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一个狗洞?”叶莱没想到,墙脚居然会有个洞。
这个狗洞挺大,被周围的植被巧妙地遮掩住了,所以,刚才她没有发现。大小也足够一个成年人进出了,看样子,绝不可能是大黄狗刚才那几爪子就能挖出来的,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过有这狗洞也好,她就不用爬梯子那么麻烦了,还容易暴露。
叶莱把梯子放回原处,沿着狗洞往里面爬。一出来便看见大黄狗坐在洞旁边等着她。她摸了摸它的脑袋道:“都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看来那是谣言啊!等我办完正事后,出去再给你买好吃的。”
狗洞通往院子,被一个大盆栽挡着,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留意。更不用说一个月、几个月才回家的周清河了,这个位置挑选得非常巧妙。
院子被打扫的很干净,已经看不出这里几天前发生过命案的痕迹了。叶莱有些沮丧,听那位大婶说,凶器是石头,但这地上现在连一颗小石子都没有,更别说石头了。
她围着院子大致转了一圈,没发现线索,便往各个房间走去。
首先她去的是厨房。经过他们的分析,王落雪是被人下了迷药,说不定厨房会有什么发现。
古代的厨房都挺大,有灶台、橱柜。她翻找到橱柜的时候,在柜子最里面的角落里发现一个纸包,纸包不大,但放的地方不好直接用手拿。她把挡在外面的碗碟先一一搬出来,才拿到了那个纸包。
“藏的这么严实一定有问题。”她小心地把纸包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些褐色的粉末。她没敢闻,怕是毒药,万一真是毒药,闻了的话,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她小心地把纸重新包好,塞到腰包里。
屋子里有厅堂和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堆放着杂物,不像有人住的痕迹,她便前往另外一间查看。另一件,摆放着床、柜子、桌子,一看就是住人的地方。
突然,门外传来了说话声。叶莱透过窗户往外望去,只见周家媳妇提着菜篮子已经回来了。但她不是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旁边多了个男人。两人举止亲密,一看关系就不简单。
“莫非那个男人是她的相好?”叶莱嘀咕着,眼见着两人快要进屋,她情急之下便躲在了床底下。
两人进了屋,又调笑了一番。
周家媳妇道:“哎呀,别闹了,你先歇着,我去做饭。”
男人道:“我帮你。”
周家媳妇道:“不用了,你越帮越忙。”
叶莱躲在床底下听得一清二楚,心里骂道:“狗男女。”
现在叶莱面前有一个难题。她要是现在出去报官,定能把这对狗男女抓个现行。但是,她要是现在出去,铁定打不过那男人。也怪她躲的地方不对,她要是躲在外面,现在早就可以溜了。
她心里分析了一通,还是想不出办法,急得直挠头。这时,突然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道:“小叶子,快出来吧。”
“这是赵卿箫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还知道我躲在床底下。”叶莱来不及多想,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刚才说话的声音,果然是赵卿箫的。而刚才在这里的男人,此时正站在桌边一动不动,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居然没发出一点声响就把人给制服了,叶莱心里佩服道。
叶莱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卿箫道:“还不是因为你。”
叶莱奇怪道:“我?”
赵卿箫道:“阿笙请我帮忙,让我看着你,怕你出事。没想到,还真被他说中了,你胆子还挺大,确实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叶莱道:“你才是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好吧,还说我。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赵卿箫道:“你还拔刀相助呢?要不是阿笙让我来,我看你怎么出去。”
叶莱道:“阿笙、阿笙,我哥跟你很熟吗?叫得这么亲密!回去我就告诉我哥,说你欺负我。”
赵卿箫道:“哎,别呀!四海之内皆兄弟,不是一家人甚是一家人。既然我们是一家人,叫一叫不是很正常吗,你就别生气了。”
叶莱道:“谁跟你一家人,别乱攀亲戚。”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着嘴,周家媳妇听到动静就往屋里走去,她看见屋内的情形后惊慌地喊道:“你们谁啊,怎么进来的?”
赵卿箫道:“哎,忘了这里还有一个。”
他把两人的手反绑了起来,对着叶莱道:“我的任务完成了,你现在去县衙喊人来。”
叶莱问道:“你为什么不去?”
赵卿箫道:“你比较方便嘛。”
叶莱道:“好吧。”
赵卿箫道:“你别跟别人说你看见过我。”
叶莱道:“你欠别人钱呀?”
赵卿箫道:“不是,千万记得,别跟别人说啊。”
叶莱这次直接从周家大门走了出去,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叶笙办公的地方。但她落了个空,哥哥不在这里,她只好在县衙里四处询问,四处找。
杨义打叶莱面前走过,看见她面色焦急,问道:“叶姑娘,这是怎么了?”
叶莱道:“你看见我哥了吗?我急着找他。”
杨义道:“看见了,叶大人在书房呢。”
叶莱道了声谢,又急急忙忙地往书房赶去。她走的有些急,跨过书房门槛的时候,脚被门槛拌了一下,直直地往前摔。当她以为要摔倒的时候,胳膊却被人扶住了。
叶莱心想:“好险,好险,差点就摔了。”她在心里暗自庆幸着,抬起头望去,就发现扶她的人不是她哥,而是林成惜,顿时欣喜起来。
林成惜放开扶着叶莱胳膊的手,准备说什么,手却被叶莱直接拉了过去,只见她一脸欢喜地说道:“大人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看见你我就放心了。”
林成惜看着被牵起的手,心里升起一阵异样。耳朵里只听见扑通扑通,心脏有节奏地跳动声,再也听不到旁的东西了。直到被叶莱拉着往外走,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林成惜道:“叶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叶莱道:“去抓人啊,我不是才刚说过吗?”
林成惜道:“抓何人?”
叶莱停住脚步道:“大人,你这就忘了?好吧,我再说一遍。”
叶笙也才从妹妹这一通操作中缓过来神,追出来喊道:“二妹,快把手放开。”
叶莱被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放开道:“哥,放就放呗,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叶笙走到叶莱身边小声道:“你一个姑娘家拉着大人成何体统,让人看见了笑话。”
叶莱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真啰嗦,我不是着急嘛。”
叶笙道:“再着急也不能这样。”
叶莱耷拉着脑袋听着哥哥的训斥,林成惜笑了笑打断了他们不愉快地谈话。他道:“叶姑娘,可否再说一遍,发生了何事?”
叶莱来了精神,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
林成惜道:“这件案子我刚听叶兄讲过了,里面确实有些蹊跷,本想先调查下那位妇人,没成想叶姑娘已经做了这件事,现在只差把人抓来审问了。叶姑娘,可愿意一同前往?”
叶莱欢喜道:“当然好啊,快些走吧,大人。”
叶笙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笑了笑道:“看来,女大不中留啊。”
他们来到周家的时候,赵卿箫已经没有踪影了。妇人还是双手反绑在椅子上,但嘴里被塞了一块布,发不出声音;男人也同样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不过与叶莱离开前不同的是,他此时是侧翻倒在地上。
杨义让人把男人扶了起来,只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省人事。脸上的伤不知道是被人揍的,还是自己磕的。
杨义轻轻地拍着他的脸道:“醒醒,醒醒……”
男人幽幽转醒,惊恐地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人是我杀的……”
不打自招,也省去了不少麻烦。林成惜直接问道:“你说说吧,姓甚名谁,是做什么的,又是如何行的凶?”
男人道:“小的叫孙力,是个木匠。小的和她有染,每当她丈夫出远门的时候,就在大门上挂上红灯笼,我就会去跟她幽会。几日前,她丈夫突然半夜回家,情急之下我就躲在了床底下,但是鞋子忘了藏起来,被她丈夫发现,他们便吵了一架。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准备逃跑,看见她丈夫睡得正酣,一想到昨晚她丈夫说要去报官,我怕把我牵扯出来,便拿了把锤子,把他给敲死了。”
林成惜道:“杀人后,你们怕被人发现,就想找个人嫁祸给他,是不是?”
男人道:“是的。可是大老爷,这不是我的主意,都是她的主意啊。我也是脑子一热,才做的蠢事。”
林成惜把妇人嘴里的布扯下,问道:“是你的主意吗?”
妇人愤愤道:“是我的主意。凭什么他可以出门找别的女人快活,我就不行。我气不过,就商量着把他杀了。”
叶莱道:“他去找,你当然也可以,规矩不能只束缚一个人嘛。但是,你为什么要去陷害不相干的人?”
妇人道:“谁让她赶巧来了,只能算她倒霉了。”
叶莱气不过,扇了她一巴掌,道:“这一巴掌是替被你们陷害的人打的。你们还是不是不人啊,自己做错了事,不知悔改,还想着嫁祸别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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