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睁着在家窝了三天的迷茫眼神不解的与陶然对视,“我躲你?”
“不躲我干嘛把我拉黑?”
“……”反应过来的易尘立刻拿起手机查看,果然,陶然的名字已经从好友列表中消失,“我没动啊,谁碰我手机了?”
突然想到什么,易尘一个电话拨了出去,“景一舟!你对我的手机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小崽子你别找茬,哥哥我这两天忙着呢,你我都没工夫理,哪有时间管你的手机?!”
“只有你碰过我的手机,你敢说不是你把陶然拖进了黑名单?”
“我是给你清理过几个人,那不是你让我的嘛!”突然想到什么,“卧槽!你那个好友分组,标记着仇人的那个,不会里面是陶然吧?”
“……”
“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嫌麻烦,让我帮你清理,我又不知道你把陶然放进仇人的分组,怎么,陶然终于憋不住找你去了?”景一舟嘿嘿一笑,“你们两个人的事自己解决,我可不想掺和。”
易尘拿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无辜的看向陶然,“你都听到了。”
“咳咳,嗯,我先回去了。”
陶然转身就走,突然一股力量袭来,将他刚刚打开一条缝的门再次合上,发出砰地一声。
下一秒,一具温热的身体靠了上来,易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既然来了,有些话咱们当时说清楚的好,比如说那天那个吻?”
“……”
“或者说说你今天这么生气的原因?”易尘嘴上说得轻松,心却如雷鼓。
这几天因为严融和宋柏岩的事情,他知道陶然肯定有工作要忙,易尘谨遵善解人意的新人设,避免重蹈五年前的覆辙,没成想,他努力憋了三天,全是因为一场乌龙。
“行,你不说我说,陶然,我喜……唔……”
被压在门板上的陶然骤然发力,顷刻间,两人面对面位置互换,不等易尘反应过来,陶然的话在耳边炸开:“我喜欢你。”
“……”
“从没出国的时候就喜欢你,我费尽心机带你入圈,把你留在身边,不光是为你,是我心思不纯……唔……”
下一秒,陶然的嘴被堵住。
收回的时候,易尘坏心眼的用舌尖在陶然唇上舔了舔,留下一道水光。
“哥哥,”易尘靠近陶然耳边,音调起得暧昧又粘连,“我喜欢你的坏心眼。”
陶然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易尘轻笑着,没忍住,将粉红色的耳垂叼进了口中,啧啧出声。
“唔……”陶然身体骤然一紧。
易尘发现了,正待继续攻城略地,下一秒,天地倒置,陶然竟然把他抗了起来,被扔在床上的那一刻,易尘脑袋还是懵的。
他突然发现眼前的陶然已经变了模样,一双眸子带着□□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像盯着猎物的狼。
易尘被盯得浑身发麻,正思索着说点什么缓和气氛,脚腕突然落入一只灼热的手掌中,一拉一滑,陶然的身体覆了下来。
易尘感觉自己快被挤进床铺里了,可身体深处,又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叫嚣着希望陶然近一点,再近一点。
易尘从来不是懂得忍耐的人,迎合着陶然的亲吻,送上自己的眉眼,嘴唇,脖颈……
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盘在陶然腰上的双腿差点没拢住。
“可以吗?”陶然喘息着询问。
易尘忍不住轻笑一声,“你说呢?”
然后双腿用力,压着陶然的身体靠近自己。
陶然一声闷哼,身体却是一僵,隐忍着道:“等一下,我去买东西。”
“不用。”易尘伸手摸向床头柜,从里面拿出好几样东西。
“你怎么会有这些?”
“三天前准备的,可惜你没来。”
“……”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带着懊悔,不甘,和快要将人淹没的欣喜若狂,陶然再次压了下去……
没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更让人开心了。
“怎么还没人接?这俩人做什么去了?”景一舟嘟嘟哝哝的挂断电话。
“怎么了一舟哥?还找不到陶哥吗?”旁边工作人员问道。
“这都三天了,他俩没一个人的电话能打通。”
“那怎么办?《天籁》那边还等着咱们回话呢。”
“没事,我去家里看看,公司这边你们处理,特别是注意粉丝的动向,这时候别让他们做出过激的事情。”
“放心吧,我们知道。”
景一舟拿起外套,急匆匆往陶然家里赶。
敲了半天门没有动静,景一舟直接输入密码开门,家里没人。
难道在易尘家里?可他敲门这么久,两家离得这么近,如果真在易尘家,早就应该出来给他开门了。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景一舟敲响了易尘家的门。
没有动静。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暗叹一声,景一舟心里一边琢磨着还能去哪里找人,一边往电梯走。
突然咔哒一声,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有事?”
“……你在家不给我开门?”景一舟上下打量着陶然,“不是,你这是刚起床?”
“还没起。”
“……”怪他喽?“你别说这三天你一直待在易尘这里?”
说着景一舟的目光越过陶然,朝屋里望去,却没看到易尘的身影,失望的收了回来。
“看什么,去隔壁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哐当一声,当着景一舟的面,门再次合上了。
“卧槽!”景一舟服气了,合着他为了三人的公司和前途累死累活,他们俩人却藏起来颠鸾倒凤。
大家都是人,怎么待遇差别就这么大呢?
气着气着,景一舟突然笑了。
陶然对易尘的感情,除了陶然自己,他恐怕是第一个发现不对的,为此他还找陶然聊过,在老房子的天台,一人一瓶啤酒,两人谈了一夜。
那时候易尘还小,自己都没活明白,陶然又不是多开朗的性子,景一舟担心陶然一头扎进去,伤人伤己,说实话,如果注定是悲剧收场,他情愿自己做那个恶人,将易尘赶走也不想让陶然再失望一次。
没错,在易尘和陶然之间,他第一站位是陶然。
陶然肯定也猜到了他的想法,景一舟至今记得那天陶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世上谁也说不准,有家人和没家人的哪个更可怜,他不比我们容易,对他好点。”
景一舟明白陶然的意思,陶然虽然幼时失怙,但他的记忆里双亲都是爱他的,那些亲人的爱意,易尘却想要而不得,不然也不会便宜他们,把人给捡回来。
后来陶然出国,也有些自我放逐的意味,他快压抑不住了。
陶然出国前,景一舟去送他,陶然一直拖延到机务人员催促,都还在回头张望。
景一舟知道他在等易尘,忍不住提醒他,“我给易尘打过电话,他说不来。”
“我知道,就是有点不死心,他还小,你多看着他点。”
“你不告诉他吗?”
“不用了,他还小,现在告诉他,即使他对我不是那种感情,也多半会因为依赖和习惯答应,对他不公平,等五年,五年后我回来,亲口问他。”
“公司要倒闭了,值得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找过来。”陶然进门先给自己倒了杯水。
“……要不我走?”景一舟翻了个白眼,“放心,我交代完,就算你打断我的腿我也不会多留一秒,哎,不是,大哥,您能把嘴角的笑给收收吗?恶心到我眼睛了。”
“有事快说。”
景一舟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和憋了五年才开荤的老男人一般见识,“《天籁》节目组联系我们了,问你有没有档期,要你顶替严融的位置,和易尘搭档。”
“有。”景一舟话音刚落,陶然立刻回答。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有那小崽子在,恐怕就是节目组说不给出场费你都得巴巴的凑上去。”
“……”陶然战术性喝水。
“真要去就收敛点,一周后就要录制了,抓紧买点药膏,把身上的痕迹消消。”
“我有数。”
“你有数个屁!”对于说蹭蹭不进来的男人,景一舟都要竖中指,“节目组让你给定几首演出的曲目,你这两天抓紧想想,和小崽子商量一下,我好给那边答复。”
“嗯。”
“行,我走了,不在这里讨人嫌。”
十天后,新一期的《天籁》开播。
--“信女用我弟弟一年的零花钱许的愿望,终于实现了,CY三分之二合体,CY还会远吗?”
--“新粉的命是命,我们老粉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呜呜呜,谁懂啊,我们盼了整整五年!”
--“能不能别刷CY了,陶然和易尘就是陶然和易尘,和CY没关系了好吗?”
……
易尘一边看着弹幕吵架,一边抓了把薯片塞进嘴里咔嚓咔嚓。
“你先别洗了,快到我们出场了。”易尘抻着脖子朝厨房喊。
“来了,”陶然摘了围裙,拿着一碟水果坐到易尘身边,“晚上别吃太多零食,吃点水果吧。”
“嗯嗯,你快看,出来了出来了。”
和易尘一起发疯的还有网友。
--“哇,来了来了,都给老娘闭嘴!让哥哥们好好唱!”
--“这世上我最期待的组合来了,啊啊啊啊,一白一黑,不知道看哪个好了,都好帅!”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都已经十八岁了,全都要!都是我老公!”
--“国家不是鼓励结婚吗?我要那个穿白衣服的。”
--“我不挑,剩下那个黑色衣服的给我!”
--“《飞鸟》?不是,节目组不管管吗?竟然选重复的歌曲?”
--“我看谁敢管!妈妈,我的梦实现了!”
--“管他唱啥,就问节目组,你们管分配男朋友吗?现在报名还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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