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多日的城门缓缓开启,夕阳挂于天际,为首之人背手踱步,似乎很是满意这种追星捧月似的“爱戴”。
闻忆之赶到时,使者刚入城不久。他快步上前,奉命为使者引路。
为首那人留着一撮胡须,边走边打量着街边房屋,说道:“大衎的建筑果真不错啊,这些楼房要费好些时日吧?”
“渡边先生过奖了,我们这些不过是点小玩意,算不上什么的。”闻忆之不明白对方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只是在看到对方面相时,由衷地产生一种厌恶之感。
渡边讥笑着,对闻忆之的客套话不以为然。凭他对木材的了解,这街边的建筑起码得有几十年了,很可能都是祖上留下来的,这就都被说是小玩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大衎有多富裕呢。
城中深处,宴席早已摆好。新主聂墨沢高坐主位,垂眸望向台阶下的使者,冷言道:“各位贵客来得迟了些,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渡边再瞧不起大衎人,也不敢轻易在新主面前无礼。他弯下自以为高贵的腰板,扎扎实实地朝聂墨沢行礼。
“多谢新主关照,在下等人不过是惊叹于大衎建筑之华丽,一时忘了时间罢了。”他说着客套话,见聂墨沢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便毫不客气地朝着一旁落了座。
闻忆之身份特殊,正好坐在新主的右手边,与使者渡边面对面。他在听到对方的客套话后,不由得紧皱眉头。
在进入宴厅前,渡边确实问了他不少关于建筑的问题。可无论是对方的神色还是语气,都不像是惊叹欣赏之意,而是一种难以掩饰的贪婪,想要将这些东西占为己有的贪婪。
他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刚产生困惑时,就被聂墨沢发现了。新主不愿惊动正在兴头上的使者,便暗中示意闻忆之,让他收敛起来,以免坏了大计。
另一边,渡边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菜肴,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多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了,盘子往上一摆便能让他垂涎三尺。
渡边克制着自己大快朵颐的行为,装出一副慢条斯理般的模样,时不时地对菜肴挑挑拣拣,而站在他身边的小厮已经不知道咽下多少口水了。
同样是从故乡远道而来的佐藤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毫无家境,能跟着渡边大人出国门就已经算得上是幸运了。此时,他没有任何资格去品尝这些菜肴,他能吃的就只有残羹冷炙,甚至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渡边根本不在意身边小厮的感受,等他吃得差不多了,这才抬头准备欣赏聂墨沢为其准备的节目。
宴厅中央,正有几位旗袍美人怀抱琵琶、抚琴吟唱,婉转悠长,叙说着民间小调。渡边只听了一耳朵,便出言叫停了。
宴席上众人皆是一惊,就连台上表演的女子都懵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无礼之人。
而那人却毫不在意,对着聂墨沢说道:“新主,你们这绕来转去的,我们外邦人也听不懂。听闻大衎以戏曲称最,不如来场戏,如何?”
聂墨沢握着筷子的手不由得重了几分,罕见地冲渡边微笑起来,硬是用温柔包裹起杀意,道:“好啊,使者既然想听,那边请吧。”
台下的人也只能照做,三两下就把中央给清了,招呼着戏班子的人来唱戏。结果,唱戏的人还没扎住摊,就又被打断了。
渡边扫视着这帮子的人,不满道:“啧,在下记得平城有位花旦,是个演虞姬的好手。新主不请他来,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东道主给了个台阶,客人却是蹬鼻子上脸,真以为自己是贵客,趾高气昂地指挥着新主。
聂墨沢眸中的眼神越发阴沉,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灿烂,他说:“好啊,但褚竹可是有主之人,使者想请他,总要经过对方主人的同意吧?”
被点到名字的闻忆之早就将酒杯给捏断了,从渡边叫停表演开始,他便凝视着对方,恨不得当即就把人给宰了。
这扶桑人未免太过嚣张了,这场宴会本身就是针对他们的鸿门宴。现在倒好,“项庄”还没舞剑呢,“刘邦”就嚣张起来了。
“项庄”还没舞剑呢,“刘邦”就嚣张起来了——此句采用引号是在同等情况下,类比出来的,与真实历史人物无关。作者本人文言文不好,如若有理解错误及不妥的地方,还请指正,会在第一时间修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鸿门宴会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