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西喜在我身边打了个响指。
想怎么升职呢。
“”没什么,西喜哥,我这想着夫人的戒指还没找到,余婶那我不好交代,这个月的工钱可不能再扣了,家里还有事呢。”我微垂着眼眸,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窝囊样。
“你别太担心了,戒指我也帮你找找,余婶那边……,没事,我找夫人说说去。”
似乎是见我情绪依旧低落,四喜拍拍我的肩膀,岔开话题“夫人和老爷感情真是好,我之前见过那枚戒指,那切面!那色泽!其实夫人想找到戒指也是为了想让老爷开心,让男人开心的方法又不止这一种,这不夫人这几天总待在厨房,就是给老爷研究那啥糕呢。”
我微微侧身,躲开他的触碰,西喜挠挠头,晒笑一声,一脸的腼腆。
“谢谢你啊,西喜哥,我手里还有活,先走了。”
这实在是撞到了我的枪口上,上大学时我就曾加入过烹饪社团,之后毕了业,我甚至抽空考了个烘焙师资格证,虽然工作之后生活变的繁忙,我再没有机会一待一整天的留在厨房,但烘焙的手艺却仍然还在,甜品的香气真是令人心情愉悦。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连续几天蹲守在厨房的努力下,终于在一天下午见到了白玉珠。
我侧身挪动几步,将手中的东西推向她。
“哎呀,这芙蓉糕可真是美味啊。”
“……”
好寂静啊。
“哎呀……”
白玉珠向我伸出手,手指纤细,指腹圆润,我立刻会意,把一块芙蓉糕递到她手上,白嫩的糕体附上一层糖霜,不必咬开就有淡淡的芙蓉香气散开。
“你叫什么名字?”
“祝生”我低着头,做小伏低。
“从今天起来我身边伺候。”
升职的道路比我想象中要通畅,我的工作变成了每日在夫人身边帮忙做糕点。
然而沈老爷这几日都没有回来,做出来的糕点全部喂给了园子里的猫。
“未戚今天回来,你准备点点心,送到楼上阁楼来。”
“是,夫人。”
白玉珠嫁给沈未戚时年纪尚轻,那时她是江南富商的独女,而沈未戚不过是北方来的穷小子,家里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白玉珠一意孤行,甚至不惜断了和父母的联系,最终如愿嫁给心上人,直到前几年白玉珠生了孩子,和家里的关系才逐渐缓和,可惜孩子福薄,前几年得了重病,送出去治疗,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如今与故乡相距甚远,纵然白父白母已经原谅了固执的女儿,几人相见的途径也只剩书信,所幸南北一天,还能共赏同一轮明月。
结婚几年逐渐消磨掉她脸上的稚嫩,她说这话时神色平静,只有语气透露出几分少女的娇羞。
我点头称是,端着盘子朝阁楼上走去。
这几日朝夕共处,旁敲侧击,这女人过于幸福,唯一称得上未完成的愿望的竟然只有找到丢失的戒指。
“咚咚”我敲了敲门,进入房间。
“沈知怀”我惊道。
他不再穿着粗糙的黑色短褂,身上棕色的新衣柔软亲肤,衬得原本凶狠的神色温和不少。
“嗯哼”他耸耸肩,语气里不无得意,欠欠的说道:“我现在从门卫混成沈未戚的身边人了,果然金子在哪里都是金子!我简直是职场天才!”
我看着他棕熊一般和蔼的身躯,郑重点头“你确实属于天菜。”
“……?”沈知怀神色一沉,“我现在是沈未戚的助理,不干夜班的那种。”
如今沈知怀可以长时间待在内院,我告诉他离开的关键应该就是找到那枚戒指。
阁楼光线不算太好,我和沈知怀在地上翻翻找找,走的很小心,直到沈未戚与白玉珠回来,我们各站在房间一边,装出一副不熟的样子。
沈未戚穿着一身绿色长褂丝绸墨绿更衬得他眉眼深邃,气质如玉,不难看出白玉珠当年执意嫁给他的原因 。
桌子很长,夫妻俩坐的并不近,桌上百味珍馐,看的人食指大开,我站在旁边饿的浑身没劲,一抬头发现沈知怀也忍的很痛苦。
“祝生,把芙蓉糕端上来。”
我上前将糕点放在靠近沈未戚那侧,他笑笑,拿起糕点尝了一口。
“你有心了”沈未戚笑笑。
然而本是夫妻恩爱的美好图景,却被一声慵懒沙哑的叫声叫停。
黄白相间的猫被养的膘肥体壮,毛长长的,腿短短的,五官被脸颊肉挤成倒置的三角,它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跃跳上餐桌,一脚踩在糕点上,与沈未戚大眼瞪小眼。
“……”
“你养的?”沈未戚问道。
白玉珠:“院子里的,偶尔喂点吃的。”
沈未戚点点头,起身拍了拍衣服“挺好的,免得你不出门在家里待着无趣。”
……
匆忙结束的晚餐给了我和沈知怀更多的时间去找戒指。
趁着天色已晚,月色溶溶,我和沈知怀约在园外柳树下。
今夜注定因无眠而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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