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
赵之禾望着易铮那副满脸写着“还不磕头谢恩”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
他额头上的青筋往外跳了跳,这才把人的手指头一根根从自己胳膊上掰了下去。
在和胳膊上那排整整齐齐的手指印对视了片刻,赵之禾才把自己从对方的怀里扯了出去。
“您看在我被浇了个透的份上,能一会再来找事吗!很冷的好吧!”
这话一出,易铮才停下了还要上前抓赵之禾的动作。
他微微眯起了眼,将面前的人从头打量到尾。
就在赵之禾以为对方消停了,刚想转身去浴室的时候,易铮却又突兀地拽住了他的裤边。
“噼啪——”
裤腰带的质量很好,反弹回皮肤时还带起了一阵带着水声的脆响。
赵之禾僵硬地一点点侧身,近乎不敢置信地望着刚才做了这一切的人。
“你他...”
还没等这句粗口孕育成功,他便见易铮竟是将拽过他裤子的手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随后才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说道。
“我就说怎么一股酸味...你这是赶着梅季去野外标记领地去了?”
瞧着易铮那张半仰着的脸,赵之禾朝着他微微一笑,便护着裤子朝人打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你不是有阿成的联系方式吗,怎么不叫他去接你。”
见人不和自己说话,只一味地朝着浴室的方向走,易铮倒也不急,只是坠在赵之禾后面慢悠悠地说着。
前面的人不回答他,易铮就耷拉着眼睛,玩似地去骚扰赵之禾的裤子边。
“他车又开不进学校,举着伞徒步过来和我一起淋雨吗?”
赵之禾说着话就去拉浴室的门,顺便还拍掉了跟在后面的那只手。
易铮见他要关门,就见缝插针地伸手拉住了门,隔着那条缝和里面的人遥遥相望着。
“那是他的工作,我给他开的是钱,又不是纸。”
易铮讽刺地笑了声,理所当然地说着。
说完看向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赵之禾,他挑着眉,话锋一转。
“要不下次回家,我把老太太供的那个佛搬下来,你上去坐着。”
赵之禾松开了拉着浴室的门把手,在易铮即将要迈步进来的时候,顺脚蹬上了他的膝盖,毫无起伏地应了一句。
“行,你每天过来给我磕三个,我就上去坐着。”
“砰——”
望着面前被上锁的浴室门,易铮眯着眼睛没说话。
他拍了拍裤腿上的灰,粗鲁地拉过桌前放着的一把椅子放在门口。
在一声尖锐的“呲啦——”声中,易铮就这么大剌剌地对着门坐了下来。
*
赵之禾蹲在里面把热水开到了最大,将外面杂七杂八的声音隔了个干净。
他这一洗就洗了一个半小时,倒不是为了躲着外面的人,纯粹是因为身上的味道确实不好闻,而且难洗。
在升腾的水汽中,赵之禾将沐浴露往自己身上搓了四遍,皮都搓红了一圈,才顶着满头的泡泡将那身雨的味道冲了个干净。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擦了把玻璃上糊着的水汽,这才挑起一缕耷拉在锁骨处的头发嗅了嗅。
终于没味了...
赵之禾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方才还以为,自己要被外面那场下着酸菜坛子的雨腌发酵了。
搓头发时,那股冲人的味道他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从这场初梅的味他就能判断出,今年的联邦化工厂绝对又是发了笔大的。
想到这,他不禁又想起了方才的易铮...
不是,这一身酸菜味,他还捏着手指闻什么,这货才是脑子被雨泡坏了吧...
“啧。”
赵之禾在心底嘀咕着,一边从干衣桶里扒拉自己的新衣服从头往下套,待收拾好了之后才推门往外走。
但人还没走两步,就被门前坐着的那个人差点吓得心脏骤停。
只见易铮拿着板凳坐在离门不到半米的距离,手里正拿着手机刷着什么。
但凡赵之禾刚才开门的的动作大一点,这人都能直接被他掀翻在地上。
身后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拉上了,过于良好的遮光性让白天也变得像黑夜似的
似是听见了门开的声响,易铮这才将手机屏幕按灭,抬眼望向了刚从酸菜形态变身的赵之禾。
“干净了?”
赵之禾:...
或许是李教授在研讨会结束的时候,突然告诉他项目会有奖励基金的缘故,又或者是林瑜撑着伞来接他的缘故。
面对着鬼探头出现在门后的易铮,经由热水澡洗礼的赵之禾,难得声音平稳地问了一句。
“你连逃一下午课?”
换言之,你这学期等着完蛋吧。
岂不料,等着完蛋的当事人颇为冷静地将手机放回了兜里,褐色的狼尾卷发翘起了一边,易铮十分平静地望向了站在门口的青年,慢慢勾起了一个笑。
“我来让你爽啊,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说完,没给赵之禾反应的时间,易铮便扯着他那身不知道从那淘来的白短袖往下拽了拽。
直到那张热气尚未散去的脖颈朝他低了下来,易铮这才话音一转。
“本来是这么计划的,但阿禾...”
“我现在好难受。”
赵之禾:。
“别在和我装...”
“装蒜”两个字还没出口,赵之禾就闭了嘴。
因为他发现易铮整个人都在抖,那是一种神经性的痉挛,方才那句话,似乎是对方使了大力气才勉强说顺的。
赵之禾敢肯定,依照这人目前的帕金森程度。
如果再说一句话,估计当场就能把舌头无害化处理了。
“没骗你,我说了啊,我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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