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是一个亭子,亭子上的纱幔被风轻轻的吹着,里面摆放了一架古筝,古筝前是一个小茶桌,茶桌前坐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公子。
他修长的手,温柔的给他的对面茶杯倒上一杯茶,“来了?”他温润的嗓音开口,放下茶杯,手放在膝盖上,“尝尝我刚沏的茶。”
萧画幽走向庭前,这家伙知道她会来?
她温柔的掀开纱幔,半跪坐在白衣男子的对面,她拿起茶杯,闻了闻茶水的味道,一股淡淡的梅花香,不过里面竟然加了一些上好的药材。
在看看眼前的男子,一身再简单不过白衣,头发被一根没有任何花样的白玉簪挽着,泛着淡蓝色的双眸,给人一种极为温柔的感觉。
此人便是救治那些受伤狂兽的白袍男子,慕容澜。
但萧画幽并不知道,在前主的记忆的没有这个人。
“阁下是?”萧画幽闻了一下茶,并没有喝,放下茶杯,淡淡道。
“慕容澜。”白衣男子看着萧画幽放下的茶杯,回答道。
“阁下引我前来,所为何事?”萧画幽盯着慕容澜。
“自然是为了见见你这个小侄女。”慕容澜起身,看着纱幔外的秋千。
一个月前,这里的确是一所荒废的院子,是他将这里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萧画幽懵了。
“你的娘亲慕容菱,乃是我的亲姐姐,所以,我是你舅舅。小丫头,懂了吗?”慕容澜转过身来,看着萧画幽温和笑道。
“舅舅?”萧画幽站起身来,打量着慕容澜,眉眼之间确实是和原主娘亲的画像有些相似。
在原主的记忆里,除了那十里嫁妆,没有任何关于她娘亲身份的,就连她娘亲难产死了也是原主五岁痴傻时,原主的爹和原主说的,也没有说过原主娘亲的身份,
家里也没有很多关于她娘亲的事情,只有一张画像。
“嗯。”慕容澜点点头。
“阁下又如何确定我一定就是你姐姐的孩子。”萧画幽对于这个多出来的舅舅,更多的是原主的娘亲到底是何人。
“这是我们家族的血缘石。”慕容澜掌心微翻,手里便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晶石。
萧画幽看着慕容澜手里的晶石,疑惑不解。
“血缘石,顾名思义,它是可以证明血缘的晶石。在你还未恢复痴傻时,我将你的血液和我的血液滴在了血缘石上,我本以为又是一场空,没想到它竟然亮了,那就说明你和我有血缘关系。”知道她会不相信,他自会解释清楚。
“我来此处已有数月,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打听清楚了,出生时,天降异象,四岁从外归来,成为凰羽大陆的天才,可五岁意外,变成痴傻。”
“那原…我娘亲……?”她差点吐口而出。
“姐姐她没有死,她还活着。”慕容澜说这话时,眼里泛起心疼,脸上多了一抹恨意。
他又拿出一块令牌,“这是姐姐的缘生令,在我们上界,每个人出生都会凝结出一块缘生令,若是缘生令没碎,就代表还活着。”
“那既然你们有缘生令,为何没有娘亲的消息。”萧画幽疑惑,既然他们能够找到自己,那为何找不到原主的娘亲。
“这说来也是怪,姐姐的缘生令完全感觉不到姐姐的存在,要不是缘生令没碎,我都以为姐姐她……”
“既然我是娘亲的孩子,为何娘亲……”萧画幽闪过一抹忧伤,她前世无父无母,从未感受过那种有父母的感觉,今生借了原主的身体,让她多了一个爹,却不疼爱她,如今又知道她的娘亲貌似抛弃了她。
“你现在的父亲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慕容澜看到了萧画幽眼里的忧伤,“你的亲生乃是上界洒月门门主。”
他转过身来,往小道走去,他回忆着。
“快走!”一个满身是伤,嘴里还流着鲜血的慕家家主对着跌坐在地上的女儿道。
“父亲!”慕容菱撕心裂肺喊着,她艰难的站起来,身上的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
“快走!”慕家家主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拿着剑支撑在地面,半弯着腰,身上早已伤痕遍布,“快…走…”
不待他说完,一把长剑从后而出,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
慕容菱见此,更是哭的撕心裂肺,“不!父…父亲。”她泪流满面,痛彻心扉。
慕容家主本就重伤,如今又被直击要害,他再也撑不住,“菱儿……快……快走。”
看着倒下的父亲,她哭声没了,双眼急速放大。
她正想冲过去时,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拽住她的手,“菱儿!”
慕容菱企图撒开男子的手,可毕竟是个女人,哪有男人力气大,“阿志,求求你,放开我。”
长孙季志听到心爱的女人乞求,心疼极了,他缓缓松开慕容菱的手。
“姐姐。”就在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
长孙季志一听,连忙在快要放手时,又紧紧的将慕容菱拉回自己怀里。
“是你!慕!容!蕊!慕容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菱看着袭面而来的女子,她恨。
“呵呵,你们慕容家果真个个表里不一,什么慕容府,什么父亲,他不是我父亲,慕容菱,他们只疼你这个亲生女儿,我这个养女你们何曾放在眼里过,你们本就不喜欢我,何必又要将我带进慕容府,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慕容蕊猝毒般的眼睛瞪着白衣女子。
“慕容菱,你可别忘了,这一切,你也有参与,要不是把家族地图给了周家,慕容府怎么会那么快就毁在我手里呢,哈哈哈。”慕容蕊嘲笑的看着慕容菱道。
“是你骗我,你和周家狼狈为奸,骗我给你赎身,我才把家族地图给了周家。”她真的是太傻了。
当初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是一场阴谋,还把家族地图给了别人,如今,她家破人亡,自己就是个罪人……
“慕容菱,怪只怪你太蠢了。”慕容蕊团扇轻摇,头上金色的步摇被风吹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那八岁的弟弟为了救你,不小心掉进了蛇窟,死的时候还在叫着你的名字呢。”
“慕容蕊!我要杀了你!”慕容菱听到自己的弟弟被慕容蕊害死,她再也忍不了,她怒吼着,她要上去和慕容蕊同归于尽。
可她被男子抱着,挣脱不开,“菱儿!”
慕容菱像没听到似的,发了疯的挣脱男子的束缚,她冲向慕容蕊,慕容蕊一时没有防备,脸上挂了彩。
“慕容菱!你竟敢伤害蕊儿!”来人是周家的少主,周遇。
他扶住压根就不会倒的慕容蕊,长孙季志连忙将慕容菱拉了回来。
当时他压根就没想到,慕容菱会那么大力气挣脱,等他反应过来时,慕容蕊已经被慕容菱抓伤了。
“遇哥哥,姐姐她还是不肯把家族令牌交出来,我好言相劝,姐姐竟然……”慕容蕊窝在周遇怀里,捂着受伤的脸,娇柔道。
“蕊儿别怕,今天她不交也得交。”周遇安抚怀里的慕容蕊,看着她受伤的脸,心疼极了,这个贱人。
“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今天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令牌交出来。”慕容菱看着腻歪的俩人,恶心不已。
周家一直和她们慕容府合不来,她慕容府乃是上界仙府,一个小小的下仙府家族竟打她慕容府的主意。
“姐姐,妹妹知道你讨厌我,但如今慕容府已经没了,你就把家族令牌交出来给遇哥哥,或许遇哥哥还能饶你一命。”慕容蕊故作担心着慕容菱的安危,好心劝道。
“你既然知道我讨厌你,那你不滚一边去,还想要家族令牌?”慕容菱看着如此恶心的慕容婉,她以前就是眼瞎,怎么就没看出来。
“慕容菱!蕊儿已经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把家族令牌交出来!”周遇冷哼道,仿佛这慕容家族令牌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哦?”长孙季志缓缓开口,“周遇少主可是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他戴着银色面具,周边气息瞬间变冷。
“你是何人?”周遇刚刚没怎么在意这个男子,以为是慕容府的暗卫。
“洒月门门主。”男子拿出一个令牌。
周遇一看令牌,震惊了一下。
而慕容蕊则是震惊加嫉妒,这个贱人,居然勾搭上了洒月门门主,她怎么会勾搭上洒月门门主,她平时和慕容菱形影不离的,除了那次……
难道?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是洒月门门主又如何,这乃是慕容府的家事,门主也插不了手。”周遇很快反应过来。
洒月门门主又如何,今天他必须拿到令牌。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能管起慕容府的家事了?”男子眯着凤眸,冰冷的面具看不出他是什么神情,又道,“不过,周遇少主,你可能不知道,在一年前,本座便已同菱儿成婚,本座也算得上是慕容府的一份子,今天这事,本座管定了。”
“洒月门门主为了管别人家的闲事,竟然连这种谎话都能说出口。”他怎么可能会相信慕容菱会和洒月门门主成婚,他讽刺道,甚至眼前之人都不一定是洒月门门主。
“噢?”长孙季志眼眸微眯眯,接着周遇便直接吐出一口血,还在周遇怀里的慕容蕊吓了一跳。
“遇哥哥!”慕容蕊扶着周遇,楚楚可怜的模样尤为讨人怜惜,“门主这是要恃强凌弱吗?”
她阴狠的看着长孙季志怀里的慕容菱,都是这个贱人,为什么不把令牌交出来,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她的,是她应得的,她凭什么。
“本座就恃强凌弱,你能拿本座如何?”只可惜长孙季志根本不会多看一眼,毫不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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