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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美好的一天,梅迪奇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估计又是跟帝国有关的事务;乌洛琉斯日常在婴儿车里睡觉,他最近又跟威尔互相咬尾巴,并不出意外的没咬赢,还重启了。
梅迪奇走的匆忙,所以你只好把婴儿车推到了自己办公的地方以便随时照顾,并再三嘱咐小乌洛琉斯如果饿了一定要发出声音提醒你,而不是只是睁着眼睛咬着尾巴看着你。
上次差点把刚重启的乌洛琉斯饿死还是上次,你还被梅迪奇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总感觉梅迪奇回来后你挨揍的次数呈直线上升,这几年的次数加起来都快赶上第四纪元梅迪奇揍你的总次数了。
你的头发也长长了,细腻的棕色头发已经垂到了肩膀,偶尔转头时会感觉到脖颈处细细的酥痒感,你下意识的想喊奥塞库斯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因为他总是爱在手腕戴上好几条头绳而不是手链。
乌洛琉斯适时的发出了声音,提醒你他饿了,需要进食。
你草草抓了抓头发,推着婴儿车去了极光会的员工食堂。里面的蔷薇主教们正在为了美味的手指饼干和奶油眼球大打出手,但在你进去后他们全部安静如鸡的蠕动到了阴影处,给你留出了去窗口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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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洛琉斯说他不吃冰淇淋,草莓味的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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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乌洛琉斯转交给刚围剿纵欲派回来满身血腥味儿的圣言天使后,你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沙发上坐着奥塞库斯,他的眼睛是金黄的,羽毛是雪白的,他的手指此刻正在翻开一本你的编辑给你寄过来的样板童话书,上面鲜艳的色彩和苍白中隐隐透着青色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奥塞库斯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抬起来头对你露出一个笑容,你看到他如珍珠般洁白的牙齿。然后他走上前来,亲密的揽过你的肩膀,低声询问道,嘿,我亲爱的赫拉伯根,你在想什么?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薄荷味儿清香,你觉得他大概率偷吃了你鼓捣出来的绿箭口香糖。奥塞库斯总是爱偷吃你的东西,被你发现后干脆强抢,摆出一副无赖的摸样一脸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意思,而你每次都是被他气的跳脚狂怒,越发把自己的小零食藏到更深的地方去。但这一次你连生气的情绪都没有产生,只是拉开他伸过来的手臂,继续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奥塞库斯不紧不慢的跟在你身后,他的翅膀渐渐焦化蜷曲,雪白的羽毛逐渐变黑最后燃为灰烬落到地板上;他的面容爬上死亡的颜色,变得苍白而冷酷,眼神泛着无机质的冷光;他的衣物完好无损,只是胸口处出现了一个大洞,几缕丝线穿过洞口飘荡着,像是残破的蛛网。
你转过头,看着这样站在你面前的奥塞库斯。
他对你笑道:
喜欢我的新形象吗,赫拉伯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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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点燃一支烟,但并没有去吸它,而是看着它就这样在火星的帮助下朝空气送出缓缓上升的烟雾。
缥缈的、淡淡的、随意挥发的烟雾。
烟雾里好像有人在笑,有人在哭,你没有了全知之眼的能力,只能试着去洞悉它们。
你看到**母树在无能狂怒的领导着剩余的纵欲派残孽躲到深山老林里,图谋着下一次血腥残忍的祭祀;你看到堕落母神越发低调,几乎不清楚祂又在哪里阴暗的算计着什么;你看到梅迪奇领导着重建的战争之红对着海上的鲁恩王国的贵族高层和因蒂斯的非凡者们降维级打击,那些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大炮船舰顷刻间就燃烧起来,船上的人们纷纷大叫着落入海里,又被蓄势待发选择了水手途径的南大陆信徒们收割走性命……
你预感到了战争的来临。
这让你隐隐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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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教会的三位圣者和一位天使仍在帝国境内活跃着,他们坚称自己才是这片大陆的主人,但是所谓的宣言在战争之红的践踏下显得那么可笑。那位傀儡女皇带着剩余的残部垂死挣扎,而梅迪奇对此嗤之以鼻。
黑夜和真造似乎已经达成了交易,天知道你在主的神国里看到那支垂头丧气还黯淡不已的羽毛笔有多么的震惊,而一旁的梅迪奇则是揽着你洋洋洒洒的描绘出一副主即将拳打风暴脚踢亚当成为旧日走上神生巅峰的恢宏场面,他是如此的意气风发以至于你都不好意思打断,告诉他在被拉入神国之前你正在给乌洛琉斯换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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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着苍白火焰的眼睛终于熄灭了,一根根染着淡黄油污的白色羽毛一片片飘落,羽蛇的鳞片迅速变得干枯而破碎。
苍白女皇陨落了。
梅迪奇还因为刚刚那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而兴奋着,但你却是疲惫的只想迅速结束对方陨落后有关的污染事宜然后躺上你的大床好好的睡一觉,你安排着太阳途径的高序列强者下去净化污染,梅迪奇还待在苍白女皇的尸体旁边等待着非凡特性的析出,周围的战争之红们已经在兴高采烈的庆祝着这一场围剿的大获全胜,纷纷讨论着要不要去红剧院——
你缓缓的把目光移向他们,战争之红热烈的讨论声渐渐小声了下去,最后安静的跟个鹌鹑一样。
你收回视线,遥望着遥远的地平线,夜幕上是一轮弯钩尖月,浅浅的散发着柔和如纱般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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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实造物主的神国里,黑夜拿到了最后那份死神途径的序列1特性。
或许是这场交易过于顺利让两预备级支柱的心情都很轻松,真造居然主动提起了话题:那份死神的唯一性你打算什么时候拿到,阿兹克至今都在为灵魂的残缺而困扰,我想你没有理由等到现在。
黑夜女神的面纱纹丝不动:那你又是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围猎亚当。
两位老yb相视一笑,默契的跳过了这个话题。黑夜像是不经意间询问道,战争隐隐有扩散的趋势,蒸汽和战神还在观望,风暴却是已经急切的来找过我好几次,你有何打算。
真造神神在在的说,末日的钟声只剩百年,而命运则终于开始缓缓地转动,一切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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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主和黑夜的谈话一无所知,但你又接到了主的神谕,让你安排下一次的神降。上一次的神降失败仿佛还在昨日,没想到短短几十年主就已经恢复了神智,不知道神弃之地里的阿蒙又作何感想,亚当——
我草,主都恢复成这样了他怎么好像没什么大动静。
你毛骨悚然,但主告诉你别担心大胆浪,于是你忧心忡忡的去准备了神降事宜。
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神降又失败了,这次居然是风暴教会的人出手,当你看到风暴的神降容器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正当你舒心的在自己的公寓里打算来杯热巧克力加羊角面包压压惊的时候,你看到餐厅里一个头戴尖顶软帽、右眼上有个单片眼镜的男子。
他扶了扶自己的单片眼镜,微笑道:好久不见,赫拉伯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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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塞库斯就坐在阿蒙对面的那张椅子上。
玻璃窗被阿蒙推开了,有呼啸的冷风吹进来,钻进了他的洞口。鲜红的血溅满了那张你熟悉英俊的脸庞,金色的长发被墨色攀爬彻底染黑。
天花板上是一盏你亲自挑选的彩色吊灯,两条麻绳捆住了奥塞库斯的手腕,将他固定在长椅的扶手上,双脚也被紧紧的绑在椅子腿上,你甚至看到他皮肤上被勒出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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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饶有兴致的看着你房间里的布置,他把玩着你放在餐桌上的花纹茶杯,上面印着繁杂绮丽的花纹,映衬着阿蒙白皙的手指。
你感觉眼睛里像是冒出了无数飞舞的白点,胃里也翻江倒海,阿蒙没有深度寄生你,因为你还能控制你的嗓子:“你要来根烟吗?”
奥塞库斯艰难的转过头看着你,嘴角扬起露出惊悚的笑容。你咽了口唾沫,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阿蒙就抬起头看着你,眼睛里仍然是一派的轻松愉悦:“你想抽烟?”
你点了点头,不等阿蒙回答就从口袋里摸出了香烟并点燃。你的手很稳,没有丝毫颤抖,这让你觉得奇怪,因为你明明正在恐惧。
升起的烟雾让你感到轻松了一点,你此刻甚至想来点酒,当然,最好是奶啤,正儿八经的酒类你并不喜欢。
阿蒙没有说话,你也没有说话,你们就这样沉默着在一间房子里待了十几分钟直至你快抽完那只烟,阿蒙才终于开口道:“我哥让我把你带进神弃之地。”
你想,真不错,阿蒙现在会礼貌的提前通知你,而不是直接提溜起或者寄生你让你主动跟着他走。
奥塞库斯转过头又开始盯着阿蒙,无神的眼睛里突然流下血泪,看起来你眼前正在上演一场三流的惊悚片。
“所以呢?”你弹了弹烟灰,开始想象奶啤流入口中的味道,“你为什么现在还不动手?”
阿蒙紧盯着你的眼睛:“亚当告诉我当年背叛的只有奥塞库斯和列奥德罗,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背叛我父亲的。”
他怎么敢这么说,你看向坐在阿蒙旁边被捆在椅子上的奥塞库斯,他怎么敢说奥塞库斯背叛了主,他明明只是被上帝影响了而已——
奥塞库斯,他的眼睛在流血,他的嘴巴被黑色的胶布封上了,他开不了口,他不能为自己辩解,而亚当就这样把一个被扭曲的真相告诉了阿蒙。
你感到你的喉咙和胃里似乎有无数只蔷薇主教在乱爬,你的喉咙发痒,胃部沉甸甸的往下沉,你想告诉阿蒙奥塞库斯没有背叛,你们始终都没想过背叛,但这一切都好像在执意的按照原来的剧情发展——
“我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比如,救赎蔷薇。”
你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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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吗?”阿蒙看着你,眼角弯弯,看起来天真而又残忍。
你开始思索要是把梅迪奇喊来阿蒙会不会又把梅迪奇杀死一次。
最后你决定不冒这个险,梅迪奇虽然经常打你但还是照顾了你这么久,你要是坑他跟阿蒙有什么区别?
“你还是听你哥的话把我扔进神弃之地吧。”
你平静的如此说道。
良久的沉默,阿蒙撑着脸没有说话,你也只是把烟碾灭在了玻璃烟灰缸里,而奥塞库斯依然坐在椅子上,你听到他骨头根根断裂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不断地在膝盖上折断一根又一根的树枝。
他在挣扎,你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你迷惑的想,奥塞库斯,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上帝用来诱惑我的魔鬼,还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幻觉?为什么你现在表现得就好像是,是想竭力挣脱出来从阿蒙手里救下我一样......
而这时,阿蒙终于站了起来,他看着你,嘴角平复了下去。
你听到他这么说道: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赫拉伯根。”
你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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