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生!”
沈知怀快步走来,长臂一伸,将我和西喜隔开。
“你俩不干活,在这里演什么兄弟情深呢。”
西喜见有人来,粗红着一张脸,不搭话,匆匆忙忙跑开了。
“什么情况啊?”
沈知怀挑挑眉,抱臂倚在楼梯扶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身体仍在微微颤抖,我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
沈知怀向我伸出手,靠近我臂膀时却顿住了,最终只在我脸前晃了晃。
“你没事吧?”他神色突然变得认真,“程嘉树,我们不会在这里留下的,这里的人也都不存在于现实世界,我什么意思,你能懂吗?”
我猜测他是误会了我和西喜之间的关系,嘴唇张了又张,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变了。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沈知怀用手扇了扇,用力使劲嗅了几口。
气息在我们之间来回交换,像条湍湍流动的小溪,从这头走到那头。
“好像有点桂花香。”
我也闻到了,不仅是我身上更是沈知怀身上的,一股桂花气。
大概是昨晚在篱笆处沾染上的。
我点点头,终于缓过神来。
“怎么样,钥匙拿到了吗?”
“当然,但时间只有今晚,明天早上我得把钥匙还回去。”
夜幕降临,别墅被笼罩在浓雾中,木叶凋零,天地一片苍茫。
我和沈知怀几乎是踮着脚尖,尽量降低声音,缓缓前行。
“咔哒”第一个房间,里面一片漆黑,借着手中烛火的光亮,我们勉强开始搜寻。
“沈家还真是大户,地板都做成按摩形式的。”
沈知怀说道,语气中满是嫉妒与羡慕。
“同沈不同命啊,”我向沈知怀附近走去。
烛灯闪烁,地上深深浅浅的划痕如同沟壑,如同深渊,要将一切吞噬,要将一切吞噬。
“这是……抓痕?”
“怎么会有抓痕?”沈知怀眉心紧蹙,“有谁被关在里面?”
第二间房,依旧是不变的配置,地板上的抓痕深浅不一。
第三间房……
第四间房……
……
“咔哒”第七间房,我向下看去,然而地板光滑如新。
“只有这间房的配置和其他的不一样”沈知怀说道。
环视四周,整间房都是木质结构,雕花架子上摆着素雅的陶瓷花瓶,瓶子中铺了层土,却没有养花。
架子中央摆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个红色十字架项链。
红水晶反射着烛火的光亮,品质绝佳,显得晶莹透亮。
我下意识摸向口袋,里面装着的是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沈知怀伸手摸了摸花架上那条链子。
“咔哒,咔哒”齿轮转动,命盘错结。
一扇门缓缓开启,蜿蜒前行的道路像条通体全黑的蟒蛇,带着我们通向真相,通向深渊。
我和沈知怀对视一眼,均是一脸震惊。
我稳了稳心神,拿着烛灯,率先走下通道。
时间流逝着,似乎走了很久很久,狭窄的通道突然变得开阔,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这下面是在供奉关公?”我问道,供奉关公为什么要在下面,还要建个密道锁起来,有钱人占有欲也太强了。
沈知怀撇了我一眼“你家关公是小白脸?这明显在供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仔细看看,神像确实与平时见的有所不同,脸色苍白,怒目圆睁,唇角微扬,手中举着一把长刀,直直刺向天空,只有一只脚立在地上。
好像是把喜怒哀乐同时写在了一个人身上。
“民间有一种说法”沈知怀顿了顿,“供奉邪神要选在阴气重不见光的地方,其中有种鬼以**为食,可以满足你的任何需求。”
满足你的任何需求,这能力听着太过美好,我心中一动。
“事鬼曰独脚神,每三岁必杀一人飨之”他补充道。
“……”你不早说。
趁着天色未明,我们回到楼上,将一切恢复原状。
天亮时,夜色中的一切都归于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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