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褚竹迷迷糊糊的醒来,额头便被落下一吻。睁眼就看到身旁的人正在整理衣装,便问:“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早?”
“昨个夜里城外死了人,我得去看看。再过几日那使臣就到了,总不能闹出什么丑闻来。”闻忆之边整理着衣服,边说。
听闻这话,褚竹瞬间清醒,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说道:“我陪您去,这大冷天的怎么会死了人?”
还没等褚竹穿好鞋子,就被摁回被窝里。闻忆之替他掖好被子,劝说道:“天儿还早,这冬日里冷,你好生歇着,晚会儿睡醒了再走,今儿忙,怕是不顾上家里。”
见状,褚竹没再说什么。待闻忆之出了门,走远了,他才起身拿起自己的披风便回了家。
他面色沉重,步子快得生了风,脑海里却想着方才的对话。他虽不知实情,但直觉上却觉得这死人定然跟扶桑人有关。
大衎与扶桑交好数十年,却不知从何时起,扶桑人成了贵客。他们在大衎国土上烧杀掠夺,引得城外百姓苦不堪言,而城内却是日日笙歌。
破旧的竹门被猛地推开,变得摇摇欲坠。褚竹没工夫去管自家的门,他拿起桌子上的铃铛便摇了起来。
叮铃铃,一阵铃声过后,桌子前便浮现两具身影。
褚竹坐在他们面前,喝了口水扬声便问:“小黑小白,城外那人是个什么情况?”
黑冷哼一声,怒道:“咋叫的,没大没小。在闻将军府上怎么不硬气起来?”
“演给他看的,左右不过是场戏,你还当真了?”
此时的褚竹哪还有娇气劲,他翘着腿,踩在凳子上,手里捏着茶杯,眼里的戏谑让人分不清真假。
眼瞅着这俩人斗起嘴,白在一旁连忙打着圆场,说:“城外那个是难民,被人捅了几刀子逃出来的,结果还是被冻死了。”
“难民?难道是旭城?”褚竹收起那副没正形儿样,转身拿出地图细细琢磨。
那张地图上,五六笔墨色勾出四五座城池,旁边都被写上了批注。
扶桑人做事一向严谨,从不留下任何把柄。他们若真是一路欺压至旭城,又怎么会放过难民,让其徒步两三个时辰来到平城?
两城相隔不过十几里,真要赶尽杀绝,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此刻,褚竹想不通那帮子扶桑人打算干什么,只得扶额沉思,生怕预想中的事情正在发生。
“近一个月我俩都没接到大量引灵任务,死亡速度是正常的。”黑和白深知褚竹的脾性,便将这点无关紧要的信息告诉他。
他们身为鬼差,与活人相见已是违规。但架不住二人始终放心不下他们从火海中救出的孩子。
那场大火将整个村子烧得干干净净,那时的褚竹虽小,但却没忘扶桑人是如何在村子里为非作歹的。他爹被虐杀,他娘被欺凌,就连他那刚出生的妹妹都被侵犯后扔到那磨台上碾平。
这股恨意早在扶桑人踏进村子的那一刻就种下了种子。
每隔半年,地图上便会多一座被勾画的城池。褚竹花了很久的时间,走遍了那几个城池。
每一座都是空城,偶尔走过三两路人,细看才知那些通通都是扶桑人。再过些时日,这些城便都是异乡人了。
距离上一次已经半年多了,褚竹不相信那帮扶桑人会如此安生,可现状却又让他捉摸不透。
那难民或许是惹了仇家,又或许路上遭遇劫匪,仓皇逃至平城却霉运当头,没赶上开城门的时辰。
想来想去,褚竹便决定去趟旭城,探探情况。
临走之时,黑和白隐于暗处,望着那倔强的孩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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