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罗尔对于卢娜的话并没有怀疑,而卢娜似乎也猜到了莱罗尔询问的原因。
“我觉得……你或许可以问问格蕾女士,你和她说过话,应该可以从她那里知道一些事情。”
莱罗尔由衷感谢了卢娜。看着对方浅色的大眼睛,莱罗尔有一次从心底感受到了一阵清凉。
真是神奇……他在心中默念。
不过要真的找到格蕾女士,莱罗尔并不觉得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个女人经常在城堡里四处飘荡,但有的时候又会伫立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魁地奇比赛快要开始了,希望你不要错过。”卢娜微笑道,“我在球场等你。”
莱罗尔应了一声,但心中对魁地奇比赛没有任何期待。他简单和卢娜道别之后,就顺着楼梯走向拉文克劳的塔楼。
一般情况下格蕾女士会在拉文克劳塔楼附近转悠,有时候也会去图书馆附近……反正自己也准备给塞拉兄妹写一封信,不如趁这个机会就直接回一次公共休息室。
就在他慢吞吞上楼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他微微停顿住身子,听见脚步声是从另一侧楼梯传出来的。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有谁在这附近,但是谁都有可能就是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莱罗尔忽然感觉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似乎接下来就会面对一些自己不想面对的东西。
脚步声一直来到了他面前不远处。他抿紧了嘴唇,慢慢仰起脑袋。
火红色的头发和苍白病态的皮肤映入眼帘,褐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明明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但莱罗尔却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毛骨悚然。
——金妮·韦斯莱。
更准确地说,此时此刻,应该是汤姆·里德尔。
他看着对方慢慢走向自己,他忽然明白这是哪一段剧情了。他想起来,这次的魁地奇比赛会取消,原因就是有两个学生被石化!一个来自拉文克劳,另一个就是赫敏!
从头到脚都好似被冰封了一样,莱罗尔感觉自己活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他听见自己缓缓咽了一口口水的声音,那种背脊发寒的感觉彻底笼罩了全身。
金妮依旧在不急不缓地走着,但是嘴角却慢慢露出了一个微笑。莱罗尔觉扽那笑容有说不出的诡异,让人感觉到极其不舒服。
他依旧在那里僵硬地站着,看着金妮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
直到金妮走到了他的面前,小姑娘才顿了顿步子。她轻轻点头,声音轻柔而遥远。
“日安,麦克米兰先生。”
莱罗尔感觉自己的指尖似乎在止不住地发抖,心中拼命叫嚣着离开她、远离她,但身体却压根无法动弹。他紫罗兰色的双眸也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棕色双眸。
金妮轻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和他擦肩而过。
直到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莱罗尔才重新感受到温度,那种发自灵魂的颤栗才渐渐消退。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重新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
脚步声彻底消失,莱罗尔却没有追上去阻止对方的决心。
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不会死人,最后哈利都能够打败他……
他试图安慰自己,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了塔楼。
等到他来到公共休息室的门口,他才逐渐找到了安心的感觉,逐渐放松了警惕。
门环依旧坚持询问问题:
“你觉得什么样的日子最有意义?”
莱罗尔扯了扯嘴角。
“死了那天。”
门环先生对此不予评价,但还是给开门了。
令莱罗尔感觉到一丝安慰的是,他看见半透明过的格蕾女士正好就位于公共休息室里面,正在看这壁炉发呆。
莱罗尔看见对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能自己走上前去,鞠了一躬道:“很抱歉打扰您的雅兴,但我想要问您一些问题,您看您是不是可以……”
格蕾女士缓缓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脑袋。
“说吧。”
莱罗尔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斟酌了半天,才说道:“您记得我们上次见面吗?”
格蕾女士依旧盯着他,过了半晌,才道:“记得。”
莱罗尔尬笑了一下,“那您有没有兴趣告诉我我们之间究竟说了些什么……”
“没有。”
“……”
这天咋还聊死了呢。
两个人相视无言,最后还是格蕾女士站了起来,居高临下道:“你失忆了?”
莱罗尔默默点头,像个鹌鹑。
“那不是什么重要的谈话,对你而言没什么意义。”格蕾女士简单解释了一下。
“但是……您应该能理解失去记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不能理解。”
“我真的需要您的帮助。”
“恕我无能。”
“……”
梅开二度呗!这天是非要往死里聊是吧!!!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莱罗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是谁让我……忘记这些的?”
格蕾女士看了看他,摇了摇头。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你不会有坏处。”
“我不知道是否有坏处,但是那与我而言都是未知的事情,人不可能不对未知不抱有警惕心。”
“那你可以对他抱有警惕心,这是好事。”
“……格蕾女士,您可以直接说您不想告诉我任何事情。”
“并没有。”格蕾女士否定道,“只是恰巧你想知道的我无法回答你而已。”
莱罗尔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那就请您告诉我您什么是可以说的!”
“很多。”格蕾女士摸了摸自己虚幻的头发,“就比如,关于你自己的一些事情。”
莱罗尔听闻此言,原本快要爆炸的内心忽然凝固了一瞬,紧接着怒火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逐渐上涌的凝重。
“我自己?”
***
“你对你自己的了解还是……很片面的。”格蕾女士罕见轻笑道,“你以前可不是这种人。”
莱罗尔依旧持有怀疑态度:“你之前不是说告诉我答案的只能是我自己吗?”
“没错。”格蕾女士不予置否,“这是因为其实我对你也不是很了解。”
莱罗尔:……
“我猜你一定觉得你以前非常神秘又强大,想要获得一点儿线索都难如登天……但事实上是,你以前,在我眼里,只能用‘疯子’‘神经病’等词语来形容。”
“我觉得您今天的话似乎格外多。”
“是吗……”格蕾女士似乎有些恍惚,“可能是因为……我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向别人说过你的事情了吧。”
“原来如此。”莱罗尔微笑,“那您对我看起来还不错。”
他这只是一句客套话,但结果格蕾女士听到之后直接变了脸色。她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了,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了起来。
“我对你好?!我对你好?!”
她忽然尖声叫了起来。
“是啊!对你多好啊!你对我多好啊!我们多好啊!是吧!是吧!”
莱罗尔着实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连连后退,格蕾女士却直接和他脸对脸。他甚至能感觉到面前挂过的阵阵阴风。
“你这个混蛋!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莱罗尔一脸懵逼地看着格蕾女士愤怒地摔门而去。
……什么情况,难不成自己以前欠了她八百万没还?
看着重新归于平静地公共休息室,莱罗尔真心感觉到了心累。
本来还想问问别的……看样子对方短时间内不会原谅自己了。
他摇了摇头,垂落下双手,指尖不经意间划过沙漏。忽然,他的动作停住了。
他感觉到,原本一直冰冷的沙漏居然在发热!
发热?!
他猛地拿起了沙漏,看见里面的液体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而那手心的热度在飞快消退着。
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直到沙漏再次冰冷如初,莱罗尔都没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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