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虞美人就要搬走了,房东骚扰的次数不降反增。
不过因为宁言的警告,没有以前那么肆意,但借着搬家要检查屋内设施,像只苍蝇似的总在眼前晃,实在惹人讨厌极了。
“不然找个男的假扮你男朋友?”宁言分析说:“男的对男的,震慑力可能会更强。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实在不太吓人。”
很苦恼!有时候甚至她在生气、发脾气,大家都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就比如那个喻白泽,三番两次蹭吃,她都气得头顶冒青烟,猛踩他的脚了,他还是笑眯眯的,一点儿也不怵她。
“好像是个不错的办法。”虞美人说:“风信子肯定是不行的,他有女朋友。至于满天星,他这两天放假,也没上班啊。其他部门的……那就更不行了,万一以为我对他们有意思,也缠着我不放怎么办?”
是的,这是虞美人的困扰,几乎全公司单身男性都对她有好感,并且有几个曾经还勇闯情关过。
不过虞美人是个冰山美人,对待不喜欢的人,永远没有什么好脸色,男同事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败阵下来,就没人再敢追了。
“那个新来的怎么样?”宁言目光瞥见了走在前方的喻白泽,“他长得挺高,穿得破破烂烂,勉强也有点古惑仔的意思,吓唬人应该是能行的吧。”
“这个——”虞美人的韩式一字平眉皱了皱,“也行吧。”
“我去喊他。”宁言几个快步追上喻白泽,“哎,喻白泽,你等等。”
喻白泽低头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宁言,“有事?”
“想请你帮个忙。”
喻白泽眼睛一亮,直勾勾盯着她手里拎着的早餐,拿起范儿来:“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有什么好处呢?”
“请你吃早餐。”宁言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把手中的早餐递给了喻白泽,说:“等事情办成,再请你吃饭。”
“一言为定,”喻白泽一口应下,不忘接过早餐,迫不及待地扎破了豆浆封塑,喝起了豆浆,“帮你什么忙?”
这时虞美人走了过来,宁言说:“假扮虞静两天男朋友,帮她赶走骚扰她的人就行了。”
虞美人说:“顺便再帮忙搬个家行吗?”
喻白泽挑了挑眉梢,“那可不是一顿饭就能解决的问题,要很多很多顿饭才行。”
“你——”虞美人气得不轻,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让他假扮自己的男朋友已经够美得他了,居然还提诸多要求,她讽刺地说:“就你这个破落样,让你假扮我男朋友我还嫌弃呢,你居然还坐地起价。”
“呵,”喻白泽大笑一声,拿白眼看虞美人,“你嫌弃?我还不乐意呢。”他随即看了宁言一眼,摆了摆手往前走,“谢谢你的早餐,我就先去上班啦。”
“哎,”宁言试图缓和关系,但是两个人谁也不妥协,最后只得一拍两散。
“没事,就是多花点钱的事,”虞美人说:“我今天就搬家去新租的屋子,没打扫好的话,我就住几天酒店。”
“那好吧,”宁言点头。
到办公室,今天蔷薇从晚班转早班,听虞美人说了房东骚扰事件,立即义愤填膺,答应了跟宁言一块陪虞美人搬家。
蔷薇捏了捏拳头,“真是欺人太甚!今天我跟宁言一块去帮你搬家,那个人渣房东要是敢用胡乱的理由扣你押金,我饶不了他。”
虞美人大松一口气,“有你和宁言帮我,真是太好了。”她说着,凤眼瞥了门边坐着的喻白泽一眼,忍不住阴阳怪气道:“果然女人有危险的时候,永远是女人帮女人。”
这话说得很严重,严格鄙视了喻白泽,但喻白泽目光专注在电脑上,好像没听见一样。
下班,虞美人带了宁言和蔷薇一路杀到租的房子,先把东西打包了,叫来搬家师傅先把东西拖走,搬去了新租的屋子。
接着三人仔细地打扫了房子,这才上楼去吴姓房东家里退押金,吴姓房东正在喝酒看球赛,见着虞美人带了两个人上来,赶紧起身说:“吃饭没有?我点两个外卖请你们吃饭啊。”
“不用了,”虞美人站在门边,连屋子也不进,说:“我是来退租的,麻烦房东你到楼下清点一下,把押金退给我。”
虞美人租的这个单间公寓不便宜,一个月一千八,光是租金直接押了两个月租金的数额。
“真的要搬走啊?”吴房东说:“住我这里多好啊,我这里可是这个村最好的公寓楼,而且价格还便宜,村里哪里还有比这更便宜的。”
“都说了要退租了,你话怎么那么多呢?”蔷薇上前一步,一米七的高个跟房东差不多,好像还高了那么一点,很有威势,更别说一副帅小哥的打扮,看起来不是个好相与的。
吴房东的气势一下就低了下去,他看向门边的虞美人说:“你是不是觉得房租太贵了啊?我可以给你降租啊,给你少一百,一千七怎么样?”
虞美人没搭理他,他又试探地说:“一千六?最少一千五,可不能再少了。”
蔷薇耐心不足道:“我们要退租!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吴房东虚张声势道:“这都年底了,哪有你说退租就退租的,我上哪里去找人来租我这房子,给我造成那么大损失,这怎么算?”
虞美人说:“我早半个月之前就跟你说了,我要退租。”
蔷薇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怒目瞪向房东,“你退还是不退?”她说着,已经开始撩袖子,露出结识有肌肉的胳膊,架势十足。
吴房东退到角落,还在考虑此事。
宁言笑了笑说:“你要是不肯退租,我不介意找我的律师朋友跟你谈谈,”她看了看四周说:“像你这栋公寓,也不知道消防合不合格呢?要不要打电话叫人来检查、检查?”
“退,我退就是了。”吴房东哭丧着脸改口,去拿了记账的本子,拿上钥匙说:“走吧,我这就去检查。”
虞美人租的房子已经被搬空,也打扫过了。
吴房东夹着账本,东看看西看看,检查有没有损坏的物件,但看了一圈,实在挑不出什么错来。
只好不情不愿地算水电费,把剩余的押金退还给虞美人。
一拿到押金,三人赶紧离开。
虞美人说:“真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了,”她拍了拍背着的挎包,笑说:“走,我请客吃饭,你们想吃什么?”
“随便吃点都行,”蔷薇摸了摸肚子,“我现在饿得不行了。”
宁言说:“我都可以。”
“那去吃烤鱼吧,”虞美人笑着说:“今天晚上我就不减肥了。”
一顿烤鱼吃下来,立刻长胖两斤,因为太好吃了,宁言连吃了两碗米饭。
吃完后,虞美人去住酒店,蔷薇直接搭公交车走了,宁言还得绕回去地铁站搭车。
本来天晚了,虞美人让宁言跟她一块住酒店,不过宁言两天没回家,就谢绝了。
沿着长长的马路,散步去地铁站,消消食也挺不错的。
天桥下有一盏路灯,照亮了整个桥底。
宁言路过的时候,一眼望到蜷缩在天桥底下的喻白泽,只见他裹着一条毛毯靠在他捡的那只大玩偶上,身边堆满了他捡来的各种破烂,有踩扁捆在一起的塑料瓶,还有破掉缺口的锅碗瓢盆等等。
桥底下风大,他还用硬纸皮围成一挡板,挡住了部分的风。
宁言看得有点傻眼,他怎么会住在天桥底下?而且天桥底下还住了其他的流浪汉,搭了简单的棚子,把所有家当都搬到天桥底下的荒地住着。
喻白泽的家当对比起来少一些,他看来像是到天桥底下住了没多久,但家当数量又不少,看着像是已经流浪一段时间。
倏然,他转头向自己这边方向看来,宁言一惊,赶紧低头往前走,不想让喻白泽看见。撞见别人的难堪,让别人逮个正着的话,尴尬地就是她自己了。
这时迎面开了一辆摩托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开车的是一个满身酒气的大叔,醉醺醺地说:“妹子,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大马路上晃悠?要不要搭车?免费的,不收钱。”
宁言见是个醉酒的,冷冷丢下一句,“不用。”拔腿就疾走。
没想到大叔干脆丢下摩托车,歪歪扭扭地追上来,一把拽住宁言的胳膊,“妹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啊?跟大叔说,大叔帮你出头,这年头不顺心的事多了去,大叔是个讲义气的,一定帮你出头……”
宁言满脸无语地看着醉酒了的大叔,甩着胳膊说:“不用了,大叔。我一个能打俩,要出头自己会出头,毕竟我师承叶问。”
“什么?你师承叶问?”大叔摆出一个架势来,“我师承黄飞鸿,我们来比划比划?佛山无影脚——”
宁言:“……”她胡口乱诌,没想到这个醉酒大叔还能接上来。’
大叔也不管宁言跟不跟他比划,他自个儿原地比划起来,“看我的葵花点穴手,咻咻咻——我还有排山倒海,哎呀呀——分筋错骨手,降龙十巴掌……”
“大叔,你《武林外传》看多了吧!”宁言无奈拿手机打报警,就大叔这种情况,等下开摩托车害人害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个好事吧。
刚打完电话,只见得喻白泽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伸手将宁言拽开来,“你没事吧?”
宁言抬头看着喻白泽,看见他狐狸眼里划过一丝关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喻白泽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对那醉酒的大叔低喝道:“喂!她可是我罩着的!要欺负她,先过我这一关!”
“奥嘿嘿嘿!大鹏展翅!”大叔嘴里念着,双臂像大鹏展翅那样张开,还提起一条腿来。
喻白泽满头黑线:“……”
“扑哧……”宁言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笑得肚子抽疼,她不禁伸手捂住,但依旧停不下来。
“人家帮你出头,你还笑我。”喻白泽郁闷说。
“嗯,谢谢你,”宁言憋笑不过一秒,又忍不住破功,一旁的大叔还在比划各种武功招式,比划着还往马路中央走,喻白泽见状臭着脸,伸着手拽住大叔的后衣领。
大叔大喊:“何方妖孽!对老孙使了什么法术?快快现形!”
得!又转到了《西游记》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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