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黄粱梦

别慌,月廉大人要苟住。

我只要跟紧炭治郎,那就没什么大问题。

“小炭,我们一起行动,好吗?我忘记带日轮刀了……”月廉大人委屈。

炭治郎可能有些困惑不过还是点点头:“好的,前辈!那我们先去最东边!”那是太阳最先升起的地方。

炭治郎没怎么接触过鬼,去有阳光的地方是一个保守的选择。这个少年很沉稳。

一路上遇到了两只小鬼,呵,连血鬼术都没有,快跪倒在月廉大人的水蓝色和服之下吧。

炭治郎每一次都会询问鬼是否知道从鬼变成人的办法。没有鬼搭理他。我冷眼旁观,没有阻止。

这些低级的连血鬼术都没有的鬼,只是一些贪婪的行尸走肉罢了。他们只是享受鬼的福利,没有履行鬼的责任。

我冷静地跟在炭治郎身后,不会影响他杀鬼的速度。

在杀戮间,炭治郎突然躲藏在一棵大树后。他应该是闻到了极其强大的鬼。啊…我在它身上感受到了鳞泷先生、锖兔、真菰,还有许多孩子的味道。

这大概就是手鬼了。

鳞泷先生师门的仇恨理应由正统弟子炭治郎来解决,我这种半吊子还是静静观察吧。

炭治郎在紧张。毕竟手鬼对于他来说还是过于强大。

手鬼在追逐一个男孩,说是追逐,更应该是戏弄害怕的肆意逃窜的玩物。

噫……

这手鬼长得未免也太丑陋了。小妓和它比起来简直是绝色。墨绿色的,像是癞蛤蟆的疙瘩状皮肤,我甚至能看到它呼吸间嘴里的碎肉。

我要吐了。

逃跑的男孩害怕得要死,竟然跌落在地。拜托,请不要放弃生命诶。

“啊啊啊啊啊,没人告诉我有这种东西诶!”他哭喊着。

炭治郎终于鼓起勇气,在墨绿色的大手伸出来时,挥剑救下胆小鬼男孩。

我跳到大树上观战。

“咦?”手鬼对炭治郎颇有兴趣。

“啊,你是鳞泷那家伙的小狐狸吧。我记得清清楚楚呢。”手鬼的声音嘶哑。

“你怎么会认识鳞泷先生?”炭治郎不可思议。

“小狐狸,你知道现在是明治几年?”手鬼腾出三只手数数。

“……现在已经是大正时代了。”炭治郎诚实地回答。

“啊啊啊啊啊啊啊!鳞泷那个老家伙,啊啊啊啊啊,年号都变了……”手鬼神经质地撕扯着自己的皮肤,来发泄对鳞泷先生的怒火。

我扶着树干站起身。

不一会,手鬼又安静下来:“那我已经杀掉了十三个小狐狸了,桀桀桀。”

“不可能!这个地方的鬼应该都是只吃过两三个人的。”被炭治郎护在身后,胆小鬼放声喊话。

感觉像狗仗人势。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我就是一直活到现在啊,吼吼吼,印象里比较深刻的”手鬼回忆。

“肉色头发的是最强的,可惜啊,刀被我的脖子折断了,唰的一下,我就扯下他的四肢……”手鬼在激怒炭治郎。

炭治郎眼睛血红,正遂了它的愿啊。

我奋力一跃,直接跳入手鬼的嘴里。

哇趣,好臭。我屏住呼吸,在它体内蠕动。

手鬼吸收不了我。

我的浓度和无惨差不多,接受到鬼王血一丁点的没有血鬼术的手鬼,浓度比我低了很多。

它只能把我装在肚子里。

“血鬼术·女娲造人!”我默默地寻找着锖兔他们的灵魂,破碎的厉害。多亏捏茑子时的经验还在,我拼凑得很快。

“这个是真菰的,这个是厚藤的……锖兔的和小岛的混在一起了……”我戴着手套,缅怀着里面的死者。

突然,我听到炭治郎落地的声音。那个胆小鬼男孩的气息在远离。

啧,趁着炭治郎和手鬼对决,私自跑路活命去吗?

小妓说的对,人类有时候就是一摊垃圾。

我再次感叹物种多样性。

手鬼又开始说大话,它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啧。

这个垃圾的世界。

我做完这一切后就等着炭治郎杀掉手鬼。炭治郎的气息很稳,我能听到他呼吸时的起伏,没有乱了分寸。

他现在在手鬼的手臂上。或许是要成功了。我听着手鬼的心跳,如果它还有心的话,手鬼在极度恐惧。

它可能又在自负地以为炭治郎砍不断它的脖子。呵呵。

锖兔坐在被炭治郎切开的大石头上,真菰站在下面。

花色和服女孩有些担忧“炭治郎也不行吗……”

肉发男孩回答:“不一定。毕竟……”

我在手鬼的肚子里回忆:

炭治郎是砍断最大最硬的石头的人啊……

“水之呼吸·壹之型!”手鬼的头被切开,露出了苟在里面的我。

“——水面斩!”炭治郎挥刀落下。

鬼的身体在消失,我顺利地爬了出来。浑身都是血污,我飞快地去附近的小溪清洗。

顺便让脉干掉一只水鬼。

等我到我回来的时候,炭治郎在握着手鬼最后那只手,“……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成为鬼了……”

我在一旁能听到鬼的呢喃……“为什么哥哥没握住我的手……”

那为什么你吃掉了哥哥呢?

我静静地看着他消失,心中不免惆怅。

很多鬼都是这样的。他们或者是因为一己私欲,或者是为了活下去,他们都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就像神叹吃掉了她的婢女,就像烛和吃掉了他的父亲,就像某些深爱丈夫孩子的女子变成鬼后吃掉了自己的至亲……

命运弄人,命运弄人啊……

我低沉着一动不动,却被炭治郎抱个满怀。

阴郁消散,炭治郎仿佛火热的柴火驱散了心头的阴霾。

“太好了,前辈!你没死!”他抱着我哭泣。

啊……炭治郎真的是个爱哭的孩子。

钢铁不是一天可以练成的,我几乎能看到炭治郎光明的未来。不论如何,我都会看着他长大。

就像看着烛和,看着神叹,看着我的家人。

我们仿佛看到了锖兔,看到了真菰,厚藤……他们微笑着走进了大雾。

我刚才的一切没有白费,完整的灵魂离开了束缚回到了眷恋的地方。

澄方说过,这大概是最有用的血鬼术了吧……

我们继续杀鬼,云朵蓝色的和服洗了,还没有干。我换上了红色圆点渐变白色的和服,脉负责在我的毛球簪子里给我吹干。

倏地,我闻到一种难忘的气味。离这里很远,但是我记得清楚。

“小炭酱!”我转身就走,“我去找人,你先继续,等我回来找你!”

炭治郎扭头看我,“……哦好的,您多加小心!”

“你也是……”尾音几乎听不见。

我飞速向着那个方向奔跑,尖锐的树枝划伤了我的漂亮羽织也在所不惜。路上有不长眼的鬼来阻拦,我直接拔出头上的发簪,黑红色的发丝散落,一片片血花绽放在羽织的末端。

那个我无法释怀的气味,那个眷绘硝家族的污点,那个背信弃义的叛徒。

我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脉八郎沉默地配合杀鬼,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月廉大人是不可以被打扰的。

平日里的懒散躺平,动不动就感怀伤感,这都无法改变,月廉大人是他们的神明。

他们以月廉大人的快乐为喜,以月廉大人的难过为悲,他们随时都可以为神明牺牲。

“他”似乎也发现我了,正在快速移动。呵,原来“他”还记得我啊。

其实我从来没见过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磨磨说不出来。是叶有一次和鬼杀队队员合作,才听说这个鬼之始祖。

鬼王不认识我,叶的血鬼术是关于幻觉的。所有和我接触过的由无惨控制的鬼,要么被杀掉了,要么就会忘记我。

我认为他并没有冒犯到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和无惨就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共存了数千年。

直到——牛岛满的出现。

我单手抓住在土地里遁逃的鬼,将“他”扽出地面。

我漆黑的眸子冷酷地倒映出“他”的紧张无措,畏惧害怕。

“…………主人……”“他”怯怯地叫我。

我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将“他”举起,双脚离开地面。

“……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叫我,主,人?”“他”根本喘不过气,好久不吃人的“他”没有力量反抗我。

天快亮了,我带着“他”走向避光的地方。我可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地被阳光晒死。

“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很少动怒,此时也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

“他”的眼泪肆意横流,瞳孔极度缩小,颤抖着,痛苦着。

“您说过……不要让您……呃,再看见我…”

“那么,牛岛满,你把我说的话当成什么了?”我根本不想处理这个渣滓,剥夺掉它的能力后,就任由它四处流浪,留了它一条性命。

能在这里看到它,只有一种可能,在离开我后,他再次吃人了。

“啊啊,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它长得其实不丑,还算的上端正。黑色的卷发,浅黄色的眸子,和澄方有八分像。

就因为它是澄方的同父兄弟,我才对它手下留情。

“牛岛满,我累了。”我抬起右手。

在它惊悚的目光中,我将右手伸进它的喉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

拿着刀的炭治郎不由得捂着耳朵,看向声音传出的方向。

我控制着它的细胞炸裂,血液逆流,内脏乱移。缓缓收回我在它身上留下的血液,离开我的血,它就是人类。

而作为人类的“他”早应该几百年前死掉啦。

我把手抽出来,脉在一旁给我擦拭。

它跪在地上大喘气。

太阳已经划破夜空,玫红色的朝霞分外好看。

烛和放下手中的公务,抬头看着窗外的烈日。

就在刚才,烛和感受到了月廉大人的情绪波动。身体内月廉大人的细胞复刻着这种……奇怪的感觉。

“……月廉大人怎么了!?”神叹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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