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华人与丹顶鹤故事的历史记载可以追溯到三千多年前商朝古墓壁画,但是这只是麻瓜现今考古的最新发现。在口口相传的神话传说里,神仙(古代巫师)的身边早就有了它们身影,它们与中华人的故事在更久远的时候就开始了。
丹顶鹤自古就受到中华人的喜爱,人们对它的欣赏千年不变,它曾是一国的神鸟,曾是古代文人官员的象征可以绣在官员的朝服上,帝王将相、平民百姓都折服于它的灵气、力量、优雅、美丽。
在如今,见识较为浅薄的近代德国学者将其命名为日本鹤,不过不管国际上的学者对于丹顶鹤的归属怎么看,中华人对于它的喜爱都不会少一分一毫。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丹顶鹤在中华人心中的地位不只是一种美丽的猛禽,而是寄托了中华人对于高尚人格追求,成为了一种无可替代的文化意向,而且它的美学意义和文学意义也做到了真正的雅俗共享、老少皆宜。
有一批丹顶鹤和张家的巫师有很好的关系,它们每年都会在九月末从黑龙江的齐齐哈尔飞到江苏盐城市(就和张家老家江苏凤城隔了一个市)越冬。事实上,它们和张家巫师的友好关系已经延续了将近两千年,可以追溯到东汉年间张衡天师的父亲张道陵,这位将黄老之学延伸为正统宗教——五斗米道教的第一任张家天师。
据说,张道陵天师学道的地方就是鹤鸣山,这里还有待鹤轩、听鹤亭等建筑。道教著作《云笈七签》中说张道陵可骑鹤往来①,正因此,鹤和道家有了千百年的不解之缘。
毫无疑问,对于张家巫师来说,鹤有特别的意义,它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开山道祖的,就像埃及神话和希腊神话里神的神圣动物一样,在其所属的信徒和后代里有着独特的感情和信仰寄托。
***
齐齐哈尔,在蒙语里这个城市的名字是“草原、边疆”的意思,而除了这个名字,人们还会习惯称之为:鹤城。
齐齐哈尔是野生鹤的天堂,栖息着全世界来说数量都算多的鹤,张家供奉的丹顶鹤家族就来自这里。自从一千七百年前那只丹顶鹤从齐齐哈尔来到盐城并成为祖天师张道陵的坐骑,它的后代有留在盐城不再北迁,有的则如同这一支一般遵循着古老的路线和天性在南北往返。
麻瓜前年的流行歌《一个真实的故事》(又名《丹顶鹤的故事》)说的就是盐城丹顶鹤自然保护区的故事。白露和张秋很喜欢这首歌,纯洁的生命和爱,都是那么的赤诚。
但这是白露和张秋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去接触丹顶鹤这种美丽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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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五个人,张秋照例带着她的相机,一路上总见她不停的这里拍那里拍,白露和灵珑、灵犀都配合的摆好姿势,师姐则总是在拿着一个笔记本和表格在填填写写。
“我要是能像露露一样过目不忘也没有必要一刻也不敢放松了。”师姐抽空解释了一句,但是她接着又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留在自己脑子里只是自己的,记下来给更多人看,那么这些知识就会永远有人记得。”
白露记住了这句话。
五人还是坐飞机到了黑龙江,因为飞机包餐,五人下了飞机就找地方御剑飞行前往齐齐哈尔的丹顶鹤自然保护区。
齐齐哈尔的天气比凤城更冷,这里的天气已经入了秋。从天上往下眺望人间,秋叶泛黄,略有飘零;田里大片大片的小麦和水稻也是一片金黄。
自然保护区的景色宜人,五人下了飞剑,就站在芦苇、茅草、蒲草苍茫间遥望不远处河流旁沼泽地里的丹顶鹤,星星零零的丹顶鹤在沼泽地或者河边走走停停,找小鱼小虾吃。
它们看上去那么优雅、悠闲,白云一样的羽毛,泼墨一样尾羽和脖颈,头顶是一点朱砂红,这是水墨画的意境。只要它们出现在画面里就是升华了这一风景的美感,带上了仙气。
丹顶鹤们发现了张家巫师这群老朋友,它们弓起长长瘦瘦的腿,一跃,扑腾的翅膀也在发力,一个家族的丹顶鹤有九十只,算是大家族了,它们都施施然降落在五人身边。
成年的丹顶鹤几乎都有一米六的身高,张开翅膀大概有两米四的宽度,比白露、张秋、灵珑都高,小一点的未成年丹顶鹤和三个小女孩差不多高,怪不得能当祖天师的坐骑。
这些精灵们用细长优美的脖颈亲亲密密的蹭着巫师们,近看原来丹顶鹤的红冠不是红色的羽毛,而是肉瘤,但是这并不影响它们的美感。
***
你们是否见过鹤舞?
夕阳西下,围绕在五人身边的丹顶鹤跳起了鹤舞,这不是它们平常求偶的时节,舞也不是为它们的伴侣而跳,而是为了迎接张家的朋友。
它们有的仰着头颈,长长的颈和伴侣交错,鸟尖对着天空和晚霞相映衬,唱着高亢而明亮的“呵——”声长鸣,有的舞动有墨水泼在的白羽上的大翅膀时而飞起、时而落地……
除此之外,丹顶鹤还有伸腰抬头、弯腰、跳跃、跳踢、展翅行走、屈背、鞠躬、衔物等各种动作的,但姿势、幅度、快慢每只丹顶鹤都自己的习惯和特色,都有所不同。而这些动作及其后续动作,又都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如弯腰——伸腰抬头——头急速上下摆动;展翅——伸腰抬头——弯腰;伸腰抬头——弯腰——脚朝下跳跃;展翅弯腰——弯腰行走——颈部和身体呈“八”字形展翅衔物——展翅行走;衔物——跳跃抛物——不变位的体旋转,靠腿力或扇翅做跳跃,弯腰动作等①。
看着鹤舞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落日蒙蒙,水茫茫,河边的芦苇、茅、蒲也苍苍,像是一幅历经千年的泛黄宣纸上的水墨画,这落日、这水、这草、这鸟,都是千年前就有的,更让人有穿越千年的感觉。好像千年之前,就有人在这望着同样的景色,他们都一样震撼于这美丽的生灵。
师姐在一旁解释:“……这些动作大多都有比较明确的目的,例如鞠躬一般表示友好和爱情;全身绷紧的低头敬礼,有表示自身的存在、炫耀、恐吓之意;弯腰和展翅则表示怡然自得、闲适消遣;亮翅有时表示欢快的心情……”
白露拿出随身携带的骨笛,稍微试了一下音,吹起了熟悉的曲子,还是那个丹顶鹤和少女的故事。
“走过那条小河,
你可曾听说,
有一位女孩,
她曾经来过。
走过这片芦苇坡,
你可曾听说,
有一位女孩,
她留下一首歌。
为何片片白云悄悄落泪?
为何阵阵风儿轻声诉说?
还有一群丹顶鹤,
轻轻地、轻轻地飞过。②”
很多丹顶鹤都停下了舞蹈静静的聆听,也还有很多丹顶鹤忘我的随着音乐舞蹈,一只年纪不大的丹顶鹤穿过跳舞的丹顶鹤群,优雅的走到白露面前,它褐色的眼睛认真的看着白露吹奏,神情宁静的享受骨笛发出的声音。
它站在白露身边,直到所有的丹顶鹤不舍的离开去吃东西或者跟随伴侣、父母休息,也没有离开。
它尤其的美,雪羽、墨染、点朱,哪怕和其他的丹顶鹤都一样,但是它站在白露身边不离开那一刻,他们之间好像多了联系,多了默契,像命中注定的羁绊。
它的性情看上去温柔又和顺,话却那么坚定:“你的歌真好听,我要留在你身边。”
是不是在一千七百年前,祖天师的鹤也是这么选择了他?
***
“我叫张白露,你可以叫我露露,你叫什名字?”
“你们人类的名字我还没有,你可以帮我取一个吗?”它是个女孩子,它说了自己家人呼唤它的音节,是“呵”的长短发音,也许古代人就是根据它们发音,给它们取名为鹤。
“鹤欣,怎么样?欣是开心、愉悦的意思,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见到你,你见到我时的心情。”
“我喜欢这个名字,我也喜欢这种心情。”鹤欣开心的用脖颈和头蹭着白露的头发,白露也小心的触碰它的羽毛。
张秋按下了相机的按键,师姐和灵犀惊奇的盯着这只小鹤,灵珑用力的鼓掌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
“我们家里有鹤了是不是?!”
①来自《丹顶鹤的舞蹈》.北京科普之窗网
②《一个真实的故事》是音乐人解承强为朱哲琴度身定做的歌曲。该曲讲述了徐秀娟为了保护丹顶鹤,献出生命的故事 。1986年,徐秀娟受江苏盐城自然保护区的邀请,前往一个不迁徙的丹顶鹤野外种群。徐秀娟带去了3只丹顶鹤的蛋,并用她的体温孵育出3只小丹顶鹤。1987年6月,徐秀娟从扎龙自然保护区带了两只丹顶鹤赶往盐城。当时,这两只丹顶鹤没有按时归巢,徐秀娟便外出寻找,最终在沼泽地遇难。为了纪念她,解承强将她的故事谱成了该曲 。
也有人说,其实她那天救的是天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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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鸟儿的迁徙之丹顶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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