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贼不会再行劫了,烟萝,麻烦你去跑一趟,告诉影七暂时先不用去管了,尽快去查一查,豫州秦家府秦家人跟哪些人做过烟花生意,这些人买来烟花做什么,又可否有带烟花相关的东西入京,目前在安阳的各处商行,无论用烟花来做何物,都必须严密调查清楚用处。还有有关豫州秦家的任何行动,必须马上告诉我。”
“属下马上去安排。”烟萝年龄虽小,但记忆最好,再复杂事情只听一遍,就能熟练的记在心里,知道事情严重,立即动身出门去吩咐了。
雁岁枝刚安排完事情,外头就行来隐心的脚步声,道:“姑娘,赵千金来了。”
雁岁枝抬起眼眸,淡然一笑,道:“哦今才初一,她就这么快就来拜年了,莫要叫人久等,快请进来吧。”
“是。”隐心退出去请人,没一会儿,赵昭灵便兴冲冲地走了进来,穿着一身崭新的嫩粉色轻衫,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整个人仍然是风姿俏丽,眸笑星华的,尚未走近屋里,面上就满是灿烂的嫣笑。
“昭灵这么高兴,可是有什么好事,快说来我听听。”雁岁枝抬手请她就坐,视线扫了一眼侯府千金那藏不住喜色的眉角。
“这个是我亲手做的,专门带来给你尝尝的,岁枝哥哥不用客气。”说罢,赵昭灵端出食盒里面一盘糕点,递到雁岁枝面前,让她品尝。
“你亲手做的,昭灵这是......”雁岁枝愣了一愣,笑着拿了一块盘子里面的糕点,尝了一口。
“那日云檀佛寺,岁枝哥哥与祖母说的事情,那日我回到府中问了祖母,祖母把以前的所有事情都与我说了,”赵昭灵神色正肃,道:“如今祖母唤我日夜去给她请安,我这厢是答谢岁枝哥哥救祖母。”
雁岁枝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她的嘴里,浅笑道:“老夫人已经想开了?”
“是,今早祖母还亲自下厨,给我做了好吃的,还指教我武学和枪法,”赵昭灵坐在火炉旁边坐垫上,面色有些复杂,道:“这些年来,祖母日夜诵经拜佛,我以为祖母是没有再沉溺于,祖父与父亲母亲逝世的伤痛中,祖母与我说后,我才明白,祖母一直没有走出来,而我身为祖母孙女,从未用心过问去了解过祖母心里面的苦楚,我也对不起祖母......”
“老夫人今肯放下那些事情,想必是拜佛有成,想通了世事因果,”雁岁枝温和地笑道:“何来谢我一说呢,慈尊是这世间难得有大情义之人,我请你去佛寺看戏,亲自将这事告诉你,只是想提醒你与老夫人互谅,今后都不要再忽视对方了,你明白了,如此最该谢的应当是你自己。”
赵昭灵抬眸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中满是坦荡之色,道:“我虽不知岁枝哥哥,为何出手阻拦祖母行危险之事,但我相信这里面,岁枝哥哥还是有为我与祖母性命而思虑的。说实话,昨夜去参加宫宴前,我去找祖母时,还以为祖母会跟往日一样,作以体乏早歇不去参加宫宴,但没想到,我还未开口,祖母就已在房门等着我,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岁枝哥哥说祖母是情义之人,岁枝哥哥待我又何尝不是有情义,无论如何,我都会记得岁枝哥哥这份珍贵的情义。”
雁岁枝也看着她,目光柔婉,笑道:“你能领悟我此为用意,是你聪明明白了。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有些疏懒贪玩,但你本性率真至善,是家人朋友间值得信任的依靠。”
“岁枝哥哥过奖了,”赵昭灵被夸的面颊现出一点红,抬眸望了望院外,笑道:“想到几月前,我见岁枝哥哥时候,心殷热而诚待,如今京都朝局虽动荡不息,风波四起,但我待岁枝哥哥的心意一如初心,未曾有半点改变。”
“说的好,如此忠情肺腑之言,岂有不敬酒之理?”雁岁枝招了招手,让隐心去取酒来,笑意温和,道:“今你来给我拜年,我们饮个痛快否?”
“寒冬腊月,你体性畏寒,尽酒就算了,还是以茶代酒好了。”赵昭灵担忧她饮酒会伤身,况她身体本就不好,便抬起一旁的茶壶,两个茶杯各自倒满,抬杯轻轻一碰,豪爽地一饮而尽。
“你今日出门来给我拜年,想必是还未去过英国公府给魏姑娘拜年吧。”雁岁枝放下了茶杯,随意问道:“若非如此,只怕她是要与你一起来的。”
“玉淳姐姐嘛,她出京去接豫州秦氏一家人了,不在府上,所以我就只能自己来了。”
“豫州秦氏?”雁岁枝眉色微动,淡声问道:“是豫州**烟花的秦氏商行啊......他们不是常年游走在豫州一带吗?”
“是啊,岁枝哥哥不知道,豫州不是发了疫病嘛,那地方待不得了,这个秦家千金和小国公,两人打小就定了娃娃亲,今年秦家的千金满十八了,正好到了出嫁年龄,秦家去年在京城买了府宅,今年过完除夕,就搬入京城来了,因为魏贵妃与秦家是故交,两人打小关系甚好,所以就干脆在盛京举行婚礼了。”赵昭灵漫不经心说着。
“哦,秦家要归京举行婚礼啊。”
“是啊,待秦家千金入京了,英国公府可就要热闹起来了,早听闻豫州秦家,爱收藏各类稀奇古玩,玉淳姐姐是小国公妹妹,定能收到很多好玩东西,可叫人羡慕坏了。”赵昭灵语气幽幽,抚了抚衣袖,面露几分羡色。
雁岁枝没看她,继续问着道:“那魏姑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烦你去看了,一起拿来我看看。你看我这除了账薄,就是些残本字画,我也想玩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好长长见识。”
“这是自然的,岁枝哥哥你想看,玉淳姐姐定愿意带来一起看的。”
“近来秦家归京筹备婚礼,魏姑娘应当也是要去帮忙的吧。”
“嗯,毕竟小国公是她的兄长,而今她兄长要娶妻,自是要去帮忙的。”
“京都里许久没听闻哪个千金贵女出嫁,今小国公与秦家千金结亲,估计要名震盛京了。”
“这倒是,这秦家主膝下只一千金,要是能与魏贵妃结亲,秦家的烟花生意,应该会越做越大了吧。”
雁岁枝淡淡一下,似自己随口一问般,没有继续深聊这个话题,转而问到了除夕夜,宫宴上的一些趣事。
没一会儿,赵昭灵见雁岁枝面色有些疲倦,担心她累乏但碍于自己是客,便不好去休息,便立即站起身告辞,说要回去与祖母吃饭。
待客一走,雁岁枝就解了披风,隐心将她扶入软榻上,给她点了熟睡安神香,醒来后天色已经黑了。
入了夜才起来,隐心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拿着一个小刀雕刻木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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