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这下,燕时渡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谁了。
燕时渡奋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手,可那人却愈发的过分,因着心有余悸,燕时渡到底也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生怕是引起楼上那两人的注意。
沈孜见状,脸上的喜色伴随着手中放肆的动作,倾斜的身子恨不得在那一刻直接贴上他。“怎么?燕医生也学会多此一举了?”
夜好像静下来,耳畔再也听不到窗外吱吱作响的鸣叫声,有的只是眼前这人愈发放肆的动作,和那嘴角衔着的笑。
燕时渡直勾勾的对上他眼眸,“我做什么,好像用不着和你解释吧。”
沈孜笑了笑,“的确不用。”
燕时渡闻言,毫不犹豫的挣脱他的手臂,那种下意识的想要和他保持的感觉落在沈孜眼里,他很不爽。手中搂着他的动作更甚,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甚至是话语间也是如此,“但你到底是我带过来的,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自然而然我也需要对你的安危负责。”
“是吗?”燕时渡似笑非笑。
话音落,石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不似往昔那般平静,动静在静谧中被放大,顿时间掀起惊涛骇浪,响声惊醒了楼上还在交谈的两人。
“谁!”
沈孜后知后觉的看向燕时渡,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故意的?’
燕时渡也毫不惯着他,直直的对上他眼眸。一副‘我就是故意的你能这么样’的表情,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下他算是明白了,对待沈孜这种流氓就应该另辟捷径。
但是,沈孜也不是好惹的,面对不断逼近的脚步,他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强劲有力的臂膀搂着燕时渡的腰,圈着他的身子就将他拐进了旁边的房间里。
砰的一声,破旧的房门被风推攘着关上了。沈孜顺势握上他的手腕,将燕时渡按到了门后。
两人靠的这么近,燕时渡甚至能感受到那玄黑色衣衫之下那颗扑通扑通的心跳,伴随着潮湿的气味在空中汇聚,像是下一刻就要直冲他的理智,粉碎他心底坚守的防线,燕时渡整个人紧绷的神经一下子立了起来,怒不可遏的瞪着眼前这人一字一句:“你想干什么!”
“嘘!别说话!”沈孜示意他噤声。
耳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话语声更是接踵而至,是那人威胁的话语,“老李头,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吧!又或许是你和他们串通好了,要一起做些什么?想着故意诓我呢!”
老李连连摇头,“我怎么敢呢?我……我、这……”
“是不是、我查过就知道了!”话音落,只听嘎吱一声,身侧紧闭的房门被那人推开,可迎接他的只有破窗而入的湿热,他细细的打量着周围,确认无人后视线进而落在老李身上,“你?”
老李笑着点头哈腰,紧握的掌心却在无声之地被汗水浸染。
那人并未搭理他,转身去检查下一间房。又是嘎吱一声,风再次将门推搡着关上。再次听到冬季的那人顿住脚步,缓缓回头间那双深色的眼眸裹挟着杀意。
老李:“是风!林子里风大,所以……”
话语声停下来,脚步声也越来越远,燕时渡见状,挣扎着示意他松开。
沈孜不肯:“人还未走远,乖一点!”
燕时渡不知他是怎么说出来这样一句话的,但
是要他乖,那是不可能的。
同时,沈孜看着那还残留着他体温的手心 ,再度对上燕时渡的眼眸,他甚至会怀疑要不是形势所迫,甚至下一刻他就会收到来自燕时渡狠狠的一脚。但是,这毕竟俗话说的好,越是烈性的美人,那滋味越是让人难以忘怀,甚是贪恋。
燕时渡刻意的和他保持距离,甚至是在整理褶皱的衣衫之际,也不忘了对他保持警惕。
沈孜倒是无所谓,指尖划过唇瓣,放松着身子依靠在墙壁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流转于眼眸的神情像极了一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至于他大概是只木偶猫吧!
“谅你也不敢!做好这件事,否则……”
“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牢牢地办好这件事。”
一门之隔的外面斥责声还在继续,落在耳中吵得他着实有些头疼。没一会儿的功夫,脚步声渐渐远去,但话语声却未曾就此断绝,估计是又找个地方去商量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就像是那阴沟里的老鼠消停不了片刻。沈孜的视线再次落在燕时渡身上,“燕医生?老燕,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燕时渡抬眸看他,又恢复了往昔那副生人勿进的冷淡,“你不都已经打算好了,按你说的来就是。”
沈孜谄媚而言:“不愧是我们燕医生,我的这点儿小心思一点也瞒不过你。”
燕时渡:“有什么话直说,现在不是你有油嘴滑舌的时候。”
沈孜:“嘿嘿,那行!我们燕医生都这么说了,那就以我的意见为主呗!我的意思是,既然,老李他们不仁,不妨就由着他们。”
话一出,燕时渡就敏锐的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反正他也正好想顺道看看当年的管理局在这里到底进行了什么精彩绝伦的实验,还有老李口中的那个他。有些话不可全信,当然也不可不信。“继续说 。”
沈孜:“要知道,当初管理局曾在此进行过长达几十年的研究,当地向导口中那个不可触及的地方说不定是我们的机会。虽说这三年已过,雨林中的湿热环境不减反增,甚至是因为植物疯长有些痕迹很容易被掩盖,但是有些事情只要是做过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只怕是到时候要委屈燕医生陪我一起好好地,仔仔细细地找一找。”
燕时渡直接拆穿他:“其实,你也想知道管理局当年在这里做过什么吧?”
沈孜没有否认,“不光是我,还有你。”
燕时渡的身子猛然一顿,他呆愣在原地,或许他应该是想知道的,眼前发生的种种都告诉他,需要一个答案。
“既然我们都想知道,那不妨寻一寻。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惊喜。”眼见燕时渡并未搭话,眼眸低垂很明显是在担心什么了,沈孜收起了紧贴着墙壁的手,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掌心不慎沾染的灰尘,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步来到燕时渡身侧,附身之际再一次贴近他,“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燕时渡的思绪顿时间被拉回,还顺带白了他一眼,这人就会往他自己脸上贴金。燕时渡本不想搭理他,正准备离开之际一只手落在自己肩膀上,“脏手拿开!”
某正经不过三秒的沈先生:“燕医生,你说我们都这么熟悉了,又何必这么见外。”
燕时渡表明态度:“一则,我与你不熟,二则蛊茧这件事彻底的结束后,你我分道扬镳。”
沈孜:“别这样呗!燕医生天高路远,说不定你我、那个叫什么来着孽缘不浅?还是……”
燕时渡不想再搭理他,大步就要离开,下一刻风越窗而入,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清脆的银铃,燕时渡的脚步一顿。
沈孜还以为他是回心转意了,正想说什么。燕时渡就示意他闭嘴,下一刻他那股清脆的响铃声更甚,燕时渡的话语却早已经先他一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沈孜仔细听并未发现异常,倒是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想要上前搀扶着他,还未触碰到就被他拒绝。沈孜不解:“这里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燕时渡,你怎么了?”
燕时渡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手中攥着胸口衣衫的动作又紧了几分。“我没事,许是近些日子不停赶路,身子有些吃不消而已。”
沈孜皱眉,“身为医生,燕时渡你更应该懂得养好身子才是。”
“嗯。”燕时渡点了点头,眼看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吧!万一被发现了,又要生出好多是非。”
话音未落,破碎的玻璃窗外煽动的树叶带来了昏暗,随着嘎吱一声房门再次落下,幽闭的房间顿时间只剩下他一人。
燕时渡出了房间,迎面而来的风将他撞了个满怀。胸口那阵不安的抽搐也渐渐的被淡化,一切接触下来都带着不真切。
雨后的林间虽说依旧能嗅到湿热的味道,但是归根结底少了淡了几分,就连萦绕在期间的风都寒了几分。滴答滴答的响声环绕在耳边,燕时渡猛然间顿住脚步,下一刻水滴从头顶滑落,他抬眸看,狭小的楼梯间隙里攀附着相互依存的水垢和青苔,根本不用耗费什么功夫就能看到通往四楼的楼梯,在那里到底隐藏了什么?这个疑问就如同那不知因何落入耳中的银铃声一般,回荡在他的脑海中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或许,他应该找个机会寻一寻答案。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燕时渡再次回到一楼的时候,已经彻底的困意全无,所幸老李还未回来。倒是着实避免了一些麻烦。燕时渡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坐在篝火旁,虽是不冷,但是在篝火旁能感受到久别的温暖,落在心底却是踏实的。
他的目光被篝火吸引,全然未曾注意到依靠着墙壁睡着的李二白,缓缓睁开了眼睛,盯着他的身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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