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星期一早晨,科林·克里维遭到袭击、现在像死人一样躺在医院里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学校。顿时,学校里谣言纷飞,人人疑神疑鬼。

在这段时间里,大家瞒着老师,叽叽喳喳地交换护身符、驱邪物及其他保护自己的玩意儿。这种做法很快风靡学校,潘西也拿了两个护身符回来,被艾莉丝嘲笑一番。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麦格教授像往常一样过来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哈利、罗恩和赫敏在名单上签了字。

潘西好奇三人组接下来的发展,自己签了字,还撒泼打滚,半强迫式的让艾莉丝也签了字。

魔药课是在一个大地下教室里上的。星期四下午的课开始的时候像往常一样。木桌之间竖着二十个坩埚,桌上放着铜天平和一罐一罐的配料。斯内普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来回巡视,粗暴地对格兰芬多学生的工作提出批评,斯莱特林学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窃笑。德拉科·马尔福不停地用他的鲀鱼眼朝罗恩和哈利翻着白眼。

赫敏没有和她们住在一起,同样的,也没有坐在艾莉丝旁边的桌子,反而选了个毫不起眼的偏僻角落,只是这个角落靠近大门。

哈利的肿胀药水熬得太稀了,他的心思全用在了更重要的事情上。他时不时看向赫敏,像是在等待赫敏的信号。

哈利的表现在其他人眼里没有什么不同,在一直留意他们的潘西看来,这就是准备搞事情的状态。

她悄悄撞了撞艾莉丝的手臂,指了指后面的赫敏,小声道:“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艾莉丝进门时,赫敏和她们擦肩而过的瞬间提醒道:“远离马尔福的坩埚。”

两人现在的位置离哈利足够远,就在赫敏的前面。

艾莉丝回头看了眼紧张等待的赫敏,耸肩:“你不都猜到了吗?”

“我猜到他们要搞事情,但是没猜到他们要搞什么?”潘西压低的声音有些抓狂。

艾莉丝确认自己汤剂没问题后,才朝潘西靠近了一步,小声道:“算算时间,他们的复方汤剂熬制的差不多,还需要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的皮,而这些东西只有在斯内普教授的私人储藏室里才能弄到,他们大概是在想怎么弄到这份材料吧。”

“你不准备帮帮他们,如果是你去要的话,斯内普教授会很痛快就给你了。”

艾莉丝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模样,“我为什么要帮一群不信任我的人,尤其还是这么明显的事情,一旦他们使用复方汤剂被抓,我有很大的嫌疑。”

潘西忍不住捂嘴偷笑,“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艾莉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如果你真的不准备帮助他们,就不会刻意拉着我挡在赫敏格兰杰的前面了。“

艾莉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有说什么,装作没听见般继续手上的动作。

某个瞬间,赫敏迎住哈利的目光,点了点头。

哈利迅速弯腰藏到他的坩埚后面,从口袋里掏出一串弗雷德的费力拔烟火,用魔杖飞快地点了一下。烟火开始嘶嘶作响,迸出火星。哈利知道自己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便直起身,瞄准目标,把烟火掷了出去。烟火准确地落进了高尔的坩埚里。

高尔的汤药炸开了,劈头盖脸浇向全班同学。大家在飞溅的肿胀药水的袭击下,纷纷尖声大叫。

几乎在哈利扔烟火的瞬间,艾莉丝手快的从手提包里扯出一件长袍挡在她和潘西的面前,赫敏则是趁着这遮挡的功夫,溜了出去。

马尔福被浇了一脸,鼻子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高尔用手捂着眼睛,跌跌撞撞地乱窜,眼睛肿得有午餐的盘子那样大。斯内普拼命想使大家安静,弄清事情原委。在这一片混乱中,哈利看见赫敏的方向有一件长袍。

“安静!安静!”斯内普咆哮道,“被药水溅到的同学,都到我这里来领消肿剂。等我弄清楚是谁干的……”

马尔福急急忙忙冲上前去,他的鼻子肿成了一个小西瓜,脑袋被坠得耷拉着。全班一半的同学都乱糟糟地挤向斯内普的桌子,有的人胳膊肿得像棒槌,举都举不动;有的人嘴巴肿得老高老大,根本没法说话。

这时,艾莉丝看见赫敏又溜回了教室,她的衣服前面鼓起了一块。这才慢条斯理的将长袍整理好,收回手提袋。

当每个人都喝了解药,各种各样的肿胀都消退之后,斯内普快步走到高尔的坩埚前,用勺子舀出扭成麻花的黑色的烟火灰烬,教室里突然鸦雀无声。

“我一旦查清这是谁扔的,”斯内普压低声说,“我就一定要开除那个人。”

潘西看了眼努力在斯内普面前装困惑的哈利,和身后努力平复紧张情绪的赫敏,压低声音道:“你这么欺骗对你很好的斯内普教授,良心不会痛吗?”

“我有做什么吗,我只是用一件袍子挡住魔法药水的危害怕了。”艾莉丝一脸平静,问心无愧的模样。

潘西轻哼。

下了铃声响了。

赫敏匆匆扔下一句再见,就和哈利和罗恩离开了。

“没良心的狮子,就该让你被抓住。”艾莉丝不忿的嘟囔。

“你在说什么?”潘西没听清。

“我说我饿了。”

两人走出教室,往餐厅的途中,看见等在不远处的斯内普。

潘西拍了拍艾莉丝的肩膀,“我先去吃饭了。”

“待会我可能直接去图书馆,我们晚上寝室再见。”

“好的。”潘西丝毫不意外的点头,跟斯内普打了个招呼,这才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艾莉丝走到斯内普的面前,礼貌道:“教授。”

走廊里随时会有同学的出现,并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斯内普只是淡淡道:“跟我来。”

带着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你有没有受伤。”

冷淡的语气丝毫听不出半点关心,好在艾莉丝跟姆恩相处久了,也能在斯内普脸上看到关心。

“我没事,我及时拿了一件长袍遮挡住了。”艾莉丝一边说着,一边从手提包里将那件袍子拿了出来,“就是这件袍子报废了,希望学院能够允许我重新补一条。”

“放在这里吧。”斯内普顿了顿,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先回去吧,最近学校不太平,在城堡里走动要注意安全。”

“好的,教父。”艾莉丝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斯内普注视着她的背景久久没有移动。

一星期后,艾莉丝和潘西穿过门厅,潘西眼角瞄到熟悉的三人组,忙一把拉住艾莉丝指了指。

艾莉丝挑眉:“你现在不怕她拔你头发了?”

自从艾莉丝说了那翻话之后,潘西每次看见赫敏靠近,都会远离一点距离,然后精神紧绷,防备着赫敏会不会有越界的动作。

谁料,潘西这次不仅没有害怕,还拉着人主动往那里走动。

“你休想要骗我,我想明白了,我好歹是你的朋友,赫敏不至于会冒着得罪你的危险来假扮我。再者说了,如果是上一年,我和马尔福走的算进,这一年因为你的缘故,我与马尔福就算不是仇敌也差不多了。”

艾莉丝忍不住笑,那些话本来就是在逗人玩,只是没想到潘西会认真,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对方才反应过来。

一见艾莉丝这种笑,潘西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你从一开始就在逗我吗?”

艾莉丝岔开话题,主动往布告栏的方向走:“那里很热闹,像是有什么公告,我们也过去看看看。”

一小群人聚集在布告栏周围,读着一张刚刚被钉上去的羊皮纸上的文字。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马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他们要开办决斗俱乐部!”西莫说。“今天晚上第一次聚会。我不反对学一些决斗的课程,有朝一日可能会派上用场......”

“什么,你以为斯莱特林的怪物会决斗吗?”罗恩说,但他也很感兴趣地读着那则告示。

“总会有用的。”他对哈利和赫敏说,这时他们正朝礼堂走去。

“我们去吗?”罗恩的问话没有等到人回答,这时候的赫敏已经看到艾莉丝,并且迎了上来。

“艾莉丝,你会去吗?”

“看情况,如果是那位你非常崇拜的老师负责的话,我想我是不会去的。”艾莉丝直白地说道,就差直接把对那位老师的厌恶摆出来,丝毫不在意这是大庭广众之下。

“哦,别这么说。”赫敏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洛哈特的影子,才放松的松了一口气:“别这么说,教授听到的话你会有麻烦的。”

艾莉丝轻哼,“那种只会形式主义的人,能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比如,禁闭?”赫敏试探性的说道。

说话间,艾莉丝已经将上面贴着的公告看完了,回头认真道:“听着,亲爱的,如果在他的课上允许我去关禁闭,我会非常感谢他的。他的课除了让我觉得浪费时间,没有丝毫的作用。”

哈利在旁点头表示赞同。

赫敏瞪了眼哈利,回头看着艾莉丝,想说什么,又一时语塞。

罗恩不服气道:“我一定会将你的意愿转告给洛哈特教授的。”

“我会感谢你的。”艾莉丝毫无诚意的说。

“那万一不是洛哈特教授呢,总要去过才知道。今晚八点,你会去吗?”赫敏再次问道。

“你说的有道理,”艾莉丝点头表示赞同,“那我们今晚去看看?”

后半句是对潘西说的。

潘西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反正晚上也没有别的事情,就当去看着热闹。

赫敏当即兴奋道:“那我们晚上见。”

动作敏捷的转身就跑,仿佛慢一步艾莉丝就会反悔一般,书包随着她的动作在身后摇曳,一点都看不出是装满书本的模样。

哈利和罗恩忙追上去,远远还能听见罗恩控诉的话:“为什么她能说洛哈特不会被你骂,我们说就不行……”

“话说,你什么时候给我的背包也来一个扩展咒。”潘西有些羡慕的问。

艾莉丝转身往食堂的方向跑,“你不是说等放假的时候让家中长辈帮你弄的吗?”

潘西摊手:“我这不是回家之期遥遥无期吗?”

“如果你选择放弃看热闹,那么你马上就能回去了。”

“这不是不能放弃吗,我很好奇将人变成石像的东西究竟什么,以前被打开的密室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我猜那些教授们肯定知道,但是他们都不肯说。”

艾莉丝不置可否。

邓布利多不说,是因为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控的地步。斯内普不说,是因为不想学生在兴奋冲动的情况下,去做什么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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