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纳塔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和奥利维亚交流,但伴随着刺耳的下课铃响起后,她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索纳塔,不走吗?″奥利维亚笑眼弯弯,她手拎着书包袋,“今天晚饭听说很丰盛呢。”
“哦……哦!″索纳塔愣了一下随即加快整理书包的手。
奥利维亚慢悠悠的对着一碗南瓜汤搅拌了半天,一直搅到全礼堂的人都快走光了,她才喝了小半碗。
索纳塔坐在对面陪着奥利维亚,她正灵活的剥着小龙虾,鲜嫩的虾仁堆了一个盘(这个盘里原本放满了薯条,却被她一脸嫌弃地转移走了)“欸,奥利维亚,我发现里德尔到现在还没走诶?”
这算得上难得一见,因为里德尔大多数时候他会选择一吃好饭就走,奥利维亚想,要么他在等着看某个人的笑话。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里德尔察觉的奥利维亚探究式的目光,对她勾了勾嘴角,合上书本,大步离开了。
脚步声在她后面停下,索纳塔停下了剥虾的手,翠绿色的眼睛里闪现出了警惕。
“你就是沙菲克?”帕金森的声音在她后面响起。
“是啊,帕金森小姐。"奥利维亚端起温和的笑容,“有什么事吗?”
“看来你也长得不怎么样嘛。”帕金森挑起眉,“真不明白,你是怎么被汤姆看上的,迷情剂可是犯法的。”
索纳塔捏紧了叉子,撇了一眼教师席上的教师们,奥利维亚冲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不用担心。
利用追求者,这可真是个好主意。奥利维亚笑容不变,或许自己以后也可以试试。
“你能带给汤姆什么?要身材没身材,要地位没地位,父亲都铃铛入狱了还这么拽,你当你谁啊?”
大概是为了让奥利维亚没有时间反驳,帕金森连口气都没歇,又叠叠不休起来,“你自己数数纯血统家族宴会的请帖已经多少年没有送来了?”
“5年。”她平静的说。
帕金森很明显没有找对路子,因为她就算把奥利维亚祖宗18代脸上的汗毛都拉出来嘲讽一遍,也不会让她内心有任何波澜。
她的喜怒哀乐都很浅,除了沙菲克之外没人能让她起一丝波澜。
如果有家族荣誉的话,她一定会拿T。
“你瞅瞅你自己,身上有哪点配得上汤姆?”帕金森咄咄逼人的问。
“反正比你配。”奥利维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扬了扬,她显得很平静。
帕金森的脸变得苍白,奥利维亚的笑意加深了,她很高兴这句话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但帕金森随即又调整了过来,“一天到晚就知道碘着张脸,你看看你有不有一点纯血的样子。”
“再看看你交的朋友。”她的手指尖想剑一样的指着索纳塔,似乎打定主意要把奥利维亚从头到脚都批判上一遍,“一个法国人,她祖上据说是人鱼,这种半人半兽你也好意思交往。”
索纳塔本来红润的脸一下子急速变白,她一把扯下自己手上的塑料手套,看上去想给帕金森一个巴掌,“别惹事生非。”奥利维亚冷静的劝阻道。
“哈,就知道你不敢。”帕金森嘲弄道,“分院帽的脑子坏了吧,居然会把你分到斯莱特林,去赫奇帕奇,啊不,赫奇帕奇都便宜你了,应该把你的魔杖折断,加入麻瓜的行列。”
长桌上剩余的几道目光都对准了她,帕金森闹的动静也是有一定的门道的,他并没有让整个礼堂都听到,而是让斯莱特林剩下的人和部分拉文克劳听到。
“哗啦啦。”窗外蓄聚已久的大雨倾盆而下,趁着礼堂里更加安静,外面黑云翻滚,仿佛城堡都在这剧烈的风雨中飘摇。
奥利维亚笑逐颜开,但灰蓝色的眼睛却一派冷漠,“三天后,我等着你的道歉。”随即她拉着一脸愤恨的索纳塔离开了。
“给她脸了是吧?”当她们远离了烛光和人们,索纳塔在这个寂静的走廊里骂了起来,“奥利维亚,你为什么不用几个恶咒教训一下她?”
“三天后,她会道歉的。”奥利维亚拍了拍索纳塔的肩,“那个时候,你想让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知道,回去的路上奥利维亚心想,这样一天天和里德尔搭伴回公共休息时总会出毛病的。
不过有时候,活动活动筋骨总是有好处的,大家已经忘了沙菲克小姐是个斯莱特林了。
斯莱特林啊,瑕疵必报,锱铢必较,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帕金森这一夜睡得不安实,一滴凉冰冰的液体滴在了她的侧脸上。
“啧。”她抹了一把脸,翻了个身。
“嘀嗒,嘀嗒。”墨绿色的被子上很快积起了一小洼液体,帕金森不耐烦的睁开眼,抹了一把脖颈,她闻到了手心上有一股甜腥的血味。
帕金森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缓慢的翻身,下一秒,她发出了声长长的,持续不断的惨叫.
本来整洁的房间里冒出了头发,蠕动着向两边漫延,一颗充血的眼睛冷冷的望着虚空,转了个圈,专注的盯着她。
一股没来由的威压擢住了她的脖颈,墙壁上的头发不断沥出血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很快就记起了一摊暗红浓稠的血。满屋子都是血腥味。
舍友被她这一嗓子叫醒了,你是公鸡吗?叫什么呢?”
“你…..看看天花板上.”虽然平日里和舍友不和,但帕金森还是指着天花板,眼珠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缓慢的转了个圈,发出了咯咯的森冷笑声,像是腐朽的门和地板在不断的摩擦着。
“没什么呀?”舍友撇了一眼天花板,懒洋洋的钻回了被窝,“你是不是有病啊?”
“不,你再看看,好好听听。”帕金森语无伦次,又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唱起了歌,“铃儿当,叮儿当,铃儿响叮当……”声音空灵清脆,偶尔跑调,和沙哑的笑声混在一起,透出一股诡异的腔调。
“真的没有。”室友这样自己的枕头调整了一下位子,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
奥利维亚一进礼堂,帕金森已经守着她的位子等着她了。
“让开,帕金森。”索纳塔瞪了帕金森一眼。
“你对我做了什么!”帕金森尖叫道,“你这个贱人!”她扬手欲打。
奥利维亚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用余光很满意的看到斯拉格霍恩发现了这幅场景,“我做了什么?”乌黑的头发遮住了她的侧脸,也遮住了她说话的嘴唇,“只不过让你陷入一场长久的噩梦而已。”她笑了笑。
“天哪,孩子们。“斯拉格霍恩快步走了过来,他满脸震惊,“你在干什么,帕金森小姐?”
“没事吧,沙菲克小姐?”他随即转向满脸委屈的女孩,女孩平日里满带笑意的灰蓝色眼睛中震惊还未完全退下,眼角泛起细微的红,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不知道,教授。”奥利维亚的声音听着让人怜惜,“我就像平日里一样去礼堂吃早饭,但没想到帕金森小姐拦住我,她骂我是个……贱人。”
“梅林。”斯拉格霍恩露出愤慨的表情,他严肃的对帕金森说,“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帕金森小姐。斯莱特林扣30分。”
“别听她胡说,教授。”帕金森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激烈的叫了起来,“是她先对我使坏的。”
“不,教授。”索纳塔“嚯”的站了起来,“我和奥利维亚一直待在一起,我可以证明她什么事都没有做,而且昨天……”她目光灼灼,“她骂我是半人半兽。”
斯拉格霍恩的面容更加严肃,“斯莱特林再扣30分,帕金森小姐如果你再不好好收一下你的脾气,你就得吃一个禁闭了。”
他大步走回教师席,留下无措的帕金森面对一群斯莱特林学生的凝视,他们又被格兰芬多反超了十分。
奥利维亚落座,恰巧撞上了一双乌黑的眼睛,“精彩。”里德尔无声的摆了个口型。
隔着人头窜动的长桌,奥利维亚对他嫣然一笑,色若春晓的女孩笑起来更增几分昳丽,“谢谢观赏。”
帕金森的状态差的肉眼可见,她精心打理的鬈发变得满头蓬乱,有一次她甚至迈空了一级楼梯,从楼上滚了下来。
而更糟糕的是她平日里嚣张跋扈连个肯扶她起来的人都没有,她就这么昏迷不醒的躺在地毯上,路过的人围观着议论着。
“嘶……有点可怜啊。”索纳塔说道,“真是恶有恶报。”
第三天晚上,奥利维亚像平日一样端着书在椅子上坐着,她微微眯眼,在一段话前面打了个五角星。
休息室的门猛的打开,帕金森跌跌撞撞的走在华美的地毯上,她已经被幻象折磨的受不了了,“求你了!”她一改往常的指高气扬,扑倒在奥利维亚的脚下,“帮我把咒语解除吧。”
公共休息室里的人都在看着她,奥利维亚对他们做了一个略微浮夸的惊讶表情。随即温柔的笑了笑,俯下身,将帕金森半扶起来,但被乌黑头发遮住的嘴唇却说出与动作相反的话,“想打我巴掌的是哪只手?”
同时,她摁着帕金森的肩膀,让她保持半起半跪的姿势,灰蓝色的桃花眼里盛着的笑意甚至可以迷倒女子,但帕金森却觉得自己浑身战栗。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可能会有点疼,不要叫哦。”奥利维亚白嫩的手指缓缓滑过帕金森的手腕,带起细微的痒意。
“咔啦咔啦……”帕金森想张嘴尖叫,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那骨头转动的声音也被淹没在了火焰的噼里啪啦声中
“有备无患。”奥利维亚的声音轻的像是恶魔的吐息声,被火苗声盖过,那只手被拧转了180度,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我会给你复原的。”
“求……”帕金森只是摆了个口型,但奥利维亚很明显看得出她要说的话。
“你无理都要占三分,我凭什么要饶人?”奥利维亚微笑着问,“下次记得三思后行。”
咔拉咔拉的声音不绝于耳,终于……
她慢条斯理的转着帕金森的手腕,帕金森觉得自己全身虚脱,钝刀子割肉般的痛苦使她全身瘫软。
“好了。”帕金森扑倒在地,张大嘴巴大口喘息,奥利维亚温热的呼吸近在耳畔,“去找索纳塔道个歉,记住要诚恳,不然我会知道的。”
在旁人看来,奥利维亚只是拉着帕金森亲密的交谈了一会儿,所以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帕金森一脸苍白,还如临大敌,石门滑动帕金森随即跌撞撞的离开了,在石门合上的前一秒她还能感觉到那毒蛇般的目光正紧贴着她的后背,仿佛要把她千刀万剐。
[“你做了什么?”里德尔问道。
“很明显不是吗?”奥利维亚对他回眸一笑,“我帮她疏导了她的心理,使她心中更加好受了些。” ]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