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蓝在汉子走后从房梁上下来,他的目标只有自己捡来的小孩至于别的小孩,他只能出去后报告官府了。
清江蓝出了杂物房后爬上房顶,正所谓站得高望得院。
他很快便锁定了汉子的位子,他从一个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中间如是碰到巡守的他也会等人走了再追。毕竟救人的前提是保证自己安全。
清江蓝一路跟踪到一座房子,这座房子和周围房子毕竟来豪华了许多的。
房子大体由青砖青瓦建成,清江蓝踩在青瓦上心道:“罪恶罪恶,这么贵的东西是我配踩的吗?”
他趴在房顶听着屋内传来的乐器声、打骂声以及小孩的哭声。他很想掀开瓦砖看看里面的情况,可毛茸茸的爪子做不到,现在是白天他也不能变回妖型太容易被发现了。
清江蓝只能用爪子磨着青瓦。
青瓦不一会被清江蓝磨出白屑。
晚间时候,小孩又被抱了出来,比起来的时候,白净的衣服上多了几条血痕。清江蓝又跟着回来杂物房。
清江蓝躲在屋顶上确认人走后又变回原型。他看着地道入口用来掩饰的墙体陷入沉思。
正夜巡守的汉子在杂物房前发现了穿着嫁衣昏迷不醒的清江蓝。
清江蓝再次醒啦的时候是在一间类似于春楼会客处的房间,到处都是青纱。熏香的味道很好闻,貌似是桂香中的龟甲香。他将房间转了一圈下来总结出来两个字:有钱。
这年头做贩卖人口都比他这个做少爷的有钱,但一码归一码。羡慕是肯定羡慕的,违反乱纪的事他是不会去做的。
清江蓝坐回床上,抬脚看着镣铐嘀咕道:“该说他人才呢,还是蠢呢?该说他有钱呢,还是穷呢?他起码知道粗麻绳没用换了镣铐,但是普通的镣铐锁不住我啊。高级点的锁妖镣铐也不贵吧?也就比普通的镣铐贵十文钱。有钱布置房间没钱买高级点的镣铐?”
清江蓝后悔装晕让人抓回来了,他合理怀疑自己带着小孩从正门出去了,这帮匪子都能先反应半天才追人。
清江蓝回想了下匪头子的长相,目测十几二十来岁,张得白白净净的,胳膊还没清江蓝的粗看着也没二两肉,怎么就当上匪头子了呢?明明不想绷着个脸却非要装作严肃,脸上五官扭在一起想想就好笑。
门被人敲响,下一秒门被人推开。清江蓝望过去是那瘦不拉几的“匪头子”。“匪头子”没想到清江蓝在看着门口,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清江蓝见他这样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勾起。“匪头子”看着有些愣神,该说不说清江蓝是真的好看,反正他从小到底见过的最好看的要就是清江蓝。
“匪头子”想起之前看过的话本子里有一句描写白衣谪仙的话,他觉得很适合清江蓝。
白衣似雪红衣梅,肤白如玉,眉间玉峰,眼目似狐。不似人间路客,却为人间玉珠。
“匪头子”愣神之际,清江蓝已经到他面前了。清江蓝的食指摩擦着下巴貌似在思考,实际上他是在内心嫉妒:“他比我搞!他居然比我高!”
仔细看的话“匪头子”确实比清江蓝高一点,但高一点清江蓝也受不了。要知道在人间无论是罗铭钰还是江泽都比清江蓝高,一宿舍四个人他最矮。
“没事,我才15还能长个。”清江蓝在心里宽慰自己。
“匪头子”开口,声音青涩:“公子还要看我多久……”
清江蓝这才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般四处看。“匪头子”藏在身后的尾巴正小幅度摇着,他问:“鄙人姓贺名征弦,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清江蓝再怎么讨厌人家也是恭恭敬敬地给了回复:“姓清名江蓝。”
贺征弦笑着问:“不知,清公子对这可满意。”
“不满意。。”清江蓝心里不满但面上还是装作满意的样子:“很满意,当家的一定是花了些心思的。”
贺征弦摆手:“玩不是当家的,当家的是我义父。”
清江蓝一副了然的样子。贺征弦谈到义父就有说不完的话:“我义父人很好的,给我请先生。知道我喜欢看话本子也给我搜罗来……”
清江蓝愣是听着贺征弦夸了半个时辰,最后是来人讲贺征弦叫他的耳根子才能清净会。清江蓝心目中的话唠榜有生之年更新了,第一是贺征弦、第二是罗铭钰、第三待定。
正夜,清江蓝刚睡着就被吵醒。他没好气的将人从床上踹下去,又将被子拢在一起。
贺征弦被义父从原本的房间安排到和清江蓝一块住时,他就想过会被踹下床,但没想过是被踹到房间边缘。
这不是夸张,是真的。贺征弦头撞到墙时人还是懵的,什么仇什么怨,不就是被迫要娶他吗?至于睡着了还能踹人出二里地吗?
贺征弦正打算从衣柜里再拿两床被子出来,今晚他打算打地铺睡。
“哐当”重物落地的声音。贺征弦回头一看,清江蓝已经从床上顺利的摔倒床下,原先身上盖着的被子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清江蓝这个毛病熟知他的人都知道。半夜三更,他睡着后会聪床上掉下去被子则会被可怜地留在床上,到了第二天他快要醒的时候就会自己再爬回去。
当然会自己爬回去还是因为白郁孤才强制性养出来的。
白郁孤比清江蓝起得早。清江蓝还在白府住着的时候,白郁孤每天起床都会踩到他,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半夜三更滚下床在醒之前再爬回去。
白郁孤也有想着把他这半夜三更爱从床上滚下去的毛病改改。有段时间他便让清江蓝睡里头,结果这家伙对地板的执念比亡灵对阳间的执念还深,会自己走下床。
不得已白郁孤便把人绑成粽子,但这也阻挡不了清江蓝对地板的执念,连带着睡外头的白郁孤一起掉下床。
贺征弦打算将人抱起,抱不动。他认为清江蓝看起来瘦瘦的很轻,实际上人只是穿着衣服显瘦。
贺征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搬到了床上,下一秒又滚到了地上。如此重复了三次,贺征弦的体力算是用尽了。
他累倒在床上也不管地上的人了,闭眼就睡。
翌日的鸟鸣刚起,贺征弦便被人从床上扔到了床下。他看着睡了一个晚上地板的清江蓝闭着眼熟练的爬上床盖上被子随后接着睡觉。
他有些怀疑清江蓝是不是脑子有病,为什么要把他扔下床。
贺征弦的背发疼,也睡不了了,只好离开。
清江蓝醒来的时候倒不觉得那里不对,他现在要拿回自己的剑,那可是师兄送他的。
他跟着暮天钟什么都学了,就连暮天钟那些不入流的手艺也学了比如撬锁。
清江蓝在房间的梳妆台上找到了一根细小的铁棍,他比画了下铁棍的粗细后将铁棍怼入锁孔里。
“咔哒”一声镣铐的锁开了。他将两个镣铐都解开后翻窗跑了。
他昨天晚上听到门口守着他的匪子谈论中提到了自己的剑。大致内容是有懂器具的人说此剑有灵,旁人开不了,明日晌午炼了吧。
他在心里把那懂器具者的祖孙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便。他得赶在晌午前拿回自己的剑。
清江蓝心里后悔:“早知道不来救人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个小孩而已我干嘛赶着为他送死啊。”
清江蓝踩在瓦片上的声音很大,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都来正好一块杀了,省着他还得跑来跑去。
清江蓝到的时候剑刚被拿出来,他直接冲过去给拿剑的人一脚,抢回剑,也成功被人围住。
清江蓝歪头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笑意不达眼底:“正好,让你们给我的琉璃开开刃。”
他将剑拔出剑鞘,一手拿剑一手拿鞘:“来,一起上。”
五大三粗的匪子可不似贺征弦那般弱,个个都是练家子身上的肌肉紧实。清江蓝不打算死拼,他准备以柔克刚。
他还得感谢当年拐他的一帮人拐他的人,若不是他清江蓝就只有硬刚一条路。
匪子被清江蓝激怒也不管这人是他们少主看上的,四五个一块上,场面一度混乱。
清江蓝这都快收尾了,外头收门的来报:“当家的,不好了!官队来了!”
嘶,抢功劳的来了。这好比三界崩塌了你才想起你是其中的一份子。清江蓝这边在打着余光看见其中一不惑之年的老者被一群人围着撤离。
他借力炼炉轻功而起,中间又借力木桩子飞到老者面前踹开正打算攻击他的匪子。他开口道:“别走啊,一起喝杯茶啊。”
他的语调很缓慢,给人一种不急还有时间的感觉。单若配上他那瘆人的笑容那就是生命的倒计时。
清江蓝将剑横在老者的脖子上,围着的匪子不敢再上前。老者突然笑出声:“你和你父亲确实很像,当年你在我们这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那你是因为什么?功名利禄?”
清江蓝看着赶来的官兵道:“说实话,有他们那些官员在我能有什么功劳?只不过是在那奏纸上浅有个提名,罢了。”
“好了不和你废话了。你们和官府斗去吧。”清江蓝拿开架在老者脖子是的剑,“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a来的?”
老者回头看向清江蓝道:“眼睛,你和他的眼睛很像,都给人一种绝不服输的感觉,但专情更多。你会这么问,那说明在你身上绝对发生过什么事,比如洗血。”
清江蓝得到了答复便转身离开,他可没心思和别人谈论自己的经历,还有匪子与官府的事他也不想掺和。
他来到杂物房,学着之前看见过方式摆弄烛台,掩体没开。他又试了几次,也没开。
他耐心耗尽用妖力将掩体振开了,他下到黑漆漆的通道里,用妖力在指尖幻化出火苗。
过了许久,他隐约听到些许哭声和看到些许亮光。他加快步伐。
地道里是无数小个的笼子,孩子们被分在不同的笼子里哭声震聋欲耳。
他找到小孩被关的笼子,用针撬开锁。他将小孩抱出来确认没有受伤厚,受再小孩的眼前晃了晃。小孩抓住它的手疑惑的看向他。
确认小孩没瞎后清江蓝送了口气。他又将其他孩子的锁撬开,只是顺手而已。
正夜:晚上7:00~8:00
正夜:零点
各位看官合并章节了,看到这的麻烦跳到14章开始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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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贺征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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