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瘫患者传奇（奶娃）的一天】
乌潼怀里抱着几本小黄书急急忙忙往外跑，也没看路一下子就扑倒清羽怀里了。
清羽身姿挺拔，并不因为被撞了便踉跄，他眼神下移移到乌潼身上：“……你怎么了。”
乌潼慌乱地捂着乾坤袋：“没事！”
“……你藏的什么？”
“不是春宫！”
“………………嗯。”
清羽绕开他，刚走了几步又转回来，他攥住乌潼的胳膊：“我带你找长野去，你得管教。”
“嗷！——”乌潼一声惊呼，“真的不是春宫！”
“……你不要觉得我是傻子。”
他想拉着乌潼去见长野，但乌潼太过滑溜他抓不住。
看着乌潼远去的背影，清羽：“……你这样不对……”
但乌潼已经听不见了。
清羽站在原地琢磨了好久，最后他决定得管管乌潼。主子对自己很好，他不能叫他的孩子学坏了。
先得找乌潼去。
他几乎是将王府每一寸土地都翻了过来都没找到乌潼，就在他挫败地蹲着时，他看见乌潼从外面回来了。
清羽：“……”
他猛地站起：“……小主子！”
乌潼吓了一跳：“怎么了？”
清羽走路带风，几乎是一瞬间冲到乌潼面前，他按住乌潼的肩膀满脸坚毅地看着他。
把乌潼看得心虚极了。
“你……你要做什么……”
“……小主子，您不能看那种东西。”
乌潼下意识按住腰间的乾坤袋，并且咬死不说自己拿了荀珏春宫这件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骗人。”
乌潼：“……”爹是在哪里找到的那么一堆奇葩！
“小主子……”清羽还想循循善诱，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想了半天他说，“要不把主子喊来，我和他说。”
那他就得打死我……
乌潼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内，而后推开清羽：“我说了我没有！”
他没推开清羽，但也成功跑开了。
被两次拒绝的清羽很受伤，蹲在墙角拿着小木棍画圈圈。
一直到长野来找他，他都是这副德行。
“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本来找不到清羽长野是有些气愤的，现在找到他了，他还是这副模样，他又觉得有点好笑。
清羽抬头，他想了想说：“小主子看春宫，我和他讲不要看他不听我的。”
“……”长野大惊失色，“什么！”
清羽这次反应倒是快了些：“…嗯。”
“他哪里来的？！”
清羽：“……”他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肯定是荀珏！”
长野撸起袖子找荀珏去了。
清羽依旧蹲在原地，他仰头看着长野远去的背影。
自己应该干什么呢？
去找小主子！
刚刚小主子应该是跑出去了自己应该出去找他。
于是清羽出门找乌潼去了。
从白天找到晚上，连乌潼的衣服角都没找到。
清羽很挫败，情绪低落地回到王府，一进门就看见被罚跪瓦片的荀珏以及在一旁抄清心诀陪着他的乌潼。
荀珏疼得龇牙咧嘴：“潼潼你快点……”
乌潼抹了把眼泪，低声啜泣：“字写丑了义父不认。”
他得抄满一千遍清心诀荀珏才能起来，隐玉说的。
清羽：“……”
我在府上找你你跑到外面去，我去外面找你你压根没出门，这不是欺负傻子吗？！
“清羽？你跑哪里去了？”监视二人的苍钰看见清羽从外面回来，还有些好奇。
清羽眼神未从乌潼身上移开：“……我找小主子去了。”
“哦，他没出去。”
“……我知道了。”
“那你来看着他们吧，小主子没抄完一千遍不能叫荀珏起来。”
“……嗯。”
乌潼已经抄了九百七十三遍了，但是因为清羽脑子不很好，所以乌潼还差一千遍。
他坐在苍钰刚从坐着的石椅上，不错眼神地看着他们两个，甚至连眼睛都不怎么眨。
荀珏心内哀嚎，完了啊……
“潼潼……”荀珏抹了抹现在并不存在但即将出现的眼泪，“潼潼你回去睡觉吧，我就不信阿玉真能看我瘸了腿！”
乌潼看了看清羽，又看了看荀珏。
荀珏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你不能走。”
“清羽！刚刚苍钰是说潼潼抄完一千遍我才能走！”
“……对。”
“没有说他必须一直抄！”
“……对。”
“所以他凭什么不能走？”
“……你走吧。”
一种欺负傻子的快感，油然而生。
在二人大眼瞪小眼的过程中，隐玉实在是忍不住找荀珏来了。
他出来时就看见荀珏一个人跪在地上，清羽则认真负责地看着他，乌潼早就不见了踪影。
“潼潼呢？”
“呜呜呜……”荀珏这会儿是真的哭了，“阿玉，疼死了。”
隐玉赶紧上去扶起他，荀珏站不稳半身重量压在隐玉身上。
“嘶……阿玉，好疼啊～”
“清羽！还不来帮忙！”
清羽：“……好。”
他腰杆挺的笔直，在荀珏面前弯腰，然后一把扛起荀珏。
“啊——我的腿！”
荀珏的膝盖，就按在清羽的胸甲上。
“清羽！”
清羽：哒哒哒哒哒哒——听不见——
扛着荀珏到他们的屋子里扔到塌上，转身出去了。
在门口刚好和追过来的隐玉撞上。
他给了隐玉一个坚定的眼神，隐玉只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坚定，再多不了一点情绪了。
他想表达什么？
“阿玉……”
听见屋里荀珏中气十足的呻吟。
隐玉这才回过神。
“别喊了我来了！”
“阿玉～”搔首弄姿，“疼死了～”
隐玉：“……裤子穿上！”
“这不是方便你为我上药嘛～”他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阿玉真的好疼，快来给我上药嘛～”
隐玉嘴角扯了扯，他要是没记错，荀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的。
所以啊，他这就是想叫隐玉心疼自己。
隐玉也是吃他这一套的。
……
……
他有些倦怠地靠在荀珏怀里：“不过你的确不该给潼潼看那些东西。”
“嗯，我错啦。”
“潼潼也是义气，到现在都不松口。”
荀珏亲了亲他：“明天我找潼潼把书要回来。”
“嗯。”
但是第二天，他并没能找到乌潼。
乌潼不知道义父已经被睡服了，他怕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要抄清心诀。
天还未大亮，乌潼就悄悄开门要溜。
门一开，门口站着一个伟岸的男人——
“……小主子早。”
乌潼急急要关门，清羽抬手拦住他要关门的动作，然后从身后拿出另一只手，手上拿着纸笔：“……抄书。”
乌潼：“$%&@$%……”
乌潼抽抽哒哒的差点就要哭了：“我是你主子还是我义父是你主子！”
“……你爹是我主子。”他思考很久，很坚定地回答。
“那你应该更听我的！”乌潼哭喊道，“我不抄！我本来就快抄够了义父只要我抄一千遍我都抄了九百多遍了你又要我抄一千遍！你这不是欺负小孩吗？我拿了春宫也没看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说了一大堆，清羽没听懂。
但在乌潼眼里，他的听不懂变成了高深莫测。
所以这人到底是蠢还是不显山露水啊！
“……我听你的。”想不通，他干脆不想了。
乌潼：？？？
我没听错吧？
他试探性地往外伸出一条腿但又很快收了回来。
清羽没有动。
如此反复几次，清羽都没有拦他。
于是，乌潼迈开两条小短腿就要往外跑。
没跑出去，清羽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去那里，我得一起。”
“为什么？”
“……我保护你。”
可你都不拿正眼看我……
清羽提着他阔步往外走：“……小主子要去哪里？”
他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就是想逃离王府。
“先出去！”
乌潼还真的不知道可以去哪里，他和清羽二人坐在茶肆里喝了一上午的茶。乌潼没怎么喝，清羽喝了不少。
事情是这样的，二人刚坐下，便有小二为他们倒茶。
乌潼喝了一口，然后就从乾坤袋里拿出荀珏的春宫堂而皇之地看了起来。只需要很少一点灵力施一个很小的障眼法，便能叫旁人看着只是最普通的诗文。
乌潼在看书，清羽在喝水。
刚喝完一壶，就有小二上来将水添满。
清羽看着他，又看看了茶壶，紧接着一杯一杯喝水。
一上午，小二添了十二回茶。
最后一次，清羽按住小二添茶的手，他摇头：“……喝不了了。”
小二：“……”他添十二次水也添烦了，“你不喝谁逼你喝？”
终于，乌潼看完了最后一篇合上书将书放回乾坤袋。
清羽看他将书放回去，知道现在可以说话了，于是他说出自己组织很久的话：“小主子，回去吧。”
乌潼当然不能答应，义父知道自己跑了还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不回去。”
“……我也不回去。”
乌潼有些饿了，在乾坤袋里翻找半天才找到人间能用的银钱。他掏出几块碎银搁在桌子上：“我们找东西吃去。”
清羽跟着乌潼往外走。
冶丘饭食多是辛辣味浓，乌潼虽吃不了辣，但还是会馋。
开开心心坐在长条凳上等小二上菜，而他对面的清羽站得那叫一个挺拔如松。他并没有看着乌潼，眼神直视前方坚毅里带着一种莫名的苍凉。
乌潼有些疑惑：“你坐啊。”
清羽缓缓转动脖子看着乌潼：“小主子，我憋不住了。”
“什么？”乌潼是真的不明白，毕竟他注意力在春宫上压根没注意清羽喝了十二壶茶。
“我要如厕。”
乌潼：“……”他的话语里透露出苍白的无奈，“去啊。”
“谢小主子。”
清羽出去了。
乌潼面部抽搐……
“潼潼！”
乌潼一扭头便瞧见林书韫，她满脸喜色：“潼潼你这么在这里？”
乌潼想了想，想起她是自己的姑姑。
“姑姑！”
一声姑姑，林书韫心都要化了。他上前搂住乌潼：“潼潼啊，怎么就你一个人？”
乌潼想了想，笑嘻嘻地说：“我来找姑姑啊，潼潼想和姑姑在一起！”
林书韫真叫一个心花怒放：“那和姑姑回去？”
乌潼甜甜地应声：“好！”
他俩走了，清羽回来没见到人。
清羽：“……小主子……你去哪里了……”
他想翻遍客栈每一寸角落，但小二阻止了他并且告诉他和他一起来的孩子和他姑姑走了。
清羽不知道他姑姑是谁，但记住了这就话，回去和长野说，她肯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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