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为何那样？》
第032章裂痕的前夜
“阿不思，有什么事？”麦格教授匆忙赶到校长室，
正午的光依旧晦暗，邓布利多站在窗口，正在踱步。
听到麦格教授的问题，邓布利多点头示意她走近些。麦格教授这才注意到邓布利多的指尖捏着一枚古旧的妖精金币，金币边缘的花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你已经看到妖精伤人的新闻了吗？”
邓布利多凝重地点头：“米勒娃，不只是今天这一则新闻，最近的各种报纸上，总会报道一些妖精不好的新闻。”
“那些妖精？他们的态度一直不好。”麦格教授之前也见过很多不利于妖精的新闻。
“那些消息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米勒娃。”邓布利多将金币举起，对着遥远的窗外看去，声音比平时低沉，“我上周去提取霍格沃茨的教育基金，负责接待的妖精他看我的眼神，不像以往那样带着傲慢，反而藏着一丝……焦虑。你最近带小巫师去对角巷，有没有发现古灵阁的妖精有些不一样？”
麦格教授眉头微微皱起，她想起这几天陪不同的小巫师去古灵阁兑换金加隆时的场景：“确实有些异常。往常妖精审核账户只要几分钟，但是这几天却让我们多等了很久，而且柜台后的妖精一直在低声争论，像是在商量什么紧急的事。我还注意到，古灵阁的金库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像是在防备什么。”
“妖精最防备的，从来都是‘失去对财富的掌控’。”邓布利多的手指轻轻一晃，书架里一本泛黄的《妖精史》便飞来，自动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那里记载着18世纪妖精集体罢工的事件，起因是巫师试图干预古灵阁的金币铸造权，“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这次妖精的反常，恐怕和‘财富’脱不了关系。”
麦格教授的眼神凝重起来：“你是说，妖精遇到了财务困难？可古灵阁掌控着整个巫师界的存款，怎么会……”
“正因为掌控着所有存款，才更容易出问题。”邓布利多将《妖精史》推到她面前，“财富不是固定的数字，它们会在流通中改变自己的价值。妖精注重财富，依赖巫师存款进行海外魔法贸易，以此稳固金加隆的价值。但是我从国际魔法合作司得到消息，妖精议会最近一直在紧急开会，似乎在讨论‘如何填补资金缺口’。”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丝担忧：“如果妖精真的出现财务危机，他们会怎么做？是向魔法部求助，还是……对巫师的存款动手？1612年的叛乱，不就是因为妖精觉得巫师‘侵占了他们的财富’吗？”
麦格教授的心沉了下去。她想起那些关于“妖精冻结巫师存款”的零星传言，想起古灵阁门口越来越多的巫师抱怨，突然意识到，这些看似孤立的事件，或许都是妖精财务困难的信号：“那我们该怎么办？如果直接去问妖精，他们肯定不会承认；要是置之不理，万一真的引发冲突……”
“先派人盯着古灵阁的动向，尤其是妖精与魔法部的接触。”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在窗外的禁林上，“最近《预言家日报》上关于妖精的报道越来越多，我总觉得有人在刻意放大巫师与妖精的矛盾。如果妖精真的遇到困难，这些报道很可能成为点燃危机的导火索。”
凤凰立在架子上，懵懂地摇晃着脑袋。
细雨突然而来，淅淅沥沥洒落。
邓布利多指尖轻轻摩挲着妖精金币的纹路，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巫师与妖精的平衡，稍有不慎，就会彻底炸开。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找到稳住妖精的方法。”
麦格教授点头，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她回头望了一眼——邓布利多仍站在书架前，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孤单。
……
马尔福庄园的书房里，烛火在银质烛台上跳跃，将卢修斯·马尔福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正在核对各大家族的财产转移情况。
古灵阁妖精千年的积累，财富不可小觑。但它们拥有的金钱，和他们纯血家族的高度捆绑的。当他们大量转移财产时，妖精一时也顶不住。
那些妖精最近查得很严，食死徒们现在要取钱，妖精连金库钥匙的纹路都核对了三遍。显然那些妖精已经发现了转移资产的事，再加上妖精偷偷和人类有生意往来，但近半年来，所有生意全部亏损，大量放贷成为坏账，妖精们有点吃不住了。
哪怕是卢修斯，他都没有想过可以用这样的方法来痛击妖精。毕竟马尔福一家是有钱，可他一家的钱却是撼动不了那些傲慢的妖精的。
卢修斯一直瞧不起那些贪婪的妖精，可它们却掌握了巫师界唯一的财富来源。现在黑魔王要对妖精下刀，拿到最切实的金钱利益，卢修斯当然要大力支持。
食死徒们现在的行动，已经不再是杀人放火。他们和妖精的交手才开始呢。
那群麻瓜种会知道厉害的。
与此同时，古灵阁外，贝拉特里克斯率领人轮班监视妖精们。
“这些丑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监视的？”罗齐尔摸摸自己圆滚滚的头，实在不乐意蹲守在古灵阁外监视那群丑妖精。
贝拉特里克斯伸脚碾碎了一只路过的蚂蚁，不快道：“只要听Lord安排就好了，别用你那可笑的头思考。”
“还是马尔福清闲，有Lord的指令，他还可以在魔法部里面搅弄风云——只用动动嘴皮子。”莱斯特兰奇想不通怎么就让卢修斯这么个家伙得到了重用。
贝拉特里克斯嗤笑一声，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卢修斯·马尔福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小白脸，当初出任务的时候，杀戮咒都用得不是那么熟练。死个人就像活剐了他一样，流那么多汗。可现在马尔福倒是如愿了，他在背后掀起风云，不必上战场互相施咒。那位大人还越来越看重他，这让贝拉特里克斯十分嫉妒。
迟早她会让那位大人知道，只有她才是最值得信任的。像卢修斯那样软弱的家伙，根本承担不了重任。
“有情况。”罗齐尔注意到有魔法部的人进了古灵阁。
贝拉特里克斯的身体瞬间绷紧：“看清楚有哪些人了吗？”
“看清了！”罗齐尔兴奋地看向贝拉特里克斯，“我也拍到了那些人。”
贝拉特里克斯满意地笑起来：“马上你们就去把‘妖精挪用存款’的证据散布出去，再去古灵阁门口煽动巫师，让他们明天一早就去挤兑。”
……
正式入住霍格沃茨斯莱特林院长休息室这几天，西弗勒斯的休息质量都不怎么样。
直到现在，他的耳畔都好像还在回荡那些麻瓜的惊叹，以及那些没有见识的蠢孩子的尖叫。
那群家伙根本不了解魔药大师是什么，还妄图用对魔药一无所知的大脑生硬联系他和麻瓜医生的相似。
西弗勒斯几乎要认定丽痕书店是现阶段他最讨厌的地方。每次带新生小鬼去丽痕书店，他就可以清楚听到那些巫师对他的议论。而麻瓜夫妇则会在听到魔药教材是他修订的时候，对他投以不敢置信的目光。
而在他们的“宝贝”疑惑询问的时候，他们还要对他说：“斯内普教授，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有这么高的成就了，你简直就是世间罕有的天才！”
转头又对他们的孩子胡乱解释：“这个斯内普大师，大概就和咱们镇上的儿科医生差不多，都是帮人‘治病’的。”
那不懂装懂的话，狠狠扎进他的耳朵——麻瓜医生？那些只会用手术刀划开皮肉、用草药熬煮毫无魔法效力汤剂的庸人，也配和他相提并论？魔药是掌控魔力流转的艺术，是能逆转生死、重塑形态的伟力，岂是那些粗浅的医术能比的？
“无知真是最好的盾牌，能让他们心安理得地曲解一切。”
西弗勒斯将黑袍的袖口又拉紧几分，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些令人作呕的议论。
若不是出发前麦格教授就耳提面命“别吓到新生和麻瓜”，他真想当场给那个麻瓜父亲灌一瓶“混淆咒魔药”，让他尝尝胡乱比喻的代价。
还有那群唯利是图的商人，西弗勒斯万万没想到器材店的商人竟然会给学生推荐“斯内普大师优选套装”——他可从来没有授权过什么坩埚用自己的名字，他们怎么敢？！
在对角巷的魔药器材店，他亲眼看到店主拿着一个镀银坩埚，对着围过来的新生家长唾沫横飞：“各位请看！这可是斯内普大师亲自‘认证’的坩埚，用它熬制沸血药剂，成功率能提高三成！一套只要十加隆，比普通坩埚贵不了多少，却能让孩子赢在魔药课起跑线上！”
那坩埚的材质他一眼就看穿了——不过是在普通铸铁外镀了层廉价银粉，导热性差得离谱，别说提高成功率，熬煮时不炸锅就算幸运。可围在旁边的家长们还真就掏钱了。
他当时站在店门口，黑袍下的手已经按在了魔杖上。
器材店店主看到他阴沉的脸色，不仅没心虚，反而堆着谄媚的笑迎上来，还想和他攀关系，真让他承认那些假冒伪劣产品是他授权。
西弗勒斯的回应，就是用火焰把那一堆冒用他名字的东西化为灰烬。
店主被他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连滚带爬地躲回了柜台后。周围的家长和学生都安静下来，没人敢再说话。
西弗勒斯可以容忍别人误解他、敌视他，却不能容忍有人拿他的名声当牟利的工具，拿学生的安全当赌注——哪怕他嘴上从不承认，这份对魔药专业的坚守，对学生的隐秘在意，早已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也不知道经历过他的暴力，那些麻瓜家庭还有多少人愿意到霍格沃茨上学。
不过邓布利多在得知这件事后，第一时间为他站台，应下了事后那位器材店的店长敲诈的官司。
这位校长对待“自己人”，倒是真的肯用心。
妖精叛乱在原作中提及的理由好像是歧视。
V最后会意识到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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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032章裂痕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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