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灵有些不解,问道:“二哥哥,你瞧那穿粉色衣裙的人是谁?我没看错吧,是个姑娘不是?这医学盛会太后虽未禁设女子不准参与,怎么还真有女子参加?”
傅赐鸢眉头微皱,冷声道:“闭嘴!”
赵昭灵吃了瘪,乱哼了一声,转而跟凑到雁岁枝身旁陪着,说道:“岁枝哥哥,你觉得这女子医术会比男子厉害吗?”
“先不论医术如何,此女敢与男儿争天地,胆魄已然杰出。”雁岁枝饮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地道:“看来医学盛会的重头戏,要开始了。”
一语末了,几人齐齐朝正台望去,雁岁枝却浅笑渐起,悠然地摇了摇纸扇,又抬眸看了看傅赐鸢的背影。
前两场的考核医者,虽然没有博学医才出现,但也足够热闹。
不仅如此,正楼上观场的太后见着女子参加,眉头也不由皱成了川字形。赵昭灵则兴致勃勃,等着看那女子参与医试,在场所有人似乎此刻才真正集中心思在医试上面。
后场医试核选开始前,大监携名单上前宣读,医症考题是为患心疾昏迷者,病者共计三人,宣布参赛几人名字,那女子叫名叫‘沈竹音’。
既是终场考核,出现的必不可能会没实力,所以此女也决不是什么庸材之辈。
一名年轻男医师先选择一患者把脉施治,与此刚过桃李年华的沈竹音,也一同选择此患者,两人年貌相仿,气度却是不相同。
看脉一开始男子言语就针锋相对,以阻制人,以规视人,借以‘闺阁女子抛头露面不守女德’之言,引起在场男大夫群论抨击女子,毫无医者该有气度,可这种小伎俩,也很快引起了在场旁观高门女子的不满。
结果显而易见,沈竹音气若幽兰,随举过往江湖有名女医者所例,击得对方哑口无言,只好黑着脸甩袖让开位置给沈竹音把脉看诊,投机取巧,以势咄人,非是个磊落之人。
雁岁枝收回了目光,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玉淳姐姐,你看这女子是不是很眼熟?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她。”赵昭灵挠了挠头,想了半晌没想出来。
“沈家嫡女沈竹音,去年在茶楼与学子论过嫡庶之辩。”
“对对对,是沈家的女儿,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她。”赵昭灵靠在凭栏上。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女子争功名呢。”雁岁枝微抬眼眸,看着医学楼各位医者的较量,淡声对旁座的魏玉淳,道:“前两场我就一直有些好奇,京中私塾虽然众多,但女子多以德诫束身,敢一展才华是难得的,所谓清贵门第出佳人,此女最后上场,实力不容小觑,如今听昭灵这么一说,沈家姑娘是京中贵第,倒也无怪乎。”
“是啊,雁公子不知,这位沈大小姐幼时,父母便在民间四处设绣坊,传教贫苦人家女红,归京途中不幸遇难亡故,她便一直由家中姆妈拉扯大,之后就挑起了家中大梁秉承父母遗志,医术应是在外弘扬绣学女红时学的,去年才归的京,此前甚少归京,因而沈姑娘之名知者甚少,雁公子初归京都,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了。”魏玉淳接话,给她解答道。
雁岁枝微微颔首,但笑不语,只交语间隙,楼下那女子便已先一步煎好药材喂那病者服下。
不多时,那因患疾昏迷的重症者,便面色回暖,缓缓地醒了过来。
“看来此女不仅懂绣学女红,医术也甚是精湛高绝,在场之人怕是都低估了这位沈姑娘,连太后都有些出乎意料呢。”雁岁枝抬眸,望着上层坐立不安的太后,忖掌一笑,跟前站着的赵昭灵抬手叫好,丝毫没注意到高楼上难看的脸色。
“你安静点,再乱叫把你丢下去!”傅赐鸢面色不悦,朝着赵昭灵说道。
“哎二哥哥,你今日是怎么了?来时还好好的,为何突然这般大的火气,我没惹着你吧。”赵昭灵有些不爽,忿忿地道。
“安分点,闭嘴!”傅赐鸢没心思搭理她。
赵昭灵嘟囔着乱哼了几声,拧了拧嘴角,没再出声了,雁岁枝饮了一杯茶,再抬头时,楼台上已经没了女子的身影,算是被请入宫为皇上诊治了。
“这些人是医学盛会核选通过的最后几位医者了,沈姑娘也在其中,她若是救醒了皇上,断非也难领着彩头,”久不出声的小国公不是第一次见沈竹音,心中自无激动,轻声道:“何况女子入太医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论如何都会被劝止。”
“金口玉言,太后已经许诺彩头了,怎么收回成命,劝人止退,只怕没那么容易。”
“那女子性情如何?”
“我想想看,”赵昭灵转了转眼珠,似在想措词,道:“是沈府掌家者......咦性情居然跟岁枝哥哥有些相似......”
“不错,沈大小姐家中父辈曾是县官,而今行商,性情冷定,气度确实与雁公子有些形似。”魏玉淳稍稍认同,转眸对雁岁枝道:“不过那沈大小姐在外弘扬绣学漂泊数年,大约也是因此缘故,性子时而温雅,时而冷薄。”
“岁枝哥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赵昭灵回过身,性急地追问道。
“父母过世,那她家中,可有长兄?”雁岁枝没答,只侧眸问道。
“她是沈家独女,家中尚她一人。”
“可有意中人?”
“意中人当然,”赵昭灵说话大喘气道:“不是二哥哥了。”
“就你多嘴,谁不知道不是,”魏玉淳摇了摇头,道:“沈大小姐今掌管沈府上下大小事务,应当是没有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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