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救人

慕应雪两人选好了料子,杨蕴一听还要去榆林街吃午饭,自告奋勇将她们带到了自家酒楼的雅间。雅间在三楼,位置极好,一眼望去酒楼里宾客满堂,甚是兴隆。

“小师父,我家这楼不错吧?”她自得地同慕应雪说,指了指下面酒楼正中的位置,那处搭了个高台,高台上摆了副琵琶。“今个请到了乐师王鸢,听说她的琵琶可是京城一绝,一会得好好听听。”

“酒楼是不错,你家里人还挺会经营。”慕应雪将桌上的点心都吃了遍,给裴裁冰夹了几道味道不错的。见杨蕴还点了两壶好酒,她挺想尝尝,手刚摸到酒壶就被裴裁冰看见了,只好把手给缩了回来。

她方才的动作杨蕴也都看在眼里,一时笑得好不开怀,还特意拿了她想碰的酒壶很是嚣张的给自己满了一杯,端起来正想给慕应雪炫耀一番就被人给撞了,酒洒了一身。

慌慌张张跑进来的是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衣袖手上都是血,杨蕴顾不得其他立马将人拉到了身后,就见两位带刀侍卫闯进了雅间。

“捉住她!”为首的侍卫一脸凶相,直指躲在杨蕴身后的姑娘。杨蕴整了整衣衫扬声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在这强抢百姓。”

“尔等还是不要过问的好!”那侍卫来势汹汹,想将杨蕴拉开,没料杨蕴抓住他的手往后一扭,将他踹了出去。她动作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慕应雪看着还挺满意的,问裴裁冰:“咱们要不要插手?”

“凡人之事……”裴裁冰还没说完另一人就挥刀朝她们过来了,慕应雪练的长缺剑法正巧没人试,起身就迎了上去。裴裁冰就走到了刚才跑进来的姑娘身边,将人护在了身后问:“你缘何受伤?”

“那那位大人,要…要喝我的血。”那姑娘脸色发青,捂着手臂浑身打颤,血还一直止不住的往下滴。裴裁冰见此便给她止了血,还拿了颗补气血的丹药给她:“你失血过多,把药吃了。”

她吃完药想道声谢人就被裴裁冰给敲晕了,裴裁冰将她拖到角落里,对着躲在那白了一张脸的陆婧安说:“照顾好她。”

陆婧安着急地道:“他们是西南曾大将军的亲卫……很不好对付。”可回应她的只有裴裁冰平静的话:“无碍。”

陆婧安急得不行,看着场内打的不可开交,不说杨蕴还受了伤,慕应雪那小小年纪左右腾挪好几次险些命丧刀口,实在令她心惊肉跳,更是气道:“你不是无所不能的真人吗,都不去帮她们吗?慕二娘子好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么如此……”

裴裁冰奇怪地看向她,着实不明白陆婧安在想什么。陆婧安见说不动裴裁冰,就跑出去拿了信物让小二去摇人了。

这厢慕应雪左闪右躲颇为狼狈,好在她身体灵活,在适应了对方攻击节奏之后很快就占了上风,将那侍卫的刀给夺了,而后更是步步紧逼,招招致命的杀招骇得那侍卫面如土色,不断避退之下险些从栏杆处掉了下去。

一旁的杨蕴虽然受了两处轻伤,好在也很快将人制服,挥手赶走了意欲上前的酒楼管事,没好气地问那侍卫:“现在可以说了吧,怎么跑到本小姐这来撒野?”

“杨家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本将的亲卫。”隔壁的声音一出,慕应雪就将手中的刀掷了过去,只听刀身落地,那人踏破隔扇门,现身怒目道:“竖子尔敢?!”他身高九尺,声如洪钟,面色通红,瞪着眼似如铜铃,异常凶悍。

慕应雪却全然不惧,仰头问道:“有何不敢?”问完就听裴裁冰传音与她道:“是修士,邪修。”她愣了下,仔细看了眼对方,隐约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翻涌的血腥气,暗道前有端王现有这将军,修士如今已经渗透进了朝堂吗?

此事从未听阿姐说过,卫瑾知不知情?

而杨蕴是认识来人的,她脸色不太好地说:“杨蕴见过曾大将军,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她还想着这位曾大将军名声素来不佳,是个不是好相与的,得想个法子脱身,不然牵连到家里可不好。没料曾大将军脖子上不知不觉就横着一把剑,她都没看到裴裁冰是何时出剑的,登时冷汗就出来了,忙把两碍事的侍卫敲晕过去。

曾将军还未大发威风就被制住也目瞪口呆,浑身的气势一收,僵着身体不敢乱动。可寒星剑剑身寒气透骨,冷得他牙齿打颤:“……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裴裁冰只问他:“你师从何人何派?”

“曾某没有什么”他刚否认,寒星剑就割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肉,血刚流出了又被寒气冻住,那寒意好似钻进了他的血肉里,疼得他脸色扭曲,急忙道:“慢着!”

杨蕴被他喊得一惊一乍,索性就和彻底呆住的陆婧安躲在了一起,她抱着双臂搓了搓起来的鸡皮疙瘩,虽然面怂心也怂,嘴上还是忍不住叨叨:“让你狂,这下可踢到铁板了吧……”

然而曾大将军牛眼一顿乱瞟只见屋里就站着裴裁冰和慕应雪两位不及他腿长的小孩子,又起了侥幸心思道:“我乃西南大将军,镇远侯,你们当真不要脑袋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蠢蠢欲动的寒星剑,眼看剑刃逼近他这才变了脸色,脱口而出:“是我家传,家传功法—《丰元诀》。”他话刚说完就被寒星剑抹了脖子,带着惊愕的神情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碰的一声巨响可吓坏了不少人,尤其雅座外候着的管事面如土色,险些没晕过去。好在三楼只有他们几个,楼下见事情不对的早早跑了,也没引起大的恐慌。

裴裁冰召回寒星剑,嫌弃地拿出帕子擦了擦丝血不沾的剑身,一边同慕应雪说:“此人虽然有些许修为,但以人血锻体,满身污秽,恶露缠身,死不足惜。”

慕应雪也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了,只是这位死后尸体就开始渗血,场面实在过于血腥,蹙着眉问:“既然是家传功法,曾家肯定还有不少人也练这邪功。”

裴裁冰颔首,对陆婧安说:“陆三娘子,恶道已除,余下由官府问罪。如若难以处置,可通知我等。”说着给了她一对铃铛,“前摇两次,后摇三声。”

慕应雪又补了句:“还望通知陆相,曾家一事需尽快处理。”她虽对朝堂知之不深,也知道这曾家是武将世家,搞不好就得引起军变。

陆婧安被尸体吓得不轻,见裴裁冰神色平静跟无事发生一般更是浑身一颤,后退了两步才见着裴裁冰还举着铃铛,还是战战巍巍地收下了铃铛,咬着牙应了。

裴裁冰给了杨蕴护身之物,也没心思吃饭了,拉着慕应雪要离开,怎料陆婧安摇来了她娘陆相陆藏韵。陆藏韵身后跟着一队虎贲郎,精兵开道立即将散杂食客遣散,封锁了酒楼。慕应雪二人刚出雅间就又被请了回去。

“此事关系重大,还请二位担待一二。”陆藏韵高高瘦瘦,穿着时下流行的麒麟服,面带三分笑意,比之文静的陆婧安更像个富贵小娘子。但她见到死在雅间的曾大将军眼皮子都没眨一下,挥手让人关起了门。

“曾蹇怎么死的?”她问的是陆婧安,却暗自往裴裁冰二人看去。陆婧安见了娘亲到了顿时有了主心骨,抓住了陆相的袖子说:“阿娘,是裴,裴姑娘,裴真人杀的。”

陆藏韵回身问:“裴真人为何杀我朝廷大员?”

裴裁冰还没回就听有人出声道:“他喝我的血,是邪魔,是罪有应得!”原来那晕在角落里的姑娘不知何时醒了,听闻后激动地出声,见陆藏韵看向她就扯下了袖子,手腕处赫然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哪怕眼下止了血也十分狰狞。“大人,我名王鸢,是乐府中人,今日本是来此演奏琵琶曲《采薇》,没成想刚进酒楼就被他强捉至此,割肉放血……”

陆藏韵得了陆婧安的肯定,回身对裴裁冰就是一个大礼:“陆某谢裴真人替百姓除恶。”

王鸢也谢道:“多谢恩人救命之恩。”说着挣扎起来想要给杨蕴行礼。杨蕴立马跳了起来躬身猫在了慕应雪身后,探出脑袋摆手道:“是裴师娘救的你,你要拜就拜她吧。”

裴裁冰只说了句:“无需言谢。”

“非也,若非裴真人仗义出手,我等实在拿这曾蹇无能为力。”

陆藏韵的态度可和她女儿陆婧安南辕北辙。慕应雪忍不住去瞧陆婧安的脸色,果然见她目瞪口呆,十分无措。不由在裴裁冰身边小声嘀咕了句:“陆家女儿当真没半点肖娘。”

裴裁冰不置可否但也不欲久留:“此人饮食人血练就邪功,我为正道修士自当诛邪卫道。若无其他事情,裁冰告辞。”

“裴真人稍等,陆某有要事相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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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太疯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