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并没有被梁漠吓到,他毫不退缩,站到梁漠面前,睁大双眼直视着对方,“我不放,又怎样?”
梁漠只笑笑不说话,往前走了一步,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唐黎,但始终没有松开手。
唐黎比梁漠矮点,他微微仰头和梁漠对视,迎接着来自影帝的凛冽眼神的压迫感。
叶润宁感觉两人都不会主动让步,要是一直僵持在这里,被人发现了很难解释。于是叶润宁选择做这个和事佬,“唐唐,你先放开我,回去休息吧,你明天还要拍戏呢?”
唐黎听到“唐唐”这个称呼,惊讶地一下子就松开了手上的力气,叶润宁很轻松地拿开了他的手。
唐唐。这算是专属爱称吗?唐黎沉浸关心更进一步的喜悦里,已经顾不上对面的梁漠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我也要回去了。放心我没事。”叶润宁拍拍唐黎的胳膊,朝他眨眨眼点点头,语气是前所未有过的温柔,“回去吧。”
被蛊惑的唐黎听话地转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叶润宁看着他回去的背影,淡淡地笑着。突然之间被梁漠拉起来,拐向了另外的方向。
梁漠把叶润宁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干脆粗暴地把叶润宁扔进房间,反手锁了门。
“梁漠,大晚上的,你又要发什么疯?”叶润宁被甩了个大趔趄,他往前跌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子。“这么大个人,做事能不能成熟点?别动不动就随便发脾气!”
梁漠进屋没有开灯,黑暗中叶润宁看不清楚房间里的情况。此时已深夜,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光源也再一盏一盏地减少,叶润宁沿着墙面慢慢的摸寻,想要找到灯光按钮。
可进屋已经有一会儿了,梁漠还没有动静。他在做什么?
“梁漠!开灯!”叶润宁叫到。
没有动静。
他在搞什么鬼啊?
“梁漠?梁漠?”叶润宁在黑暗中的视野并不好,长期在舞台上面对强烈的灯光,让他已经不习惯黑暗的环境了。他只能像个瞎子一样,双手向前挥舞,试探着前方的阻挡物,再蹑手蹑脚地移动着步子,凭着感觉去找刚刚的大门。
梁漠进屋后,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叶润宁,他想看在一个未知的环境里,已经存在一个已知危险的叶润宁,会有什么反应。叶润宁并没有害怕,他甚至只是在到处找开关,想要点亮这间屋子而已。
梁漠轻笑,怎么能够如此不设防备,迟早会被骗到买一大堆保健品。
叶润宁往前探索,在触碰到了一块有温度的胸膛时,他本能地收回手,但瞬间又被梁漠抓住,甚至被他扛到了肩上。
“梁漠!”叶润宁不觉被惊得大叫起来。
梁漠把叶润宁摔到床上,力度太大,叶润宁有点懵。梁漠不给叶润宁一点反应的机会,直接欺身上去,不知道梁漠从哪里摸出来一副铐子,把叶润宁双手都给铐住。
“梁漠!你……变态吧!”叶润宁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被这样对待。失去双手的自由,让叶润宁的抵御形同虚设。
“你不怕我的,对不对?”梁漠咬着他的耳朵,哑声淡淡地问,“你为什么那么容易放松警惕?我也不是一直想这样对你,但你总不好好听我讲话。”梁漠顺着他的耳朵一路向下,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梁漠!有话我们好好说,你想说什么?我听!”叶润宁说话声音都开始微微发抖,他一边躲着梁漠的亲吻,一边还试图去挣开铐子。叶润宁看不见,更让他没有安全感,黑暗给今晚的氛围更添了一些危险。
事出反常必有妖,梁漠这个时候不对劲,叶润宁还是不要和他硬刚了,先顺着他的意思找到机会逃走再说。
“现在才学乖,你为什么对我是这样的态度呢?”梁漠掐住叶润宁的脸,凑过去用鼻尖摩擦着他的脸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今晚的饭,好吃吗?唐唐?他是谁?他背后是哪家公司?他接近你是什么目的?你清楚吗?什么都不知道就和人家说说笑笑,还和人家出去。你以为他就是单纯地想和你吃个饭?你信不信,明天你们的新闻就会出来?”
叶润宁的精神全都集中在梁漠的鼻尖,被他擦过的地方,带出一阵酥痒。可叶润宁被钳制住,无法躲开。他心上的紧张又升起一分,心跳加快,连呼吸也变得慌乱起来。
他对唐黎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意见?是吃醋吗?可吃醋的前提,是喜欢啊。
难道他真的喜欢我?但为什么呀?
因挣扎无果已经自暴自弃决定认命的叶润宁,被自己大胆的猜测给搞笑了。他早已身陷险境,可他竟想富贵险中求,在这种紧要关头验证自己的猜想。
“抛开这些不说,你是我老婆,你怎么能够随便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呢?”
梁漠继续说,但这样的话在叶润宁耳朵里,竟然酸味十足。
叶润宁突然有了底气,开始正面挑衅他,“你没事吧梁漠?我和谁吃饭,和谁做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和你结婚时,已经约法三章了。少管我。”
梁漠轻轻地抚过他的下颌,抚过衣服的领口,眼神跟着手指的移动而移动,“我不管你,你给我戴绿帽子怎么办?”
“梁漠,你就这么在乎我,喜欢我,想独占我?”
梁漠笑出声,“笑死,我们为什么结婚,你不知道?”
叶润宁在深沉的夜色中露出一缕轻蔑,他带着嘲笑说道,“知道,所以我不在乎。那张结婚证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是你太在乎了,是你一直想要强调我是你老婆。”
“你不在乎?”梁漠重复了这个词,眼神转而黯淡,心底压抑已久的苦涩让他难过地笑出了声,“是啊,我在乎,我这么多年想要远离那个家,不接受他们的任何安排,但最后还是被他们按头和你结婚。我以为你会和我站在统一战线上,一起反对,结果你居然同意结婚。看上我什么了?不会真的是我手里的资源吧?”
叶润宁内心受到猛烈一击。他从没想过,可以和梁漠站在一起去反对联姻。如果他早知道梁漠的想法,或许真的会有不一样的选择。
梁漠看到叶润宁呆滞住没有任何动作,不禁讥讽道,“后悔吗?早知道就不和我结婚对不对?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可是你非要和我结婚?你真的不知道,我们这种性质的联姻,是离不了婚的,你一辈子都要栽到我手上了,往后余生的漫漫长路,我们锁死了。”
往后余生?这么长的时间?叶润宁都没有想那么远。他总觉得只要这么几年应付过去了,后面离婚就好了。他又能够变回自由的雨滴,想落到哪里落到哪里,无拘无束。
要和梁漠在一起一辈子,这种惊悚电影般的体验,他想都不敢想。
梁漠看他在思考,猜想他陷入了对未来的沉思。趁此机会,梁漠又把鼻尖凑到颈间去嗅了嗅,上下其手,四处游走,“所以,你要想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给你两个选择。第一,退圈,回家接手我们两家的公司。第二,公开,把你自己完全交给我。我会保证,我以后好好对你。”
“你当我是什么!”叶润宁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听到如此匪夷所思的话,梁漠是想要把他当做豢养的笼中鸟吗?
梁漠已经把叶润宁的衣服蹭掉了一大半,他还在锲而不舍地解开叶润宁身上的其余纽扣,“你连家世都没公开过,谁知道你是豪门太子爷呢?一出道不顺利吧?有人欺负过你吗?这样的邀请,应该有很多人给你说过吧?”
“梁漠你太过分了!”叶润宁感觉自己被羞辱了,梁漠不仅想要从身体上撕开他,还想从心理上瓦解他。叶润宁的手被铐着,他只能用脚乱蹬着,“你放开我!”
梁漠抓住他的脚,把他翻了个身,这让他更加无法动弹。梁漠愠声道,“我没什么耐心,你知道的,所以,你既然做不出选择,我就帮你做选择。”
“什么?”叶润宁慌了。
“让你退圈应该挺困难的,所以和我公开,很容易。你接下来几天都没戏了对吧?”梁漠撕扯着他的衣裤,将脱未脱的布料,形成了新的镣铐,把叶润宁困在了那一寸天地。
“你要干什么!”叶润宁的头被迫埋进柔软的床品里,让昏暗的视线更加黑暗了。
“不是要拍床戏吗?这就当我们提前对戏了。”
……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基本都做的差不多了,一轮又一轮,循环往复。
直到最后,叶润宁跌跌撞撞下了床,想要回自己房间,可又被梁漠抱着去浴室洗了个澡,中途又折腾了半天,再回到床上时,叶润宁已经累到困死过去了。
郊区的酒店,清晨能够听到叽叽喳喳的鸟叫。
叶润宁这一晚睡得太沉了。他翻了个身,不是很想起。但嗓子很不舒服,咳嗽了两声,最终他还是起床找水喝。
刚下地的时候,双腿还有些酸软无力。他扶着墙慢慢地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喝。
叶润宁看看见了餐桌上放着梁漠贴心准备的早餐,但叶润宁丝毫不领情。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才发现梁漠昨晚发疯,在自己脖子、肩膀、胸口都留下了明显且大片的痕迹。
“狗东西!”叶润宁开口骂道,但一说话,声音哑得不行。叶润宁真是被逼得在心里问候了梁漠的十八辈祖宗。末了,还要和叔叔阿姨道歉。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骂到你们身上的。都怪梁漠。
衣服被梁漠扯坏了,叶润宁在他的衣柜里翻了两件穿上。
他要回自己房间,可握住门把手开门的时候,拧了半天都打不开门。
靠!梁漠竟然反锁了门!他怎么那么喜欢玩反锁这一套!
气急败坏的叶润宁拨通了梁漠的电话,准备辱骂伺候。
没一会儿,梁漠就接通了电话,“喂?”梁漠的声音听起来感觉心情很舒畅。
“梁漠你这个狗东西!竟然把门反锁了!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
叶润宁骂得好脏啊,把梁漠都骂笑了,“你报啊,到时候我们一起上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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