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五年前你能说出这番话,我倒还能敬重你几分。”
“那时候你和陶然哥他们的关系,不是我一个外人能比的,我说的话自然也没人听得进去,说出来也是徒劳无益。”
“所以你就给陶然下药?”
“你怎么会这么想?”严融惊讶了一瞬,笑着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而且当时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是一个黑粉伪装成工作人员,在陶然哥的水里下了东西。”
易尘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严融,直到对方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哼,你最好没有。”
“要我说,你的嫌疑才是最大的吧,毕竟那次上台主唱的人是你啊,”严融道,“说实话,那时我还挺惊讶的,你平时咋咋呼呼,但从来没对组内的事情上心,那次却坚决要上台主唱,陶然,景一舟都力挺你,要不是医院证明,我都以为是陶然为了你而设的局。”
“严融,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恶心,好奇我为什么坚持上台主唱?告诉你也没关系,因为我不相信你,怀疑你,五年前是,现在还是,怎么样?解惑了吗?”
懒得再和这人掰扯,易尘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两人说话的功夫,另外几组已经选好了各自的曲目,有人提醒:“严融,就剩你们没挑了。”
“来了,”看易尘依旧没动静,严融主动开口,“易尘,你不来吗?”
“你不都已经订好了吗?演戏不累?”
易尘丝毫没控制自己的音量,这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就连不远处的工作人员都捏了一把汗,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摄像机后面。
只见导演表情丝毫不变,依旧全神贯注的看着收录的画面。
众人心里感叹,不愧是导演,被人现场打脸说节目组有黑幕,都能这么淡定的坚守岗位。
可他们却不知道,导演心里现在正在骂娘,当然不是骂自己,而是骂宋柏岩和严融。
为了保证节目质量,他们挑选歌曲也都是和邀请的嘉宾事先通过气,总不能他们敲定了,最后嘉宾都有意见,办节目是要收视率不假,但也不能把嘉宾都得罪干净了。
只是到了严融这儿,严融的经纪人宋柏岩说已经问过易尘,两人商量定了曲目,但听易尘的说法,情况显然不像宋柏岩说的那样。
可观众不知道有这个环节啊,节目可是一直标榜的节目组定表演曲目,所以这个锅最后只能是节目组来背。
想到这儿,导演的后槽牙差点咬碎。
“……呵呵呵,易尘还是和以前一样会说笑,”即使心里再恼恨易尘的口无遮拦,可严融依旧要故作平静的走到显示屏前,在剩下的几首歌里装模作样的挑选出一首,“《飞鸟》吧。”
听到严融报出的曲目,易尘转头看向严融,正对上对方投过来的挑衅目光。
《飞鸟》是一首老歌,是陶然五年前写的歌,CY解散的时候,一部分歌曲的版权随陶然一起被买走,剩下的几首被宋柏岩私吞,《飞鸟》就是其中一首。
“易尘,你觉得呢?”严融笑着征询易尘的意见。
“你确定要选这一首?”
“嗯,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也可以换另一首,我看看还有什么……”
“不用了,就一首吧。”
“好。”严融知道易尘会同意的,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易尘几乎再没可能在公众场合唱出这首歌。
抽签之后,进入准备环节,易尘和严融他们是第二组出场。
一小时后,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组的选曲属于摇滚风格,作为开场再合适不过,一出场,便引爆了全场。
“哇,他们的实力好强,这一声怒音的嘶吼,太震撼了!”严融道,“陶然哥要是在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达到这样的水平?”
易尘和严融一起站在候场区,严融说的话仿佛石沉大海,没得到一丝回应,后面的工作人员都替他尴尬,刚想要不要说点什么,就听一道不耐烦的声音道:“你能不能闭嘴?好好欣赏别人的表演很难吗?”
世界终于安静了。
表演接近尾声,工作人员小声提醒:“两位老师,请做好上场准备。”
第一组下场,台上的灯光全部熄灭,黑暗中,依然能听到观众席上的窃窃私语。
灯光再次亮起,台上一左一右,多了两道身影,易尘在左,严融居右,像泾渭分明的两岸。
一阵叮叮咚咚如雨滴落的钢琴音滑入,严融略显低沉的歌声响起。
“风起云涌将日光沉沉包裹,
流尽人生的长河,
飞鸟从传承的文字中掠过,
聆听我们呼唤的余波,
……”
严融唱罢,本应该由易尘接入第二段,可严融却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唱了下去,
“击长空雨落,
衔石子镇魔,
你和我,交织命运的星河,
……”
下一小节,是一段小**,不光有情绪上的递进,升key和真假音切换,对演唱者的实力要求也更高,但作为歌手的他们来说,要求高不代表唱不了。
像这种有点难度的小**,最能调动观众情绪和博取好感。
这本来是严融的唱段,可如果易尘再不开口,这次合作就要搞砸了,两人合唱一首歌,然后各唱各的?
歌曲,不光是按照曲调歌词完成就可以了,更重要的是感情上的传递,交互,递进和升华,特别是合作的时候,这点尤为重要。
于是,易尘举起了手中的话筒。
刚开口,易尘心里就咯噔一下,不对,音响里自己的声音太低了,两人和音,易尘的声音几乎全被盖过,沦为了严融的陪衬。
有人故意调低了他话筒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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