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岫面色温和地与最后一位弟子答疑,此刻天色已晚,他御剑离开了此处山峰。
回到住宅,还没进门,他就感觉到了某人的气息。
元漪站在桑树下,低头似乎在看什么。
“刚才……”玉岫仙君回想到方才的讲座,吞吐说道。
元漪打断了他的话,眨了眨眼睛:“刚才我可没说什么。”
她假装没看见徒弟羞赧的模样,伸手摸了摸桑树的痕迹。
“还记得这个坑吗?”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怀恋。
桑树的中间有一圈整齐的疤痕,像是曾被人为的砍断,又接了回去。
对于元漪那转头不认账的行为,元岫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才顺着她的视线转头,思索了片刻:“记得,当年我练功时留下来的痕迹。”
那时他刚上金丹期,匆匆忙忙跑到院内找师尊,想向元漪展示自己的进步。
然而一个没注意,就将院内的桑树砍出个大坑,他本以为这个树肯定活不了,想着低头认错。
而师尊却没说什么,只是罚他将宗门的灵植养护大全背了一遍,然后将树接了回去。
再次来到院子时,桑叶枯黄掉落一地,但最终竟然活了下来。
“记性不错。”元漪称赞,“那时候你多活泼啊。”
言下之意就是,他现在的性子太清冷安静了。
元岫无奈:“师尊见过哪个元婴期以上的修真者天天咋咋呼呼的?”
元漪回想了一下,脑中还真有个人选。
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轻笑道:“上次在悬崖真是好险。”
元岫想起上次的遭遇,仍感觉到荒唐。
两人竟然就在悬崖边上亲起来,还差点掉落底下的急流,但凡是个修为差点的人,恐怕都要摔在地上!
他脸上微愠,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然而,在对上对方含笑的面容时,一瞬间又闭上了嘴。
“宗门比试过一周就要开始了,仙君想必是坐在高台上,高高在上看着我们这些小弟子,像斗蟋蟀一般比试吧?”
元漪在挑逗这个清冷正经的徒弟方面总是充满了兴趣。
元岫没有说话,或者说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性子,朝自己屋里走去。
“生气了?”元漪挑了挑眉,“既然这样,我便走了?”
只见元岫刚走了几步,又停在了原地折返,脸上看不出心情。
元漪眼中的笑意越发加深,刚想开口,却突然被熟悉的气息围绕——元岫环抱住了她。
“宗门比试那段时间尽量减少外出,我担心被有心之人察觉到什么。”
在她看不见的上方,元岫蹭了蹭她的发丝,眼里不仅没有刚才的羞恼,反而冷静又理性。
“所以,你觉得流言是有人故意散播的?”元漪反问到。
“什么流言?”元岫一怔。
“当然是,女魔头出世,要与剑宗一战,可怜那玉岫仙君,为了自己那个欺师叛祖的师尊,被长老们绑在悬崖上,风水雨打。”元漪言笑晏晏。
“我知道了。”元岫若有所思。
*
乌正阳身为内门弟子,师从九重天剑宗的二长老。
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是在一场外门弟子的比试中,打败了一百多人才晋升至内门,天赋惊人,短短一年内便从筑基期中期到了金丹初期,可谓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然而,令他郁闷的是,和他一同升上来,原本低于自己境界的何鱼鱼如今已经是元婴初期了。
明明他的舅舅可是堂主,明里暗里给自己砸了不少资源,才将他砸到了现在的境界。
而那个何鱼鱼他可没听说过有什么背景!
想到这,他不禁握紧了拳头。
“师兄,在做什么呢?”
乌正阳躲在一棵树后面,一脸专注地看着练功场内的情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将他吓了一大跳。
“咳咳,没什么事,我随便看看。”他转头,看到身后的人,不禁摸了摸鼻子,回答道。
“哦哦,师兄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愿意马首瞻是!”那男修也是内门弟子,修为金丹期初期,一脸谄媚地对乌正阳笑道。
“是马首是瞻。”乌正阳悄悄翻了个白眼,“我没什么事。”
那男修一听便急了,视线移到练功场。
只见如今天赋最强的内门弟子,何鱼鱼正专心致志地教导练功场上的其他弟子功法,看起来格外受欢迎。
他顿时恍然道:“我听闻,那何鱼鱼和一个外门女修离得很近。”
乌正阳的耳朵立即捕获到关键字眼,他眯了眯眼:“外门女修?”
这么一提,他在脑中模模糊糊倒有些印象。
“是啊……听闻那个女修刚从外面历练回来没多久。”男修抛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女魔头之事,可不就是和外门女修有关?
“咳咳,我最近新得了一个地阶法器,你要是需要就送你了。”乌正阳心神领会,从衣带旁解下一个玉佩。
“多谢师兄!”男修高兴地接了下来。
“你再帮我多打听打听那个外门弟子的事情。”
“是!”
乌正阳想了想,又重新躲了树后,继续观察。
他就不信了,何鱼鱼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不可能进步如此之快!
第一天。
何鱼鱼一整天都浸泡在练功场,兴致勃勃和同门弟子交流功法,无事发生。
第二天。
何鱼鱼被大长老叫了过去,应该是嘱咐了什么要务。
第三天。
玉岫仙君找到了何鱼鱼,并送了她一部心法。
第四天……
……
乌正阳观察了整整一个月,然而这一个月,对方似乎除了一些杂事,就是修炼修炼修炼,似乎是铁了心了要在宗门大赛中获得好成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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