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仕柏扛着一尊从古玩市场淘来的财神爷回到家。
临走前,店家千叮万嘱一定要爱护好,别伤着财神爷了,不然财运就飞走了。
年轻人最听不得“财运消失”这些话,白仕柏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磕了碰了。
他按照老板说的,在客厅腾了块地出来给财神落脚。
今天是一个普通的休息天,并不是算命先生口中的黄道吉日,但白仕柏给互联网公司卖命,哪敢轻易请假。
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他本是不信各路神仙妖魔。
但是,自从两个月前搬来这个新家以后,一切都变得怪异了起来。
说通俗点,就是自己变得特别背,特别倒霉。
公司楼下有一家福彩,白仕柏会在单数周的周五买一张喜相逢;福彩的隔壁有一家体彩,他则会在双数周的周五买一张大7。
本来彩票这东西就是有赢有亏,很正常。
但是,一连两个月白仕柏都在给两家彩票店送钱,一张没中,还见证了隔壁桌十万二十万的诞生,就在自己的下一张。
同样水逆的事情还有丟快递,丢员工卡,买完数码产品就打折,还有steam买完游戏就宣布免费等等吃亏事件。
频率之高,数量之多,让他不得不怀疑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于是,唯物少年终究走上了问道之路。
老先生掐指一算,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什么五行,方位。白仕柏一概没听懂,就明白一句:
“这房子会流财。”
他可坐不住了。
流财,直击中国人痛点的词语。
老先生给出的解决方案也很简单:要么搬走,要么请财神镇财。
作为苦命社畜,说搬就搬是不可能的,所以白仕柏按着算命先生的指示,请了一尊财神,还得是文财神。
被古玩街老板一阵忽悠,白仕柏带回了这座有点特别的财神。
这尊财神像乍一看和别的别无二致,都是穿红服戴乌纱帽,坐神龛捧金元宝,木制神龛上还刻着金灿灿的对联——“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过三江”。
但细看会发现,这尊财神面容干净,既无长鬓,也无长须,盘腿而坐,双手垂放在膝盖上,好不悠闲。
白仕柏在客厅腾了一块空地出来给财神爷落脚,还点了三柱香,没有大鱼大肉,只好摆好些自己爱吃的零食。
店家和算命先生都说仪式只是走个流程,心诚才是关键。
白仕柏跪在地上,闭着眼,虔诚地祈祷。
财神保佑,财神保佑……
再次抬头睁眼的时候,财神像不见了。
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没了。
我靠,真的有脏东西?!
青天白日,凭空消失,民俗恐怖片都是这么演的。
白仕柏慌乱中爬起来,两腿发抖,踉跄着跑向厨房拿刀。
跑到厨房才反应过来:“好蠢,我就应该跑出去。”
他颤颤巍巍地举着刀,缓慢地向刚才放财神爷的地方靠近。
是人是鬼,他要一探究竟。
一个清亮上扬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朋友,你是要杀了我吗?”
白仕柏猛地回头,手中的刀差点没抓稳。心里唯物主义的大厦再一次发生动摇。
这一次是地动山摇。
只见一陌生男子卧在他的沙发上,悠哉悠哉地吃着贡品薯片。
那男子薄唇红颜,眉眼弯弯,笑着和白仕柏打招呼:“你好呀。”
白仕柏一秒钟之内在“跑”和“打”两个选项间来回跳跃数百次。
跑,若是鬼,肯定跑不过:打,若是人,肯定有利器。
他选择了折中——持刀对峙。
因为这男子长得不像鬼,影视剧里的披头散发,白面獠牙都对不上。穿得也不像小偷变态,谁家智力正常的穿一袭大红袍入室行窃。
白仕柏鼓足勇气:“你谁!?”
那男子又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我?财神啊!不是你请我来的吗?”
白仕柏:财神?!
好像是这么回事,那男子红服金绣,头戴乌纱帽,面色红润,和印象中的财神爷相差不大。
只是缺了一点“豪”的气质,感受不到珠光宝气,也没看到闪瞎眼的金饰银饰。
处处是财神,但又不太像财神。
白仕柏以刀会友,步步靠近:“你先从沙发上起来。”
那财神慢吞吞地坐起来,丝毫不惧拿刀的白仕柏。
“朋友,先把刀放下。”
白仕柏以随时可能战斗的姿态站在沙发旁:“你先说清楚你是哪儿来的。”
“天庭,天庭户部。就是管钱的,”财神抖了抖薯片包装,“没啦,这么少,不过说回来你们人间的玩意儿还挺好吃的哈。”
说罢,正想起身去拿一包新的。
白仕柏喝止道:“你坐下!财神?怎么证明!?”
财神:“你们人间就是着急浮躁,要证明我的身份嘛……你看那尊消失的财神,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白仕柏见招拆招:“谁知道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毕竟自己买的是财神爷pro mini版,揣进这位“财神”的袖子里还是很容易的。
财神站起来手舞足蹈地跳了两下,这一跳不仅没有打消仕栢眼里的怀疑,还添了一丝错愕。
“你还不信的话,”财神思索了一会,“我给你表演个神仙个人技。”
说展示就展示,他运集神力,双脚缓慢离地,整个人轻飘飘地浮在空中,浑身上下闪着金光,叉着腰:“这下,你信了吧?”
不出两秒,就狼狈地摔下来,栽在沙发上。
还真是财神啊。
比起怀疑人为作怪,不如信了这位财神的身份,因为他真的太想发财了,任何唯物言论在钞票面前都是一派胡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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