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为何那样？》
第034章灵魂的裂痕
西弗勒斯疲倦地窝在沙发上，深夜里，只有月光透过高窗，映照西弗勒斯的黑发，在地上投下细长的阴影。
西弗勒斯手中的《古代魔咒起源考》已经看了大半，桌面上还摞着半人高的书籍：《高级魔药制作增补卷》、《黑暗魔法防御理论》、《诅咒符文密典》、《诅咒与解药大全》……而最底下那本，名为《尖端黑魔法揭秘》。
这是他正式入职后的 “收获”。
西弗勒斯记得Voldemort随口提过 “古老魔咒与灵魂容器的关联”，也记得黑魔王在教导他时说过 “某些书籍里藏着永生的秘密”，于是除了黑魔王列在书单上的书，他还将所有沾边的书都挑了出来，混在常规的魔药教学参考书中，从容带出了**区。
此刻，这些书在桌上摊开，像一片杂乱的知识迷宫。而西弗勒斯早已习惯运用大脑封闭术，这些黑魔法书籍，或者有着相当危险性的**，都无法突破他的大脑封闭术影响他的思维。
这些书在作者撰写之初，就因为各自的魔法和特性，变得极具危险。
这一批书，西弗勒斯想要自己抓紧时间全都看过一遍后再交给Voldemort。他只是感觉Lord在黑魔法一道上走得太远，希望自己能看看这些书，然后能多和Lord聊聊这些黑魔法，让Lord能更加认可他。
因为教学任务重，用来研读这些危险书籍的时间太短，一本本读过来，很是耗费了西弗勒斯的时间。
大脑封闭术的运行让他一直保持着冷静，而这种冷静让他的思路更加清晰。他上学的时候，就因为帮助斯拉格霍恩熬制那些医疗翼需要的魔药，得到过不少次进入**区看书的许可，只是那时候他盯着的东西都是能即时提升自己魔药水平的理论，或者是为了在魔咒一道精进需要的理论类书籍。这些东西确实让他比很多人在魔法一道上走得远得多。
黑魔王的清单上的确有不少黑魔法书籍相当恶毒，但还不至于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直到西弗勒斯看完了《古代魔咒起源考》，他的指尖落在《尖端黑魔法揭秘》上。
在**区里刚拿到它的时候，它的不逊与危险就远超其他**。而现在它也没有变得温顺。
刚翻开第一页，一股刺骨的寒意就顺着指尖蔓延至西弗勒斯全身。西弗勒斯的魔杖下意识地在袖口震颤，这是遇到高危黑魔法时的本能反应。
西弗勒斯想起邓布利多曾说过，有些书籍本身就被施了 “灵魂腐蚀咒”，作者在编写时会用活人做实验，将痛苦与邪恶封存在纸页中，不知情的读者稍有不慎，就会被咒语反噬。
他强压下心头的不适，加强了大脑封闭术，并且时刻警惕这本书的引诱。
“‘灵魂并非为分裂而设计，每一次谋杀带来的分裂，都会让巫师的身体逐渐偏离人类形态’。” 他脑中反复回想着这句话，书页便自主翻动起来。西弗勒斯瞬间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自己的意识，这本黑魔法书籍妄图将他的心智拖入黑暗。
他猛地合上书，指尖在书脊上用力按压，才勉强挣脱那股诡异的吸力。再回想之前读过的其他书籍，那些所谓的 “黑暗典籍” 不过是小儿科，唯有这本《尖端黑魔法揭秘》，字里行间都透着令人作呕的邪恶——作者不仅详细记载了制作魂器的步骤，还在注释里炫耀自己 “用不同种族的灵魂实验，优化魂器稳定性”，甚至提到 “将魂器与黑魔法物品融合，可获得双重力量”。
西弗勒斯紧抿嘴唇，将这本书收进隔绝黑魔法的龙皮袋子里。
他不是不可以继续看下去，但这本书让他有一些不好的联想。他曾在黑魔王的身上嗅到过的奇怪的气味，而且黑魔王的身上明显的外貌变化，都让西弗勒斯有了不该有的猜想。
召唤出那张书单，西弗勒斯来回反复地看，最终将这张书单丢进壁炉中燃烧成灰烬。
黑魔王要的根本不是那些泛泛的黑魔法典籍，而是这本《尖端黑魔法揭秘》。
他的力量的代价，是他的灵魂吗？
西弗勒斯焦躁地踱步。
Voldemort要用灵魂的破碎换取更强大的力量。
他最尊崇的人，不惜任何手段提升他自己的能力，这里面甚至包括他自己的灵魂。
“愚蠢。” 西弗勒斯低咒一声，却无法抑制住心底的寒意。
“‘魂器的数量越多，巫师对力量的渴望就越偏执，最终会被自己的残缺灵魂吞噬’”。
可书中那句 “制作魂器或可实现‘永生’” ，对黑魔王来说，简直是最诱人的诱饵。
西弗勒斯不会忘记食死徒曾经的口号。
在今天之前，西弗勒斯只是认为那是黑魔王的远大野心的象征。谁知道他想让永生成为现实。
他长久以来当做支柱的黑魔王，原来也会走错路吗？
可他又该怎么做，才能让Voldemort走出长生的幻梦，继续伟大的事业？
窗外的月光透过石窗，落在他的肩上，在地面投下一道孤寂的影子。
再回过神时，西弗勒斯已经写好了一封想要觐见的信。
将信件交给托托，西弗勒斯抚摸着它的头，没有第一时间让它飞走。
“咕咕~”托托不明白今天的主人为什么会表情这么凝重。它只知道这封信是送给Voldemort的，大人一定会很开心地赏赐它很多好吃的。
西弗勒斯内心叹息着，让托托腾飞出去。
黑魔王的回信来得很快。
托托增强的身体素质在这时似乎变得格外有用。
西弗勒斯没有多等，而是利用壁炉回到蜘蛛尾巷后，便以黑魔王的回信，被传送到了那个熟悉的书房。
熟悉的、混合着蛇腥与冷杉的气息，将他包裹起来。
西弗勒斯猛地转身，黑魔王就在他身后，微微张开双臂，似乎要拥抱他。
“看来霍格沃茨的生活没让你丢掉警觉性。”Voldemort顺势将手掌搭在西弗勒斯肩上，眼底有一丝遗憾之色。
“我以为你会按照约定的时间来。”Voldemort“允许”西弗勒斯在周六的时候前来觐见。
西弗勒斯望着Voldemort的双眼，低声道：“我想快点见到您。”
“哦？我记得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我了。”Voldemort目光闪了闪，“任务遇到了问题？”
他太了解西弗勒斯的习惯，一切以任务为重的想法。
“我只是担心您太忙……您说过，有很重要的计划要实现。”西弗勒斯为自己没有多联系Voldemort解释，他并不知道Voldemort在期待他的联络。
“我找到了您要的书。”
“哦？”Voldemort当然知道**区的书对霍格沃茨的教授都是敞开的，西弗勒斯用了这么长时间才就书的事联络他，他早就在想是不是邓布利多盯上他的魔药大师了。
“你没有带任何东西，西弗勒斯。”
Voldemort等着西弗勒斯的解释。
“有一本书，《尖端黑魔法揭秘》，我没能找到，My Lord。”西弗勒斯犹豫着，像是非常不甘地看向Voldemort，“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是吗？”Voldemort似乎感觉不对，他看向西弗勒斯的双眼，摄神取念。
西弗勒斯意识到了这个魔法，他本能的运转起了大脑封闭术，并且将他记忆中有关《尖端黑魔法揭秘》的部分全部扭曲成他其他的记忆。
西弗勒斯脸色煞白，额头片刻便冷汗涔涔。
Voldemort停下了魔法，他蛇一样冰凉的指尖划过西弗勒斯的额头，沾染了他的汗液。
“Lord，请您惩罚。”西弗勒斯就要跪下，Voldemort却双手用力，让西弗勒斯好好站在他面前。
“西弗勒斯，那些黑魔法，你的确很有天赋。”Voldemort看到了西弗勒斯偷偷阅读那些他让找的书，脸上不仅没有怒气，他甚至在微笑。
“Lord，我……”
“正好我最近研究了新的黑魔法，我想可以教给你。”Voldemort就像完全不在意那些书，态度温和到西弗勒斯迷惑。
“找不到那本书就算了吧。”Voldemort当然恼怒《尖端黑魔法揭秘》没被找到，可他不会在西弗勒斯面前表现得很在意那本书。
这幼稚的小子在偷看那些书，Voldemort可不想西弗勒斯去实验魂器。
西弗勒斯只是更加偏执地说：“我可以为您找到。我疑心邓布利多把一些危险性高的**拿走了。”
西弗勒斯格外在意任务的样子让Voldemort很满意，而他提出的猜想则让Voldemort警觉。
年轻时贸然把冠冕丢在有求必应室，现在那东西就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可不是什么安全的选择。
“Lord，请您惩罚。”西弗勒斯并不隐瞒他所做的事，只除了那本书。
Voldemort被西弗勒斯这态度激得更为愤怒，眼中的猩红更甚：“西弗勒斯，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属下不敢。”西弗勒斯眼眶也泛红，“我……”
Voldemort从他这执拗中，品出了另一层意思：西弗勒斯害怕他会因为这么简单的任务失败就厌弃了他。
“我的魔药大师，你有更重要的作用。不过是一本书罢了。我这里来自世界各地的黑魔法书籍数不胜数……”Voldemort耐心安抚。
“可这是您给我的第一个任务。”西弗勒斯浑身颤抖。
Voldemort拉着西弗勒斯的胳膊，道：“我会给你其他的任务。西弗勒斯，别担心。
“古灵阁的消息，你该听说了？”
终结不愉快的话题，就需要另一个话题。
西弗勒斯点头，喉结轻轻滚动。连日来，《预言家日报》的新闻他都在关注。
“古灵阁挤兑潮爆发”，“妖精议会宣布冻结半数巫师账户”，“魔法部介入调查”……字里行间都是从未有过的混乱。
“妖精撑不住了，Lord。”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恭谨，“这是您的计划吗？”
Voldemort低笑出声，黑袍扫过椅子，他优雅落座，连带着西弗勒斯几乎要摔进他的怀里。
可西弗勒斯只是扑倒在他膝上，纳吉妮从椅子下滑出，吓得西弗勒斯身体僵硬。
Voldemort伸手捏住西弗勒斯尖瘦的下巴，好心情道：“成功？这只是开始。”他的红瞳锁住西弗勒斯，“等妖精彻底失去对金加隆的掌控，整个巫师界的财富命脉，就会握在我们手里。”
西弗勒斯撑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此刻黑魔王的笑容里满是掌控的愉悦，可那蜡般苍白的皮肤、融化一般的面容，仍像针一样扎着他的视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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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034章灵魂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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