉得膈应。
“大学时她追过我,我跟她吃过一顿饭,出来时她要牵我手,我不喜欢然后拒绝了。”
徐然倒没遮遮掩掩。
可江玗还是皱了眉,“你不喜欢别人牵你手,你还牵我的?”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说啦,我看上你了,我又没看上她。”他说得理直气壮,再正常不过。
江玗不着痕迹地撇撇嘴,侧过头看形影不离却神情淡漠的隗晏,当年隗晏说起讨喜的门面话可一点不比徐然差。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根鸭舌头,要吃不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暗淡的灯光下,那吃过辣鸭舌的嘴唇红嘟嘟,总引诱着人去品一品。
徐然抵抗不住这种诱惑,借着满室的酒香,头不由凑过去,他想,只要蜻蜓点水一个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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