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你信仰神明吗?”在墙纸剥落的房间里,女孩趴在灰色的地毯上,漫不惊心的翻看着圣经。
“不,索维尔,我只信仰自己。”男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抹笑在他稚嫩的脸上显得极其割裂,“你也别看这本该死的圣经了,来信仰我吧。”
“信仰你的话,你会庇护我吗?”女孩坐了起来,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外面雾蒙蒙的,似乎一切事物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度上了一层毛边。
忽然,毛边泛起了血色,周遭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刚刚平静的气氛骤然被打破,雪花的轻声呢喃化作一声声刺耳的,不似人声的惨叫,男人的声音响起,别有一番冷漠镇定的风度翩翩,“不乖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你说呢?这位想英雄救美的小先生,想试试你新学的咒语吗?”
奥利维亚猛的睁开了眼,她揉了揉眉心,抬起头,她在暖气充足的图书馆里,一滴汗伴随着她的动作从太阳穴上滑下,溅在了书页上。
“你醒啦?”索纳塔最先注意到了她。
“嗯。”奥利维亚把垂下的头发别回了耳朵,继续看谢醉玉给她的纸。
交谢醉玉这个朋友的启码好处是可以多学一门语言。
一心三用对她来说小意思,她的一根神经在默读《赤壁赋》,谢醉玉的字写得很好,带着点女子的阴柔,却又纤长锋利。
她的另一条神经在思考古代魔文教授的作业,用古魔文编一条漂浮咒,排列方法大概有小三十多种,但并不都全有用,全部想出来的考试免考。
最后一条神经停留在那个不知所云的梦里,当然,连牛顿都不能要求自己的梦是合理的,奥利维亚捻着垂下的一绺头发,里德尔,还有……她是谁?自己从来没有在孤儿院住过,虽然她五六岁的时候曾跑出去过一次,但连魔杖都没有的女孩又能跑多远呢,她记得自己很快被抓回来了,所有经历只是在不远处的森林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场觉而已。
男人的声音倒是沙菲克的,奥利维亚的眉毛微不可见的簇了一下,毕竟她曾多次听到他的父亲发出过如此单调的声音。
她在纸片上的目光停顿了一下,感觉这场梦像指缝里的沙一样飞速流逝,只剩下一点残损的画片,她忘记了,最后一点也无可避免的失去了。
奥利维亚垂在长袖的手掌收紧了,她不着痕迹的深呼吸,露出淡淡的微笑,以掩饰她的慌张。下次应该定购一个冥想盆,[谢醉玉,这个字什么?]他们用这种方法来锻炼自己的口语能力。
虽然说中文的时候,她的语调总会不由自主的上扬起来,但好在这不是问题。
[嫠,li。]
[嫠妇,谢谢。]
一旁的马克尔看着他们俩的互动,露出了一个堪比圣诞老人的慈祥微笑。
奥利维亚和谢醉玉一个不在乎一个脾气好,倒是索纳塔非常疑惑的瞥了他一眼。
分钟在钟盘上又跳了一挌“奥利维亚,我们走吧。”索纳塔把羊皮纸等一股脑儿的塞进了书包。
“你们去那么早啊?”马克尔疑惑的问。
“梅乐思教授讨厌迟到。”奥利维亚解释道。
“哦。”马克尔恍然大悟,“祝你们跑快点,我已经被罚了好几次了。”
“当然。”索纳塔拉上拉链,“走。”她对奥利维亚说。
“再见。”奥利维亚对他们说,随即跟着索纳塔向门外跑去。
她们来得挺早,但梅乐思教授来的比她们更早,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橱柜。
“下午好,教授。”奥利维亚挂着一个微笑,和他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姑娘们。”除了迟到外,梅乐思无疑是个相当宽容的教授,“有兴趣猜猜这个柜子里关着什么吗?”
“我想是一个博格特。”奥利维亚不假思索的说道。
索纳塔盯着那个嘭嘭作响的橱柜,眼里有些害怕,“你怎么知道的?”梅乐思教授好奇的问。
“我想,教授。”奥利维亚的笑容里带上了几丝揶揄的味道。,“但凡认真预习过课本的人应该都知道。
梅乐思教授笑了笑,“那么课上你可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沙菲克小姐。”
“当然,教授。”奥利维亚笑容不改,“认真回答问题应该是每一个学生都应该有的习惯,更何况这是黑魔法防御术。”
等人来齐后,便开始上课了,梅乐思教授问,“有人知道这个柜子里是什么吗?”他冲奥利维亚眨了眨眼。
“一种魔法生物,名叫博格特。”在得到梅乐思的应允后,奥利维亚站了起来,“它没有具体形状,只会变成你们最害怕的样子,用滑稽咒可以驱赶它。”
“沙菲克小姐说得很好,斯莱特林加五分。”梅乐思教授赞许的说,“大家跟我念,“滑稽滑稽”。”
教室里响起了一片念咒声。
“好。”梅乐思教授拍了拍手,“有谁愿意上来试一下?”
教室安静了下来,奥利维亚保持端正的坐姿,在教室里暴露出自己的恐惧显得太草率了,奥利维亚认为没必要为了自己的五分那么拼命。
“那每个人都来试一试吧。”梅乐思教授索性快刀斩乱麻,他果断的说。
这样就显得公平多了,博格特像个川剧脸谱似的不断变化着,变成青蛙,木乃伊,女鬼等等,它在索纳塔面前停了下来,变成了一个骚首弄姿的女子,“我妈参加舞会时的样子。”索纳塔对奥利维亚低声说,“滑稽滑稽。”那个女子变成了一个小丑,来到了奥利维亚面前。
博格特顿了顿,似乎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影子,但随即又消失了,与此同时,光线暗了下来,奥利维亚脚下出现了一种粘腻的触感。
滴滴嗒嗒的水声从暗处传来,带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有几个学生倒抽一口冷气,他们从来不知道博格特的变形范围会那么大。
“血!”有个胆子大的男生摸了一把地上的液体,惊呼道。
索纳塔不由的向奥利维亚望去,不得不承认,她之前对奥利维亚害怕的东西产生了几丝好奇,因为奥利维亚看上去实在不会像害怕什么东西的样子。
奥利维亚看上去依然很镇定,只是嘴角那一贯游刃有余的笑意不知何时从她嘴边消失了,她的耳朵发出连续的嗡鸣,导致她什么也听不见,在一片耳鸣中,她缓缓念道,“滑稽滑稽。”
伴随着一阵破裂声,教室的灯重新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博格特来到下一个学生前,继续开始它的表演。
“这是哪儿?”惊魂未定的索纳塔问奥利维亚,或许身为她的朋友,自己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索纳塔自责的想,她从来不知道奥利维亚害怕的东西,索纳塔第一次觉得那双干净的灰蓝色眼睛里隐藏了不少秘密,“如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告诉我呀?”
“你不会想知道的。”奥利维亚摆弄着魔杖,优雅温和的微笑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你不会知道的。”
ps:不要在意这个课程安排问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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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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