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三天时间，中级班和高级班的人一起学习同一个舞蹈，之后进行明年的筹备综艺的候选人考核，二十四个正式人选，以及三个备选名额，都会在这次考核选出来。”
蒋明如今负责中级班，今天一大早，他就向所有人宣布了这个消息。看着面前都用认真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练习生，蒋明鼓励道，“大家都有机会，好好把握。”
如潘果果，昨天畅快地玩了一场雪，还隐约有些明白王青宇之前所说的意思，正是心情愉快干劲满满的时候。
一到自由活动时间，他就拉着楚一舟组队练习。
因为他们一起跟王青宇学习，潘果果自觉已经和楚一舟十分熟悉了。
两个人互相拉伸着，潘果果一边和楚一舟聊天，“小舟，你有信心吗，考核？”
“这种事情无所谓信心吧。”楚一舟的语调平平，好像没有任何情绪。虽然听起来冷淡，但是习惯了之后潘果果知道这只是楚一舟的说话习惯，他本人没有任何不理人之类的情绪包含其中。
“到底能不能入选，掌握在老师们手中。我们要做的，只是发挥自己全部的实力就可以了，如果能够符合条件，自然就可以入选。”
楚一舟说的虽然是事实，潘果果也认同，但听在一些人耳中，还是有些刺耳。
就在两人身边的同班，潘果果记得他叫孙林，听到楚一舟的话就插了进来，语气似乎有些不开心，“你总是被蒋老师夸，实力一看就受他认可的，当然这么想了。”
“像我们中级班的，基本上都是陪跑，也不过就是选上一两个吧，真以为自己会选上，也是天真了。”说着，孙林还隐晦地看了潘果果一眼，“毕竟我们的实力和高级班差距还比较大。”
之前和潘果果发生冲突的那个练习生，由于证实他三番五次进行挑衅等行为，被华冠开除了。但是，和那个人一样，认为潘果果确实可能搭上韩封顺风车进入候选，有这种想法的，也是有的。
孙林就是其中之一。
可惜的是，他这番意有所指的话，潘果果完全没有听出来。
潘果果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他掰着手指算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楚一舟，“高级班有二十人，就算他们全部选上，也还有七个名额给中级班呀，为什么说只有一两个？”
这个问题，之前不太了解公司选人方式的人可能不知道，楚一舟正好属于清楚的那一挂。
“这二十四个加三个备选的名额，并不是全部分给偶像部的。”楚一舟给潘果果解释，“成团前的这个综艺已经是华冠的招牌，不仅仅只是为了筹备新男团，也是公司对外的宣传。”
“所以，这最终的二十四个人，不仅仅有公司有意向成团的练习生，还有诸如演员部、模特部和音乐部等送上来露脸的主推新人，可能要占据几个名额。”
潘果果懂了楚一舟的意思。实力有着明显差异的高级班和中级班，再加上公司出于发展考虑的露脸占位，虽然不至于像孙林说的那么夸张，但是中级班可以竞争的，只有那么少少几个名额。
*
“没错。”
熟悉的练习室，听到潘果果提起这件事，韩封认同地点点头，“中级班实际上能够拿到的名额很少，只有让评审觉得非常值得观察培养的人，才能进入最终的候选。”
其实，华冠娱乐最初中级班是没有资格进行竞争的。
但是有一年，一个人，曾经在公司门口意外被一个粉丝遇到，因为出众的外貌被拍下来放在了网上，结果意外火了，在很多人的请求下，华冠允许了这个人进入成团竞争。
除了外貌什么都是平平，甚至是拖后腿的水平，但是这个人却一路逆袭，最终成为团队成员之一。而每一个看过那期节目的人，都无法否认，他在节目中是吸睛的。
“那个人就是现在的魏天王，他出道至今十年，人气长红，也是我们华冠现在当家明星之一。”王青宇给他们讲着这个故事，“也就是从魏天王开始，秦总认为，不能因为现在实力的欠缺埋没新星，中级班也开始作为成团人选被老师们挑选。”
对于潘果果来说，就是他对华冠的了解又变多了。
而且，王青宇说的魏天王，即使是看电视基本只看魔法少女的潘果果，也知道他。
“小舟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至于果果你，可要好好加油，把评审的老师们迷住。”赵钰开了一句玩笑。
他们想潘果果进候选是一回事，倒不至于真的拔苗助长。而且潘果果的实力也不可能短时间突然脱胎换骨，只能顺其自然了。
“不过，看起来果果好像真的有一点改变。”赵钰看着正一边跳一边被韩封纠正动作的潘果果，眯了眯眼睛。
今天刚刚见面，潘果果就开心地告诉他们，好像有些理解王青宇的意思。如今看潘果果的举手投足，好像确实有了不同。
如果说以前的果果像是一眼可以看尽的清水，纯粹但是平淡，现在的他，更像是晴空，干净美好，却有些移不开视线。
“有些好奇，果果展示的时候会怎么样。”一向很少说话的楚一舟，也忍不住说了一句。
*
潘果果的展示如何，韩封他们很快就看到了。不是在练习的时候潘果果火力全开宛如脱胎换骨，而是在随后的考核中看到了。
有考核的压力压在头上，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考核的这天，他们所有人被汇聚在公司的大会场里。每个人都要在台上展示自己，由坐在舞台下的老师评审，在所有有资格参与竞争人的注视下，没有任何作弊的可能。
“哇——好大的会场。”
潘果果到的时候，没忍住惊叹了一下。毕竟这里是华冠用来举办活动的场地，容纳全公司的人都绰绰有余，他们现在四五十人在这里，倒是显得地方又大又空旷。
韩封伸手把潘果果拉到自己的身边，不让这个没见识的小熊丢人。
“哈哈，你就是潘果果吧。”坐在靠近走道位置的一个男人突然出声，在潘果果好奇地看过去的时候，他抬了抬头。
看起来风格和吴大叔有些像的人，但是，不认识。
“秦总。”倒是一旁的韩封认识他，打了招呼。这个人正是目前华冠娱乐的老板，秦穆。
秦穆并不是华冠娱乐的创始人，但是他绝对是有能力有手腕让华冠更上一层楼的二代。并且他很重视公司艺人的培养，每次这种选拔，他是一定会到场的。
“流程大家也都知道了，每个人只需要上来表演一下之前定好的舞蹈就可以。”
四十九个人每个人都要展示，其实也是一个大工程，所以在人到齐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正题，“你们只需要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展示，努力打动所有人。”
“那么，从中级班开始。”
今天的所有事情，对潘果果来说都是有些新奇地，所以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只是，在接连看了中级班四五个人的表演之后，潘果果没忍住惊讶了一句。
“他们表演的，这是什么啊？”
松松垮垮，甚至还有忘记动作的，让潘果果说，就是一点都不亮眼，甚至很平凡。
坐在潘果果右手边的韩封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潘果果进华冠没多久，就一直和韩封混在一起，来往和看到的，都是和韩封同水平的人，他自己也是个记忆力超群，被韩封带着进度远超其他人的。
所以时间久了，自然看不上中级班正常水平的人。韩封十分清楚，不过也没有提醒潘果果。
事实上，潘果果看不上的表演，在下面的老师眼里，以中级班的水平评价，也算得上很不错了。
其实，韩封也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但是，他不是为了自己紧张，而是为了潘果果。
真神奇，至少在认识潘果果之前，韩封从来没有想到，他会为华冠的另一个人担心到紧张。
“潘希！”
而表演的人轮到潘果果，似乎是一眨眼的事情。在念到潘果果的名字的时候，韩封正了正坐姿，坐在潘果果另一边的赵钰也把自己懒散的坐姿稍微变得正经一些。
王青宇坐在第一排，吴承起的后面，在潘果果路过的时候，对着他笑着鼓励。
“大家好。”对于小熊来说，自然没有怯场这一说。他上到舞台，站在上面向下看的时候，下面的人有种让他身处灵虚的时候相似的感觉。
他从来不会躲避大家的注视，而是会去回应注视着他的视线。
潘果果笑着对着第一排认真看自己的一个人笑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转过头去，似乎有些不自在。
坐在台下的老师们，包括秦穆和吴承起观察着潘果果的行动，秦穆感兴趣地笑笑，拿起潘果果的资料，“这就是最近我们华冠盛传的超级新人，据说吴部长和蒋老师都很看好他，确实看起来很大方，是有明星的样子。”
“不过，练习时长只有三个月啊，比魏渊那个时候还要短很多啊。”
“不过他确实有些天赋，学习的很快，基础条件也好。”说话的是声乐老师，他很喜欢潘果果每次跟着他上课快乐的样子，让他每次教潘果果都觉得很轻松。
“这孩子有星相，首先就甩前面那几个一大截。”吴承起说话一直都是直接，冷酷。
“总之，先看看吧。”蒋明见秦穆他们不再讨论，对着潘果果点头示意，“开始你的展示吧。”
潘果果点点头，摆出准备的动作。那是一个双手合十，好像在闭眼祈祷的动作。
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潘果果身上，灯光也在他的身上聚焦。众人的视线不自觉从他柔软的黑发落到他精致的五官，还有他白皙的皮肤，修长优美的身形。
无论是否喜欢潘希的人，都要承认，这确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精致少年。
音乐响起的瞬间，潘果果睁开眼睛。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却不是他平时单纯欢乐的，而是一种混杂着憧憬、期待，淡淡地，好像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着的笑容。
舞台上的潘果果动了，他的表演，正式开始。
开始了开始了！小熊魅力，发射，Biu————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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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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