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炭治郎

我家里养着的鬼,就像烛和,外面养着的鬼,就像小梅……他们都是很少食人。有时饿得不行了,到监狱里抓几个囚犯尝尝鲜。

大多时候,还是忍耐着饥饿。

我不是人类,按理来说,不应该抑制吃人的行为。但是我的家人中有人类存在,我必须为他们考虑。

我没有反驳鳞泷先生,毕竟属于我的鬼就那么几只,大部分的鬼还是蛮横不讲道理的。

夜深了,我裹着被子蠕动到狸之叶身旁。

“…狸之叶。”我还是不放心他,我可不想小小年纪就尝到生离死别的滋味。

“阿廉。”狸之叶也没睡。

我拿起他放在枕头边的面具,咬破手指,认真地写着什么。

“这是给你的祝福,希望你能活下来。”我解释道。其实,这是我在模拟上弦之二磨磨的鬼气。

如果真的到生死攸关的时刻,这个鬼气能救他一命。

“谢谢你,阿廉。”他答。

“别有太大压力,活下来就好,狸之叶,我祝你凯旋。”

第二天,我和鳞泷先生为狸之叶送行。狸之叶穿着和鳞泷先生同款的羽织,澄白格子的那套自然是托付给我。

他对我们挥了挥手“鳞泷先生,阿廉,我走啦~”

鳞泷先生挥了挥手,我抱着狸之叶的羽织大哭。“狸之叶呜呜呜……”

日光迎着狸之叶的背影,我望着远行的狸猫。

七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家里经常给我写信。

什么小梅比以前长高了啊,茑子的剑术更加精进了啊,烛和的官职又上升了啊……我很欣慰。

我也拥有了自己的巨大岩石,但我从来没拿刀劈过。我只是悠闲地在狭雾山里乱窜,还被迫帮鳞泷先生制造陷阱。

第七天的时候,鳞泷先生很紧张。他私下里和我讲过,他不想让狸之叶参加最终考核,他不想再让孩子丧命于此。

我却一点也不紧张,因为我的符咒还在,狸之叶死不了。

产屋敷的乌鸦又来了,它带来了好消息。

狸之叶通过了考核,只是断了一条手臂。

鳞泷先生流下了一行清泪。

啊……真好

我向鳞泷先生辞行,回一趟主家,大概两个月,再回来。

狸之叶给我寄了信,语气很严肃。

他说,紫藤山上有一只由鳞泷先生抓过来的手鬼,会格外喜欢吃戴面具的小孩,因为那个鬼知道这都是鳞泷先生的学生。他嘱咐我不要告诉鳞泷先生,不能让他伤心。并且他希望我能够杀死手鬼,他没能做到。

啧……明明是消灾的面具,到头来却是害死徒弟的罪魁祸首。

这个手鬼…活不太久了。

不过该杀它的人不是我。

我回信给狸之叶,除了问候语,还拜托他打听一下‘时透无一郎’这个人。

随即启程,离开狭雾山。

「眷绘硝主家」

“血鬼术·莲叶冰!”

“空之呼吸·伍之型——雁过留痕!”

大片大片的冰叶被剑光化做冰雾散开,茑子屏住呼吸。

童磨摇了摇扇子,露出完美的笑容:“茑子桑~打疼人家啦。”

“…嗯?”童磨不知为何突然走神。

趁着这个间隙,茑子踮脚“空之呼吸?叁之型——云垂倒挂!”

剑光一闪,云雾迷了童磨的眼,待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头已经被抱在怀里了。

被抱在我的怀里。

没错,刚刚回到家的我,怀里就收获一颗磨磨头。

“磨磨…你在干嘛?”我有点无语。

童磨扭着姿势,转头对我笑:“晚上好啊,廉廉酱~”七彩的眼眸透露着浓浓的愉悦。

虽然不知道其中有几分真情。

“人家在和茑子桑比试捏~”童磨长得非常漂亮,拉长声音说话让我觉得格外可爱。

茑子:月廉大人没救了……

“月廉大人。”茑子放下刀向我行礼。

她和童磨比试时用的是普通刀剑,而非日轮刀。因此,就算被砍断脖子,童磨也活蹦乱跳的。

多年不见,我准备和家里人叙叙旧。

抱着童磨的脑袋走入大门。

迎接我的是烛和。

男人穿着得体,容貌俊秀,身形挺拔,沉稳大气。这就是眷绘硝的管家,官至正五位上 中务大辅——眷绘硝烛和。

“恭迎月廉大人回家。”烛和伏首。

“恭迎月廉大人!”烛和身后的众人齐声。

“呐……我回来啦~”我扬起微笑。

回到家的日子非常惬意。家务都由玖留美和叶包揽,内务由魇梦负责,烛和、棋钇郎贴身服侍,无聊了就看茑子和磨磨打架。

啊……这就是皇帝般的生活。磨磨的鬼王老板可没有这待遇吧。

“蝴蝶香奈惠小姐是你重创的吧…”我把玩着手里的紫藤花香囊,这是香奈惠小姐送给我的。

送给一只鬼紫藤花,香奈惠小姐果然思想先进。

“抱歉呐…廉廉,我不知道她是您的朋友。我会注意的……”童磨神色不明。

我有点低落,这不是磨磨的错。鬼吃人,天经地义,就像人类吃牲畜的肉一样,我不觉得他们有什么过错。

但是,我不想让我的人类家人、我的人类朋友因此丧命。我更不想让我的家人露出无法控制自己的丑态,变成被食欲左右的傀儡。

我是一个自私的鬼,管不了其他鬼,起码划分在我的范围里——我的鬼,绝对不允许随便吃人。

“那个女人的肉格外鲜美,垂死挣扎的样子好让我心动呢~”

“磨磨。”我没有接过他的话茬,单手递给他香囊里压干的紫藤花。“乖,吃掉它。”

童磨眯了眯眼,接过紫藤花,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

一声不吭。

我奖励般摸了摸他的头,手感不错。童磨笑着蹭蹭我的手。

紫藤花对鬼具有很强的杀伤力,生吃会很痛。这算是对磨磨的惩罚,我原谅了他。

热气缭绕……“磨磨,你要走啦?”我泡在热腾腾的温泉里,享受着这美好时光。

童磨也泡在水里,他的帽子被摘了下来,露出白橡色的顺滑头发,额头敷着白色毛巾,惬意道:“嗯嗯~”

“人家才不想走呢…但是在那位大人的监控下,我不可以离开极乐教太久……”七彩眸子里闪现泪珠,我心疼地贴了贴他的脸。

“啊……要不你喝一些我的血吧,多少可以摆脱些鬼王的控制。”我抚摸着磨磨锻炼出彩的八块腹肌、漂亮的胸肌,不由得感叹。

“嘤嘤嘤,真的吗?廉廉~您对我真好~”童磨懂得见缝插针。

被鬼王无惨控制而没有人身自由,被同事厌恶职场霸凌,长相貌美、七彩眼眸,这一串叠buff 构造出美强惨的惹人爱人设。

死死地拿捏住廉廉……童磨想。

我的确被死死拿捏了。

有段时间,我甚至想向鬼王无惨宣战,夺回磨磨的控制权。

唉,终究是被烛和劝了下来。

磨磨走了,我估摸着是该回到狭雾山了。

再次回到狭雾山,一切都很熟悉了。我带了几套衣服,换了玫红渐变色的羽织,兴高采烈地前往。

令我意外的是,鳞泷先生带回来了一对兄妹。

“炭治郎?”我歪了歪头。

“是……是的,我叫灶门炭治郎,请多多关照。”黑绿格子的少年戴着耳饰,非常恭敬地对着我鞠躬。

我看着他额头上的伤疤,我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你好,我是眷绘硝月廉,是鳞泷先生之前收的学生,请多多关照。”我露出灿烂的笑容,认识了这位后辈。

没错,月廉大人就这么快乐地以前辈自居了。

炭治郎来到狭雾山还没多久,仍然在练习躲避下山的陷阱。

听说他的鼻子很灵,应该会对人为机关有感应。可是这机关都是我恢复的,没留下什么人味。这可能给炭治郎带来很多麻烦。

嘿嘿……对不住啦,后辈~

进了木屋后,我才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女孩是一只鬼。

很漂亮的黑色秀发,系了粉色发绳。

注意到我的目光,炭治郎解释道:“这是我的妹妹,灶门祢豆子。她虽然是鬼,但是她不吃人的。”

我闻着祢豆子散发出来的味道,有些疑惑。这不像是那个鬼王无惨控制下的鬼。

我曾经让神叹切片研究过磨磨的血肉,对鬼王控制的鬼颇为熟悉。然而,这个祢豆子……竟然是直接接受了无惨的血液,并不是像小梅一样间接接受。

我摸了摸下巴,这个女孩子,似乎在脱离无惨控制的边缘。好奇怪,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鬼。

炭治郎看我好久没有说话,他有些紧张:“祢豆子真的不会吃人的,而且她一直在沉睡。”

连严厉的鳞泷先生也作了担保。

我没再说什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无聊的日子总算是遇到了有趣的事情。

晚饭后,鳞泷先生把我和祢豆子安排在一个房间。炭治郎不舍地摸了摸祢豆子的手,和我告别。

我回应会把祢豆子照顾好。

夜深了,我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设置了一个隔绝屏障。毕竟小小的木屋住着两个鼻子超级灵的人,如果我有大动作,很容易被发现。

“祢豆子……”我低声呼唤。

美丽的少女咬着翠绿的竹筒,没有苏醒的迹象。

“血鬼术·完整如初。”我握住她的手。

嘤,皮肤好细腻。

没有反应,看来不是外伤。

“血鬼术·白鹭戏。”

额,没有反应,也不是内伤。

“血鬼术·人生若只如初见”

呜呜……难道是我的医术退步了?

我委屈地喊出来脉。脉凑近了祢豆子观察,仔细地思考她的病症。

他的父亲赞别善曾经是神叹的助手,对医学颇有研究。

“抱歉,月廉大人,属下无能。”脉低落地伏首。没能帮到月廉大人,脉八郎十分心痛。

“没关系。”我摸了摸脉的脑袋。

难道要用那一招了吗……

“血鬼术·守恒。”我小心地复刻着祢豆子全身的情况,唔,汗流浃背了。

努力半天的结果就是,我一秒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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