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为何那样？》
第041章现实的问题
猪头酒吧的密室里，烛火在风里明明灭灭，映着凤凰社成员们疲惫的脸。
长桌上摆着的面包已经发硬，南瓜汁也只剩半瓶，邓布利多捏着一块面包，银白的胡须垂在桌面上，却没什么胃口。
房间的窗户被木板钉得死死的，不时有妖精尖叫声和巫师哭喊隐约透进来，一声弱一声，坐在屋子里的众人，全都面容紧绷。
“邓布利多，我们撑不了多久了。”阿拉斯托·穆迪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摘下眼罩，独眼里满是焦虑，“魔法部欠了我们三个月工资，现在连买魔药的钱都没有——昨天去草药店买白鲜，店主说要金加隆结算，银西可都不收！”
坐在穆迪身边的金斯莱·沙克尔点点头，语气沉重：“我手下的三个年轻奥罗，已经两天没正经吃饭了，今天早上有个孩子晕倒在防线前，就是因为饿的。”
“还有普通巫师，昨天我去对角巷查看，有个麻瓜出身的女巫，因为取不到古灵阁的钱，连给孩子买止咳魔药的钱都没有，只能抱着孩子在街上边走边哭。”
邓布利多盯着盘子里的面包，第一次意识到食物或者说生存的恐怖。
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邓布利多的目光一一扫过凤凰社成员：穆迪的外套上沾着血污，金斯莱的眼底满是红血丝，还有几个年轻的巫师，拿魔杖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们曾经都是巫师界的精英，可现在，却连自己的温饱都快解决不了。
“魔法部的贪污清单，各位都看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前任财务部部长挪用了三分之二的救灾金，几位司长私吞了古灵阁的备用金，现在魔法部的金库，比我们的口袋还空。”
“那我们怎么办？”一个年轻的巫师忍不住问，“妖精的叛乱越来越厉害，昨天他们炸了对角巷的西翼，还抓了五个奥罗当人质，要求我们交出所有金币！再这样下去，整个对角巷都会被他们占领！”
密室里又陷入了沉默，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邓布利多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清楚，凤凰社已经到了极限。
没有资金，没有魔药，连成员的士气都快磨没了。
这不是他们熟悉的战场，这件事甚至无关正义。一场经济危机，怎么诞生的？为什么会引起这样的后果，他们没有一个人明白。
邓布利多只觉得胸口发闷，他还要考虑霍格沃茨的资金。学校的资金不能断裂，否则那些可怜的孩子都没法吃饭。
麦格教授看着邓布利多，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他的衰老。
与此同时，伦敦魔法部大楼里，早已没了往日的秩序。
大理石地面上散落着废弃的羊皮纸和破碎的水晶瓶，曾经光洁的墙壁被涂鸦得乱七八糟，“还我工资”“部长滚蛋”的标语随处可见。
三楼的财务部办公室空无一人，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保险柜的门敞开着，里面连一枚铜纳特都没剩下。
五楼的魔法法律执行司里，几个留守的职员靠在墙角，手里攥着空荡荡的钱袋，眼神麻木地盯着天花板，连有人走进来都懒得抬头。
“听说了吗？部长带着几个司长跑了！他们把最后一点备用金都卷走了！”
“跑了？那我们怎么办？三个月工资还没发，家里的孩子还等着吃饭呢！”
“还能怎么办？妖精都快打到门口了，魔法部早就空了一半，剩下的人不是在罢工，就是在找机会跑路……”
职员们的议论声带着绝望，有人把手里的文件狠狠摔在地上，有人靠在门框上抹眼泪。
曾经负责处理妖精事务的小职员艾米丽，还在徒劳地整理着叛乱妖精的资料，可她的笔写着写着就顿住了。
墨水早就用完了，而她连买一瓶墨水的钱都没有。她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紧急报告，从“妖精攻占对角巷西翼”到“黑巫师趁乱抢劫麻瓜巫师”，每一份都标注着“紧急”，却没有一个人能处理。
“我们想解决问题，可连资金和权限都没有！”艾米丽忍不住对着空无一人的司长办公室喊道，声音里满是委屈，“部长跑了，高层贪了钱也跑了，就把我们这些人扔在这里等死吗？”
她的话像一根引线，点燃了其他职员的情绪。
有人开始收拾东西，说要回老家躲一躲；有人对着魔法部的徽章咒骂，说再也不相信所谓的“巫师秩序”；还有人抱着头蹲在地上，哭着说“我只想拿到工资，给家人买点吃的”。
就在整个魔法部陷入混乱，哀声连天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
卢修斯·马尔福。
他穿着精致的银绿色长袍，手里提着两个沉甸甸的皮革钱袋，身后跟着几个同样穿着考究的纯血巫师，他们与周围的混乱格格不入。
“各位，请安静。”卢修斯的声音透过扩音咒传遍整个楼层，压过了嘈杂的议论和哭声，“部长和贪腐高层的出逃，我已经知晓。但现在不是绝望的时候——马尔福家族联合十余家纯血世家，带来了足够的资金，不仅能为各位补发半年工资，还能提供对抗妖精叛乱的魔药和魔咒支援。”
他说着，示意身后的巫师打开钱袋。金加隆像洪水一样冲了出来，金光在昏暗的走廊里格外刺眼，一枚枚滚落在临时搭建的分发台上，瞬间吸引了所有职员的目光。
艾米丽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卢修斯。她曾在财务部见过这位马尔福家主，知道他是纯血世家的代表，却没想到，在所有人都跑路的时候，他会带着钱回来。
“我知道你们害怕，也知道你们委屈。”卢修斯走到人群中央，蛇头杖顶端的宝石泛着冷光，“但魔法部不能倒，巫师界也不能倒。现在，愿意留下来对抗妖精叛乱、重建秩序的，立刻到一楼大厅集合，领取工资和支援物资；想离开的，我也不拦着，但我希望你们记住，只有我们自己能拯救巫师界。”
职员们愣了愣，很快就有人放下手里的行李，往一楼跑。艾米丽也站起身，整理好手里的妖精资料，快步跟了上去。
她看到台上那实实在在的金加隆，突然觉得，或许混乱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卢修斯看着重新聚集起来的职员，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等这一天很久了。等魔法部高层犯错，等混乱达到顶峰，等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他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
这不仅是为了纯血世家的利益，更是为了给Voldemort铺路。
只有让巫师界彻底依赖他们，黑魔王才能顺利掌控新的秩序。
“现在，我们有三件事要做。”卢修斯举起蛇头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第一，补发工资，稳定人心；第二，调配魔药和魔咒，支援防线；第三，联系Voldemort大人，请他出面解决妖精叛乱。”
他的话刚说完，人群中就响起了一阵压抑的欢呼声。但这也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同意。
卢修斯的话音刚落，人群里就响起一道质疑的声音。说话的是曾经在魔法法律执行司任职的老职员阿诺德，他攥着皱巴巴的文件，脸色紧绷：“请Voldemort大人？马尔福先生，您忘了他曾经做过什么吗？他领导的食死徒杀了多少人，又让多少巫师流离失所？现在请他回来，和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还有邓布利多教授，他才是巫师界的希望，我们应该等他想办法，而不是投靠黑魔王！”
他的话让原本安静的大厅瞬间骚动起来。有人跟着点头，小声议论“邓布利多教授肯定有办法”“黑魔王太危险了”；有人停下了脚步，和身边的人面面相觑，他们想起了食死徒横行的时候，那也是人心惶惶……不过是区区妖精叛乱罢了，他们千年前就能打败它们，现在也可以。
艾米丽站在人群中，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她曾在霍格沃茨上过邓布利多的课，知道那位老校长有多睿智，可一想到凤凰社连魔药和工资都凑不齐，又觉得阿诺德的话有些不切实际。
就在这时，站在卢修斯身后的纯血巫师巴纳比上前一步，冷笑着开口：“等邓布利多教授？阿诺德先生，您倒是说说，邓布利多教授有什么办法？他领导的凤凰社现在连自己人都快养不活了，昨天我在对角巷看到，凤凰社的巫师连块发霉的面包都要抢；他懂经济吗？魔法部欠薪三个月，金库空得能跑老鼠，他拿出过一枚金加隆来救急吗？”
巴纳比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所有人头上。
阿诺德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邓布利多从未插手过魔法部的财务问题，凤凰社的人都是义务行动，从来没要过钱，他们哪里有钱？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能解决问题的人，不是只会说漂亮话的人。”卢修斯适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Voldemort大人或许有争议，但他有能力整合纯血世家的资源，有力量击溃妖精叛乱；而邓布利多教授，他擅长对抗黑魔法，却不懂怎么让巫师们吃上饭，怎么让魔法部重新运转。各位，你们是想继续等一个‘希望’，还是想现在就拿到工资，让家人安心，让妖精叛乱平息？”
他说着，指了指身边堆积如山的金加隆和魔药箱，打开的魔药箱里，魔药瓶上“治愈”“防护”的标签清晰可见。
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比任何“希望”都更有说服力。
阿诺德攥着文件的手松了松，他想起家里等着吃饭的妻子和孩子，而他出任务时受的伤还在泛疼……最终阿诺德低下头，没再说话。
其他职员也沉默了。有人悄悄往前挪了挪，想离钱袋更近一些；有人互相交换眼神，显然已经动摇。
艾米丽深吸一口气，走到卢修斯面前，递上手里的妖精资料：“马尔福先生，我愿意留下来。这些是妖精叛乱的最新情报，或许能帮上忙。”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越来越多的职员走上前，领取工资和物资，主动加入对抗妖精叛乱的队伍。
卢修斯看着重新凝聚起来的人群，对眼前的一切毫不意外：质疑的声音总会有，但在生存和利益面前，大多数人最终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而此刻，猪头酒吧的密室里，邓布利多正收到线人传来的消息：魔法部职员在卢修斯的带领下重新聚集，并且决定请Voldemort出面解决妖精叛乱。
老校长拿着情报，银白的胡须微微颤抖，眼底满是忧虑。他知道，卢修斯的话戳中了所有巫师的软肋。
没有钱，没有物资，再伟大的“希望”，也难以支撑下去。
“我们必须加快行动。”邓布利多抬起头，对身边的凤凰社成员说，“卢修斯·马尔福在利用经济危机拉拢人心，Voldemort很快就会出面。我们不仅要对抗妖精叛乱，还要阻止黑魔王借助这次机会，彻底掌控巫师界。”
卢修斯：一切尽在掌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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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041章现实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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