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斐少爷,学生会是有什么工作要给我吗?”温嘉站的地方离孟斐不远也不近,距离恰当合适
“是上学期学期末,和你说过的整理优秀学生名录那项工作。我查了一下,最近五年的学生名录倒是都存放在档案室里,不过再往前几年的就都在老图书馆里,我分配了一下工作,想来想去还是想拜托你完成老图书馆那部分档案的整理。不知道嘉嘉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孟斐情真言切,说起话来温和有礼,即使是分配工作也让人觉得舒服,觉得被尊重。
“当然可以了,我本来就是学生会的成员,而且上学期就已经答应您了,总不能食言。”
“那就麻烦你了。”说完,孟斐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钥匙造型古朴,上面还带着精致的藤蔓花纹:“这是圣温旧图书馆的钥匙,你可以在晚上还有休息时间过去。”
温嘉从孟斐手中接过钥匙,有意无意间两人之间的皮肤触到一起,有种温热的摩擦感。
“最近是和郁椴相处得不愉快吗?我今天听说你们俩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都吵架了。”孟斐就像个大哥哥一样询问着。
刚将钥匙放好的温嘉皱起眉:“这些……都让别人看见了吗?”
“唉,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他从小您也知道,一刻也安分不下来,估计又来叛逆期了,就找找我的茬,发发脾气。我也不会跟他计较什么。”
“你对他还真是包容啊。”孟斐评判着,语气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不好。
温嘉苦笑了一下:“习惯了嘛。”
像是想到了什么,温嘉突然又说道:“对了,这几天经常在论坛上看见废弃校区的事情,是不是那些风言风语对您的工作造成了些困扰。”
温嘉的语气带着些心虚和不好意思,毕竟事情是他做的,波及到别人总是不好的。
孟斐抬眸看了一眼温嘉,摇了摇头:“估计是哪个学生在做恶作剧吧,我已经向校董会提交了申请,打算重新检查一下外围处,有没有破损和出口,有的话,重新进行一下补修。没人能进去,自然也就没事了。”
从根源处解决问题,是孟斐一律的风格。
温嘉点了点头,然后开口向孟斐告别:“那孟斐少爷,我就先去找郁椴了。他估计等我要等急了。”
“嘉嘉,我记得上次和你说过,不用这么郑重地喊我。就跟以前一样,喊我表哥,或者孟斐哥。”孟斐循循善诱道。
但温嘉却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怕以后在正式场合不能很快改回来,还是这样好点。”
温嘉固执起来,无情起来,可以做到极致。孟斐深刻地明白。
“那改成学长呢,至少在学校里比少爷要合适。”孟斐退了一步。
温嘉没有反驳,他眉眼弯弯,对着孟斐喊了声:“那,孟斐学长再见。”
*
周二周三的下午是体育社团的活动时间。申报社团在每个学期的开始前,刚转学的宁靖扬自然是来不及的,班主任赵昕德建议他这两天四处看看,如果对哪项运动或者业余活动感兴趣,下周一可以告诉他或者告诉温嘉。
圣温的体育馆位于学校最西侧,与旁边的圣温大学紧挨着,气派无比,规模之大令人惊叹。它的面积至少是宁靖扬以前学校操场的四五倍,还有先进完备的一流体育设施,不要说高中生和大学生够用了,连各种专业和业余运动员的需求都能够满足。
甚至还有世界冠军在旁边作为指导老师和教练,宁靖扬逛了这一圈,就见到了好几个,国内的国外的都有。这样的体育馆,很难想象圣温还有好几个,每一座都保持着高水平的设备和管理,就是出行有些费劲,但听说下周圣温的代步车就可以安排好,到时随处可见、招手即来,那出行也就不是缺点了。
这种充裕且奢华的条件,相比实用更像是一种明目张胆的炫耀。
这就是有钱人的特权吗?可以在有限的想象力中无限地挥霍。宁靖扬翻转着手中的两枚硬币,金属碰撞出悦耳的响声。
不过宁靖扬并没有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过多心神,在什么地方待着就吃什么样的饭,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生存法则。
他按照赵昕德的建议在体育馆四处看着,观察了解着每个社团的特点,虽私心是想选自己最擅长的篮球,但也没有固执于此。另一方面他的眼睛又在各个人群里搜索着,查看有没有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体育馆很是热闹,篮球社正在举办一场小比赛,打得挺很激烈,宁靖扬觉得还不错,但是也没达到多高的水平,浪费资源了;羽毛球社倒是还行,正在进行技巧训练,宁靖扬还在里面看到的同班的同学,是个不错的苗子。
经过一间VIP独立的网球室时,一个身穿教练服的男人从屋内走出,脸都被气红了,出来时没注意撞了一下宁靖扬,匆匆走了。
但他却没将门关紧,留了一条小缝。
“对网球不熟练就别报了,你的马术和游泳不都挺好的吗,再不行打高尔夫呗。选网球搞得教练都生气了,说你朽木不可雕也。”
熟悉的声音让宁靖扬停下了往前走的脚步。
透过门缝,他看到温嘉席地而坐,穿着一身白色的网球服。刚做完剧烈运动,他胸部的呼吸起伏特别明显,双颊和脖子都泛着深粉色。黑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了皮肤上,他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热气腾腾的粘腻感,极为诱人。
而跟他形影不离的,依旧是郁家少爷郁椴。郁椴就这样随意地将头躺他的大腿上,亲昵的动作已经超出了一般的距离,但由于温嘉的表情太过坦然,这份畸形的亲密感反而被冲淡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教练说我是朽木,你就是大笨鸟。”郁椴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反而有些骄傲,“再说了,之前那些运动,你就会在旁边看着,一点互动感都没有。”
“我的少爷啊,我又不是从小开始学那些贵族运动的,哪里会啊。”缓了几口气,温嘉从身旁的运动包里拿出毛巾,给郁椴擦汗。
郁椴一脸满足地享受着温嘉带给他的服务,他牵住温嘉的另一只手,将温嘉的手指都握在掌心里:“那我们就一起练网球,我觉得我们还是挺有默契的。”
“相互给对方捡球的默契吗?认识十多年了,只到这个程度是有点失败的。”温嘉笑着回答道,他不经意间抬起头,恰好和门外宁靖扬的目光对上,温嘉瞬间怔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对着宁靖扬露出一个尴尬而友好的笑。
但宁靖扬完全没有反应,冷着他那张酷脸,继续向前走。
察觉到温嘉的停住的动作,郁椴摇了摇温嘉那只被他牵起的手:“怎么了?”
“我看到宁靖扬了。”
郁椴嘁了一声,把手机拿出来玩。
“自从他来了你就很关注他,你是不是因为……”说到一半,郁椴突然卡壳了,最后懊恼地说了句算了。
温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有话跟我说不出来?”
郁椴没有回答,就在此时,他的手机上突然蹦出来一条短信,郁椴迅速地坐了起来,背对着温嘉,肌肉紧绷着,像做贼似的把短信读完。
“完喽,郁椴长大了,对着我都开始有小秘密了。”温嘉调侃道。
郁椴却不敢把阴沉难看的脸色对准温嘉。
*
“是真的,我张勤从不说半点假话,当时那个女鬼就在我身后啊,刀都挨到我背后了,我都快吓死了。真不是我找的演员,因为‘她’我还挨了个学校的处分呢。真是有苦说不出,我发誓,不信问他们。”本应寂静的体育馆男厕所此时变得嘈杂热闹,不仅如此,宁靖扬还闻见了一股烟味。
“我也发誓,这绝对是真的,我们三真的都看见了,可恐怖了。勤哥新买的手电筒都被吓憋了。”
“啊?我还想着你是从哪里找的这样身材好又漂亮的演员呢,还想找你要个联系方式呢,结果你告诉我真是鬼。”说这话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听到对话的宁靖扬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咳咳,别说这些没用的。”张勤骂了一句,然后拍了拍厕所隔间的门,用来增强自己的气势“所以为了圣温男校学生们的安全,加入我的探险团队,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女鬼’揪出来,是人就查是谁,是鬼咱就让‘她’灰飞烟灭。兄弟们,为圣温做出贡献就在此刻了。”
宁靖扬听着这话无语地摇了摇头,“唰”得一下就将厕所的门推开。
厕所被五六个男生所占据,他们有蹲着的,有站着的,高声交谈着,实际只有张勤一个人在大声说话,其他人则是听着。
门开的声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张勤背着身子不耐烦地说道:“没看见门口的正在清洁的牌子啊。”
“我看你是胆子大了,现在敢在学校抽烟了。”宁靖扬双手交叉在胸前,相当熟稔地教训起了张勤。
听到声音的张勤有些难以置信,扭过头看见宁靖扬时,眼中的疑惑,顿时变成了惊喜。
“靖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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