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因为他本来也没报什么能问出来的希望,“反倒是你,身体没被电出什么问题吧?”
“没、没有……”
塔尔斯晕晕乎乎的宁小满,豆豆眼中盛满了绿光,如果……如果他没有听错,他的新娘刚才关心他了对吧?对吧对吧!
——
“新娘、名字、怪谈为什么会降临……咱们的天选者到底在跟什么东西交流啊?好好奇。”
“好奇 1,真想看看马赛克下的是什么东西。”
“根据我家养章鱼二十年的经验来看,应该是章鱼。”
“哦?楼上这位朋友,何以见得?”
“身形,虽然这马赛克打大了一些,但是从马赛克的活动轨迹上看,马赛克下的应该是软体生物,外加祂的攻击方式和画面,真的很像章鱼。”
窥屏上瘾的王宾在成千上百条弹幕中看到这条消息,莫名感觉很有道理,“小杨,去,找两个养章鱼的专家过来。”
杨凌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王宾给自己下达了指令,放下笔揉了把脸,“好的部长,我这就去。”
看着起身离开的杨凌,再低头看看手边成堆需要分拣的文件,刘宇怀满脸的羡慕,天可怜见的,为什么没有叫他呢?他也想出外勤啊!
这些有关其他国家天选者的行动轨迹资料,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
宁小满满脸紧张的捧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软了的小章鱼晃了晃,没听说过活的好好的突然就死了的案例啊,现在怎么办,他要把死了的小章鱼扔了吗?
晕乎劲过去,塔尔斯用两只触手撑着身子碰了碰宁小满的脸,“吾名塔尔斯,你可以叫我塔尔,我允许你这么叫。”
塔尔?原来没死啊,这一刻宁小满都说不清自己内心是什么感受,是庆幸是不舍还是后怕?或许都有点。
“叫我名字。”
“塔……塔尔?”
“嗯!”塔尔斯重重的应了一声,晕乎劲重新上来,好好的邪神就像是喝了假酒一样,游动的动作都歪七扭八的。
宁小满本来因为手上猛然一轻而有些紧张的心情,在感受到左肩上倏然一重时放松下来,右手抬起轻轻在塔尔斯身上戳了一下,打着商量道:“你好好待着,我在房间内找一下线索。”
“好哦~”
同一时间,一处独立于其他怪谈的空间内“轰隆!”一声巨响,矗立了许久的山峰就那么倒了下去。
究其罪魁祸首,不过是一根一闪而过的黑影,似鞭更似某种神奇生物的肢体……
——
“如果没听错,刚才天选者说的话是自动被消音了吧?”
“是的,没错,就是被消音了。”
“为防误会,直播间还打了字幕。”
“哈?字幕?有吗?”
“有,就‘*……**?’这样的字幕。”
“结合上下文,应该是叫的那个章鱼的名字吧。”
“这么快就确定是章鱼了?”
“不确定,具体的等国家通知,但是私底下叫叫也不是啥大问题,不过根据弹幕看,我觉得叫他三星也不错。”
“三星?我嘞个乖乖啊,你是会看弹幕取名的。”
“话说回来,你们发弹幕这么有活力,是都吃饱了吗?”
“吃饱个屁啊,一天天挣得根本就不够吃的。”
“上班没事干,可不就摸鱼发弹幕咯,反正比干活省力气。”
“摸鱼?现在还没被围起来的河吗?在哪!我也要摸!”
——
“咚咚咚——宝贝,吃饭了,今天有你最喜欢的鱼哦。”
宁小满停下翻找衣柜的手,朗声应道:“知道了妈妈,我马上就出来。”
听到宁小满的声音,妈妈眼中闪过一抹红光,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开口却是温柔的声音:“快点哦宝贝,不然爸爸会生气的。”
宁小满起身摸索着朝房门走去,途中经过床边时,要不是塔尔斯及时扶住,此刻宁小满可能已经躺在地上了。
塔尔斯豆大的眼睛里面满是怒火,当然,不是冲着宁小满的,而是冲着来叫人吃饭却没有进来扶着人吃饭的妈妈的。
啪的一声甩出一根触手用吸盘吸住房门,“扶着我的触手走吧。”
“谢谢。”宁小满并没有逞强非要自己走,而是自然的道了谢后扶着拉长的触手往房门的方向走去。
尽管走路时宁小满有意加快速度,但等到了饭桌边还是听到了爸爸生气的问话:“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过来,做好饭叫你吃饭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是吗?用我端着饭喂你吗?啊?说话!”
你哒哒哒说一大堆,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宁小满有些无语的想道。
“没干什么爸爸,只是因为我看不见,过来这边的路上有很多杂物,走的慢了些……”
“啪!”爸爸将筷子重重摔在桌上,哼哧哼哧喘着粗气,赤红着一双眼紧盯着宁小满,“够了!又是狡辩,你真是个坏孩子,中午妈妈今天刚因为推卸责任教训过你,晚上就又犯,坏孩子……教不好……”
说着说着,爸爸突然抬手捂住额头似乎对这种情况很是头疼,“坏孩子,该得到教训的。”
妈妈在一边捂着嘴痴痴的笑道:“坏孩子,是该得到教训,老公,你要动手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宁小满总觉得妈妈说这话是在拱火,就好像她很迫不及待看到爸爸动手,然后和她一样倒飞出去。
“啊——啊、是该教训一下了。”爸爸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旋即放下手站起身,比之宁小满高大不少的身形,令他人还没有逼近影子就已经笼罩了宁小满。
不安感笼罩全身,宁小满没有一丝迟疑转身就跑,他不熟悉这座陌生房子的格局,但他的方向感不错,按照来时路跑回房间不是问题。
房间有门,关上后挡住爸爸一小段时间不是问题,后续有可能爸爸打不开自行离开,也有可能踹开门进来一定要揍他。
后者发生也没什么,他的房间在一楼,他可以通过窗户跳出去。
通过妈妈中午被塔尔斯打的倒飞出去,到了晚上还是故作样子做了饭菜叫他吃饭就知道,他有他的规则限制,爸爸妈妈一定也有他们的规则,更甚者,其中一条很有概率是粉饰太平、做幸福的一家。
所以,只要躲过爸爸怒气爆发的这段时间,这波应该就过去了。
塔尔斯趴在宁小满肩头已经做好了来一个打一个的准备,猛地被带着跑远还真是一下没回过神,被带着跑到了房门口方才回过神。
进门的一瞬间塔尔斯伸出两根触手顶在房门两侧从宁小满肩上下来,一根触手把呆住的宁小满推到房内,一根触手将房门关上。
最后四根触手则是变长向后飞去,不一会缠住已经没了人样的爸爸回来,被缠住的爸爸恍然惊觉不对,“嗬、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我的怪谈中……”
“东西?”塔尔斯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冷笑一声收紧缠着爸爸的触手,“你又是什么东西?哪个死了轮的到你来问我?”
逐渐收紧的触手不断消磨着身体内的力量,爸爸由原来两米高的怪物复又变回原样,哼哧哼哧喘着朝不远处喊道:“过来帮忙!”
“来了——”妈妈在厨房远远应了一声,拿着挑选好的厨具、哼着喜欢的歌一步一步走向被触手缠身的爸爸。
塔尔斯看着不断靠近的女人歪着头没有动作,这女人身上是有杀气不错,但这杀气不是冲着他的,而是……
目光下移至因呼吸不畅脸色涨的通红的男人身上,而是对这个被他束缚住的男人的。
身为邪神,了然世间一切恶念的塔尔斯仅仅几秒就想了数个夫妻相残的剧本。
剧本他都很喜欢,但他不喜欢沦为其中的角色,像棋子。
因着不喜欢,在妈妈举起刀从后边刺向爸爸时塔尔斯故意动了一下,成功令爸爸从必死变成了重伤。
妈妈有些诧异的看向塔尔斯:“你……”
“贱人!你敢背叛我!”爸爸抬手捂住伤口站起身转身恶狠狠的看向妈妈,“我杀了你!”
闻言,妈妈收回看向塔尔斯的目光转而看向爸爸,眼中满是嘲弄:“呵,杀我?老不死的家伙,先不说你受了重伤,单说平时,被规则限制的你也杀不了我吧?”
“这是我的怪谈,我想杀你,谁都拦不了!”
看爸爸从人模样变成怪物模样,妈妈不甘示弱,也变成了怪物形态。
做人时,爸爸比妈妈高一个半头,做怪物时,却变成了妈妈比爸爸高一个半头……
爸爸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半头头的老婆,咧开嘴角嘲笑道:“你也就有个花架子个子了,体内诡力连我的一半都没有,看我吞了你再换个老婆。”
“再?”即使妈妈自认不爱现在的老公,但是听到这个字仍是一阵心头火起。
“不知道吧,在你之前,我有过三个……”
见两人光打嘴炮不打架塔尔斯有些不耐烦的用触手挠挠额头,同时不动声色的放出了一丝邪念,不多,但足够让两人直接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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