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狐狸,”那的的确确是非人的喘息,“放松点……”
疼。
在一阵阵纠葛缠绵中,白轩半死不活,已不明白是哪里在疼,如撕裂般。
太疼了。
对方却笑吟吟的,吐出的每个字都如毒蛇吐信,浸淫着毒素与血腥:“你自己要我如此的啊?”
“那你现在又在推拒个什么劲儿,”他说着,眸子幽深,”都软成这样了,还装什么君子?”
“唔——”白轩终于受不了了,一滴眼泪沿着脸颊淌下,如同珍珠滚落。
“虚伪。”
银白色的发丝被小小的黄莺衔起,几下为他落成一个松髻,用一只朴素的玉簪固定住。
白轩肤色腻白,脸颊也不见半丝红润。
梅花精只好扯了一领红色大氅他裹住。这一裹,才算是裹出了几分血色,如红梅映雪。
“过分。”
他连嘴唇都是寡淡的绯色,一开一合,暴露了嘴角的伤痕——那玫红色的痂是他脸上颜色最深的地方。
罪魁祸首呲着他的狼牙,笑了,如蛇如蝎。
桀牙眯着他那双俊极锋利的眼,无不恶意地打量着白轩。
世人皆云青丘狐姬美,殊不知瀛洲的狐仙才是真正的天人之姿,秀颀无伦。
人族皇贵苑柏有缘见过他,一见倾心,引诗云:“具松柏之骨,挟桃李之姿,历春夏秋冬如无日,殆草木而神仙者乎。”
他生为狐仙,后成神君,有着永不调零的仙运,像桀牙这种活了不过九百年,连仙门都攀不上的狼妖,只能是俯首耷耳,摇尾乞怜。
可桀牙竟说他贱,说他骚。
“桀牙,可能我就是贱。”
他本以为自己的表情会破碎会扭曲,但他没有。
他依旧清清冷冷平平淡淡。
只是一滴眼泪顺着领线滑下,抬眸,盯着桀牙毫无感触的俊脸:“我贱,桀牙,所以无论你怎么做……”
“你都不会放我走的,对吗?”桀牙也盯着他那双杏花烟雨眸。
蓦地大笑。
瓷片和玻璃清脆地砸在青砖上,满地晶莹闪烁,却是一片狼藉。
“走?哈哈,真是笑话,”他突然紧紧攥住白轩的手腕,似是要把筋骨都生生捏碎,“骚狐狸,你昨晚喘的那么好听,谁舍得离开你?”
“你!”
桀牙猛地将他甩开,笑着,歇斯底里如疯了一般。“你知道吗?”
字字如毒针,不堪入耳。
“你的滋味真好,我都玩不够,吃不腻。”
“桀牙,你……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白轩将他方才掐过他的那只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那怕你还有一点点良知,请你关心一下,我疼不疼。”
他的声音在颤抖。
“我疼啊,桀牙,我也会疼的。”
所以呢?
响亮的一记耳光砸在脸上,桀牙嗤笑:“够了吗?”
“白轩,你可真有意思。”
“爱?”桀牙反问,“你的爱就是把我关在姚山上永不见天日?那我宁愿不懂什么是爱。”
“你说的对,我没有良知,我就是畜生一个,你满意了吗?”
“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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