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罗酩晃了晃笼子,其它五六只老鼠四仰八叉地睡得沉迷,“这只怎么不睡?”安罗酩说。
“喂!你聋了吗?”
“好奇怪,哈欠——好困好困,有点吵,得想个办法。”
“真没礼貌,不要晃来晃去。”
银锅中的药水又变成了金色,但那香甜的青草味道还在空气中弥散。
“亲爱的,你该好好休息一会,我已经和伊先生谈妥了,嗯哼,这只小鼠怎么没睡着?”般百楼回到地下室,与此同时,她发现了吵闹的小鼠,也嗅到了一丝特殊的气味,“你有在药剂里加什么东西吗?”
安罗酩心虚地拔掉了白鼠的一根胡须盯着,“是这样的姑妈,我打了一个喷嚏,对不起,它就变成绿色了。”
般百楼看着金色的液体;想出一个意外的主意。在挥手后,白鼠睡倒了,般百楼转身问:“亲爱的,你觉得刚刚你看见的绿色液体怎么样?”
“嗯,很棒的味道,像一种香草,我觉得那种味道使我觉得舒服,也许我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安罗酩仔细回想起来说,“抱歉,我去休息了,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亲爱的,把伤口处理一下吧,你最近运气可不太好。”
安罗酩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白鼠,走到楼梯边说:“夜安,姑妈。”
般百楼将银锅的火灭掉,看着安罗酪的背影,“这下完了,有麻烦呢。”般百楼对自己说。
她把那只睡着的老鼠抓出去放到一只小玻璃杯里,然后用勺子将银锅内的液体喂一点给它,匆匆地抚上水晶球,空气中出现一道绿色的漩涡,般百楼就这么带着老鼠消失了。
第二天天气很好,阳光吻上百叶窗,刚好可以看见安罗酩忙碌的身影。
他在做早餐,将背包里的折耳根洗干净再拿去煮,加上一把小米,将炉火的温度降低熬煮。
做完这些安罗酩就把昨天做好的面包端出来,切均匀,抹上黄油,最后分成两份摆在圆盘子里。
安罗酩正准备上楼梯叫醒姑妈,衣架边的角落里突然窜出一只猫,是黑色的。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你好,请问老姑妈在家吗?”
“奇怪?”安罗酩看看黑猫,“这是从哪来的?”
安罗酩跑去开门,门外却连个人影都没有,地上有个精致的蓝色盒子,上面写着姑妈的名字。安罗酪拿起盒子,感觉不是很重,就用脚把门带上了。殊不知有个人跟着他进了门。
这人就坐在安罗酪的座位对面,静静看着他吃早餐。“姑妈去哪儿了,这个点有客人敲门都没回应,没准又要出门好久了,正好趁这个时间出趟远门……”安罗酩这么想着,黑猫却跳上桌子,轻轻巧巧地用屁股对着安罗酩,坐着喝牛奶的安罗酩,“······”
算了,应该是般百楼养的猫吧,不管它。
坐在安罗酩对面的人颇有兴味地跟黑猫对视,还眨了眨眼。“小家伙,你能看见我,那知道我是谁吗?”对面的人看着安罗酩收拾餐桌。
黑猫一步步朝那人逼近,用气音对它说:“占人师雪拥是你的恋人吧。”黑猫高傲地抬头,要摇尾巴挑衅。
对面的人强压怒火道:“阁下是?”
“关你屁事。”黑猫转身回头道,对面的人身上突然出现蓝色的雾气,外面明亮的天气瞬间乌黑一片。
“要下雨了吗?”安罗酩想。
伊樾回想起般百楼说的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你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他,那是个可怜的孩子,没有谁能保护它,他将一直可怜下去,直至······我希望以后伤害他的人中没有你的名字,否则你将后悔终生。最好的,你相信我,不是吗?”
“般百楼为什么把一个未成年的不知来历的孩子养在家里?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可怜?我自己可以去查,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我一定要揪出你的底细。”伊樾对般百楼这种强烈的保护欲感到不理解,活了几千年的老女巫也开始准备养老了?
这么想着,伊樾走到麦洛湖畔,从一旁的灌木丛里揪出一个人,这个人穿着斗蓬,正是昨夜追杀安罗酩的那一伙人的打扮。此刻他剧烈挣扎着,伊樾把那人的戒指摘下来。
“多管闲事!”那人目眦欲裂,不安分地动着想要咬断伊樾的脖子。
伊樾拉开一点距离,嗤了一声:“安罗酩,你认识吗?为什么追杀他?”
被揪的人装死。
伊樾把他放下,把皮手套摘下来,露出右手拇指上戴着的白玉镶嵌指环。伊樾伸出手,一般的人应该已经站起来了,这种法术可以使人服从。伊樾的白色法术飘浮着点点雪尘,融在模糊的阳光里——上升。
伊樾的眼底闪过一丝白光,看来他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般百楼和他所谓的侄子怎么会被这些人盯上?
这人站起来,瞳孔由黑变成红色。“哦,是葳路庭的人?”
“是”这个人已经如木偶般很听话了,还显现了伪装前的红瞳。
伊樾说:“认识安罗酪吗?”
“我······不认识”木偶卡顿了一下,说道。
伊樾说:“那你们是谁?为什么追杀安罗酩?”木偶的反应突然很剧烈,身体开始摇晃,“他……不知道,我们不知道!”然后这人就好像被人掐着脖子般痛苦地喘息着死了。
“?”留下伊樾在原地发呆,“这么麻烦的吗?”伊樾又“麻烦”了几个穿斗蓬的,过了一会儿,全都没气儿了。伊烦躁地抬手将那几具尸体扔在车上,联系杰利特,自己则走到麦洛湖边洗手。
“死了!几个?我……知道你没在开玩笑但是这种事情应该交给司法部。”杰利特并不想加班。
顷刻间,湖中清澈的水映出一片乌黑,伊樾抬头一看,“变天了,我也要加快了。”
安罗酩拼命朝森林深处跑,刚才的黑猫也跟着在前面带路。
安罗酩收拾着餐具呢,突然就出现在房子外,而外面有一大群黑衣人,餐具稳当当地在室内发出一声响声。
好像引燃了黑衣人的兴趣,黑猫也跑了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看样子快断气的男人从房子里走出来,摘下帽兜咆哮,“快,抓住它!”
安罗酩烦不胜烦,这帮人来得太勤快了。“快跑!”安罗酩对黑猫说,转念一想好像没有这个必要。
黑猫悠哉哉叫了一声“喵呜~”,这群人的脚步有瞬间的停滞。
安罗酩腹背受敌,他的手上积蓄不出一点力量,这里的黑暗来的很不是时候,处处透着古怪。
可惜,安罗酩还是被抓了,“天太黑了,我看不见。”安罗酩懊恼地想。这些人似乎不敢伤他,只是用药粉迷晕了安罗酩。
黑衣人正准备走,黑猫突然冲上来,其中一个黑衣人惊疑地看着黑猫趴在旁边人的脑袋上。他们将黑猫一起带走了。
他们行至麦洛湖畔,刚好与伊樾打了个照面。伊樾看着黑衣人架着的安罗酩,眸色渐暗。
“你们好,请问,你们要渡船吗?”伊樾笑着问。
“?”黑衣人奇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想多生事端,赶紧说:“快让开!你会用船吗?”
“当然,正好我也有事,请问你们去哪里呢?”伊樾低着头整理手套。
“葳路庭,谢谢。“一个女人的声音,其他黑衣人无议异。伊樾扫了一眼黑衣女人,没发现什么端倪。
伊樾开始用右手画五角星,再画上座标,湖面出现了一个银白的大圆圈,里面有繁复的图案,正在迅速成型。其中一个黑衣人得到女人的示意走近去看,然后回来对女人耳语几句。
这是在确认法阵有没有问题,要是弄错了,指不定会传到什么地方去。五角星是星绮伦亚的人才会使用的法术图案,而葳路庭使用的是玫瑰,图案的颜色则依施法者自身法术颜色来定。
“阁下是本地人啊,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女人说。
女人向前一步走上法阵,抬手化出一道屏障阻止伊樾,带着黑衣人消失了。伊樾站上法阵发现有些改动,有些红色的符文隐藏了座标。
乌云逐渐散开,天空中出现一轮红月。
伊樾重新站上法阵,觉得贸然过去不太好,就只标绘了葳路庭主城——四洲。
在葳路庭西北边的城市。好巧不巧,刚刚过来,法阵的余热都未散尽,就遇到了没戴帽子的般百楼。
她的红头发在红月下依旧很惹眼,好在没有太阳,帽子倒是真没什么必要。“出事了?”般百楼肯定地说,“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确实出事了,你家的被一伙黑衣人掳走了,我就跟到这儿来了。”伊樾陈述道。
“我知道,”般百楼说,“不过正好,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带到书店去。”
“你呢?”伊樾问,说起来,这些东西有够重的,好像还有玻璃制品 ,这打消了伊樾要拖着这堆东西出门的想法。
“去救人,这就不麻烦你了,专程跑一趟说了点没用的信息。”般百楼开始画月亮图案,是红色的。
“他们的首领是个女人,用红色的法术,二十三人,女人最矮,”伊樾顿了顿,看着般百楼的眼睛,补充道,“我查不到他的信息,四洲是主城,你觉得我能了解多少。”
“零。”般百楼消失了。
伊樾只好前往添左城,这是位于葳路庭最中心的位置,也是这个国家经济最繁荣的地区。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