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屎壳郎带面具的，臭不要脸。”
早把顾蕊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的姜宥齐忍不住骂着。
如果手里能有一捧瓜子，他能一边嗑一边骂。
吓死他了。
要任务对象噶了，他自己不也就寄了吗？
到时候真的做鬼都不放过这个心肠歹毒的小孩。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黑。”晏时感慨道。
临祈安早就察觉到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女孩给自己不舒服的感觉，此刻并没有多惊讶。
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和小心思都被看得一清二楚的顾蕊，等半天都没有等到萌萌的回话，忍不住顶了顶自己的肩头。
这家伙不会是因为不想回答自己故意装睡吧？
弄了好几遍，在一旁睡觉的萌萌睡得跟死猪一样。
气得顾蕊更加睡不着了。
姜宥齐：“哈哈哈哈，小猪是真的困了，都睡得打呼噜了。”
晏时：“嗯，她看上去好像更生气了。”
顾蕊正想掐萌萌的时候，值班的护工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突然惊醒。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的清晰。
顾蕊怕自己被发现，不得不安安分分地睡觉。
等护工给每个小朋友都掩好被子，顾蕊也撑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原本熟睡的顾蕊从睡梦中惊醒。
本就从噩梦中惊魂未定的她，骤然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本就脆弱的心脏的差点被吓得停滞。
她的嘴唇青紫，整个人几乎要撅过去般。
姜宥齐：“哦豁，干坏事的时候怎么不见心虚被吓死，做个噩梦就吓得不轻了。”
顾淮之的嘴角含笑：“人家小姑娘还有心脏病，悠着点。”
晏时摸了摸下巴：“还行吧，我也没干什么，姜宥齐玩得比较快乐。”
被点名背锅的姜宥齐立即不满的囔囔：“喂喂，明明你们几个昨天一个比一个玩得欢。”
他们昨天发现，虽然受限制，不能对人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可以入顾蕊的梦里。
在她的梦里，他们发现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姑娘，背地里不知道都干了多少坏事，偏偏还装着一副无辜样。
就连幼崽额头上的伤也跟她有关。
梦里的顾蕊还质问幼崽，怎么命那么大，活着跟她抢节目组的名额。
姜宥齐决定“替天行道”，在对方的梦里作祟。
有他的开头，剩下几人也没闲着。
小小年纪的顾蕊，在梦里经历百苦，最后的结局都是自己成为丑陋的穷苦老太婆，碌碌无为，潦倒一身。
这对顾蕊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而在梦里，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萌萌的存在。
大汗淋漓的顾蕊看到她那张脸的时候，心里的怨气一下子腾升而起。
怒火与恐惧夹杂在一块，一下子攻心，反倒叫她得不偿失。
见她状态不对，萌萌惊叫，着急忙慌地给对方找药。
及时吃药缓下来的顾蕊靠在床上，在众人的安慰中撇过脑袋，不看萌萌。
幼崽还以为是自己调皮，真的吓到了对方。
见人真的生气了，低头小声不停地道歉。
周围的人也开始安慰顾蕊，小心翼翼地帮萌萌说话。
顾蕊更加生气了。
她都已经这样了，明明都很明显是萌萌害的，大家却还要站在她那边。
这让顾蕊更加确定自己一定要争取到节目组的名额。
她要离开这里。
因为一个小插曲，大家一折腾就快中午了。
萌萌愧疚，还想跟顾蕊继续道歉的时候，被院长奶奶叫过去，商量着下午节目组来的事情。
看着一步三回头的幼崽，姜宥齐忍不住冷笑出声：“蠢死了。”
莫名其妙挨骂的萌萌懵懵懂懂的：“姜爸爸，你干嘛骂我？”
张了张嘴，想把那个什么蕊蕊的真面目一股脑告诉这个蠢货。
但一看到蠢家伙水汪汪的大眼睛，想要说的话全都堵在喉咙里，不知道怎么发声。
“蠢货。”一下子泄气的姜宥齐还是选择沉默。
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会，萌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顾蕊在旁边等着。
她的眼睛一亮，想要靠近又有些小心翼翼：“蕊蕊，你不生气了吧。”
早上还对着她黑脸的顾蕊，现在脸上又继续露出平日常见的温柔笑意：“萌萌，院长奶奶刚刚跟你讲了什么呀？”
“刚刚奶奶让我换上新衣裳，等会节目组来的时候好好表现。”
院长奶奶担心她在节目组吃亏，还让她可以少说话多做事，这样就会有很多人喜欢自己了。
萌萌美滋滋地抱着怀里的小裙子。
这是别的好心人捐赠的衣服，平时院长奶奶都会特地留出来，让她们过年的时候穿。
这次为了节目，院长奶奶特地给她找出来的。
两人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的顾蕊摸着裙子的布料，一脸羡慕：“原来上节目这么好的呀，还可以有新裙子穿。”
丝毫没有察觉到小伙伴“渴求”目光的萌萌，还兴奋地点头：“对啊对啊，这条裙子好漂亮。”
发现对方根本没有get到自己的弦外之音，顾蕊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继续一副苦脸模样。
“要是我也能穿新裙子就好了。”
萌萌以为小伙伴真的羡慕新裙子，伸出小手拍拍顾蕊的肩，安慰道：“蕊蕊，没关系的，等过年你也有新衣服穿啦！”
顾蕊：……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
说她是故意的呢，这个蠢货好像是真的在安慰自己；说她不是故意的，每句话都不正面回应自己。
几岁小孩那点心思，四个大男人哪里不清楚。
尤其是姜宥齐，憋不住笑出了声。
该。
他看这人还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顾蕊发现跟萌萌拐弯抹角一点用都没有，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决定开门见山：
“萌萌，我好喜欢你这条新裙子，你能把裙子先让我穿一下吗？”
姜宥齐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好不要脸的人。
“好呀。”
没有一点迟疑，萌萌把手中的裙子塞到顾蕊的怀里：“蕊蕊，你要是喜欢这条裙子的话，给你就好了。”
在四个男人即将要骂出声的时候，幼崽把没说完的话继续说道：
“我去跟院长奶奶要别的裙子上节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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