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灵宽慰道:“玉淳姐姐,纵使你对岁枝哥哥有情意,但也得注意距离,有时候你站远一点才能看清楚,不管岁枝哥哥是否真会择妻,择谁为妻,那都是岁枝哥哥自己的选择,你不是她,不能替她做决定。”
“可是......可是我......”魏玉淳呆呆地低着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喂玉淳姐姐,口吃什么?”赵昭灵拍了拍她的手臂,道:“你既然会一如既然地待她好,那她今后做什么,你尊重她的选择就好了啊,想这么多做什么。你的义无反顾是你的选择,但别人没有必须要接受你义无反顾的理由呀。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坚定的事物,在你不清楚不了解这个事物本身的前提下,我劝你啊还是别付出太多,也别什么都不付出,留有余地就好了,就算今后发生什么不可预测事情,不至于被这个事物伤的太深的,对吧?”
“你又在胡说,雁公子是个有有情有义的人,怎么可能会做伤害我的事,”魏玉淳一把掀开了她的手,神情沉重,道:“不行,我还是得想办法,帮她做点什么才好,不然哪一日她被赐婚,那毁掉的是她终生幸福......”
“切,岁枝哥哥不把东西送给你,你就吃醋成这样,要是她哪一天,真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你岂不是要去跳黄河了,况且,她又没说喜欢你,你对她未免也动情了吧。”赵昭灵随手抓了一把草,喂进坐骑的嘴里。
“昭灵,你又寻我开玩笑。”魏玉淳瞪了瞪她,不知被她这玩笑话给气到了,还是因为刚才话语中的深意,而感到有些震撼,静默半晌道:“她要是知道,定会为难......你不许告诉她......”
“哎玉淳姐姐,要我说啊,喜欢呢就要大方说出来,万一岁枝哥哥知道你的情意,她......”
话未说完,忽地不远处官道上,一袭紫衣蟒丝长衫疾驰驰而过,马背上中年男子容貌俊朗,身形高挑,束发戴冠,双眸微蹙,神情十分严肃,明明男子面目平和,但皱眉的眼神却如利鹰般寒凛,令他平添了几分冷厉之气。
“掌印大监,”赵昭灵瞧着那人挥鞭疾奔,不禁停住了脚跟,道:“玉淳姐姐,那是掌印大监封名禄吧。”
“对啊,前些日子,封名禄不是被太后派遣到南边,调查疫病一事吗?”魏玉淳也抬眸,望着那人往京城方向行去,道:“他这个时候归京,难道是已经查完了?”
赵昭灵摇了摇头,撑着下巴想了须臾,道:“你看封名禄那副活阎王表情,看来南边疫病这桩事情,是真不简单啊。”
“我去江南时曾经过豫州疫区,就觉那地方的疫病发的蹊跷,”魏玉淳皱眉道:“谁都知道那疫病,最初是在岭南一带,好好地豫州怎么也发起了疫病呢。而且,这事还偏偏被戚大监的亲族,状告到了太后跟前......如今与疫病有关的疑犯,都已关押在了大牢,封大监奉圣旨密查,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波了。”
“也许豫州发疫一开始就别有目的呢......”赵昭灵想了想道:“反正现在封名禄回来了,那些被牵扯进去的人,估计是有的慌了......”
“如果此事真与阁老有关,只怕这次皇上又要发怒了,兴安伯的事情才刚过去没多久,而今就又添新麻烦。”魏玉淳摇摇头说着。
“谁知道呢,也许封名禄根本就没查出什么呢,只我们自己在这瞎琢磨,”赵昭灵翻身上了马,道:“那是他们大监的事情,我们就别胡猜乱想了,等过几日自然就会有风声出来了。”
......
夜间,傅赐鸢从军营里巡完兵,就回到了侯府,因着白日在密林出现的黑衣人,便派风眠前去探查,等到有消息时,天色已经黑了。
前脚刚进院子,甩手将佩刀解下,风眠就从屋外匆匆走了进来接过重刀,施礼道:“主子。”
傅赐鸢朝着寝屋走,道:“查的怎么样?”
风眠回道:“林子里出现的全是死士,有个活口正要服毒,属下正要询问,随即就被暗处利箭灭口了,这些人目标非常明确,此次失手不成,只怕还会再次出击。”
傅赐鸢漫不经心地听着,吩咐道:“无妨,你在去查一查雁氏祖宗十八代,雁氏母子又是因何离开的京都,查查雁岁枝儿时,有何体貌特征。”
“是。”
“人醒了吗?”
丹殊知道指的是谁,道:“刚醒,她的侍女送来了衣物,这会儿在里头换衣服,一会儿似要回府去。”
闻言,傅赐鸢嘴角微弯,冷哼一声,笑道:“她那护卫,身手不低,你去把她打发走。”
“啊主子,上回你与她打成平手,属下恐怕......”
“动点脑筋,”傅赐鸢道:“听闻她最喜欢与人切磋武学,你慢慢与她玩。”
“这是为何?属下不明白。”
“叫你去就去,”傅赐鸢道:“哪来那么多废话。”
风眠立即应声道:“是,属下这就去。”
傅赐鸢是从侧门悄声进的外屋,一进外屋稍稍打开了一点窗柩,顺着缝隙恰好就瞧见了,那楠木屏风后影绰细弱的腰姿。
此刻她正拿着纱布绕后背,一圈一圈地束胸,神情专注,还未觉察到外屋有人正暗视着自己。
傅赐鸢看了须臾,放下了窗柩,嘴角微弯,心中暗道:她果然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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