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检讨

“手法太拙劣了,下次想要扳倒我,就再练练吧”芙迪亚摇摇晃晃地走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将这些事埋在心里,却还是有人不断挖出来摆在她面前。可又能怎么办,她能怪罪霍拉吗?无论如何,霍拉的父母都死在贝拉特里克斯手里,对自己有敌意也是自然的,但问题在于,霍拉恨的到底是芙迪亚还是那场战争。或许霍拉没有搞清楚,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警告了霍拉后,芙迪亚认为她也该消停一下,确实,那种孤立冷漠的感觉也在逐渐消失,不过决不能说完全没有。但警告他人的同时也把芙迪亚的心情搞得一塌糊涂,她不想听见那女人的名字,却偏偏要提。

尽管烦闷,但我们无法阻止时间的流逝,一天又一天,马上就要接近放假的日子了。最近这段时间都很太平,或者说,相对而言是太平的。因为和芙迪亚相比,所有人都很太平,霍拉似乎并不想就此善罢甘休,她开始给芙迪亚弄起了各式各样的恶作剧,甚至在她的床上放死老鼠

“我不会放过她!”潘西尖叫着,她巴不得马上找人把那家伙揍一顿,包括德拉科,他知道这件事之后立刻说“不行,芙迪亚!她怎么敢这样!我要告诉我爸爸”

“安心吧”芙迪亚摇头,将死老鼠喂给多朗吃了,多朗大口吞咽着血肉,眼睛里漆黑的骇人,它被芙迪亚抱在怀里,芙迪亚凝神想着什么

芙迪亚什么也不想做,像霍拉那样被极端感性思想支配的人,她甚至不想和她有一丝往来。凡事都有个转机,就像上次芙迪亚决心去找霍拉是因为赫敏

那天芙迪亚走在走廊里,她赌咒发誓自己根本没有偷听的**,明明是那人说话的声音又响又嚣张,让她不得不听上几句,但很快,霍拉和几个女生的对话就让她听出了端疑

霍拉“那个布莱克,真是不知道怎么对付她,我都给她送死老鼠了,她居然一点都不会感到恐惧”

A“谁知道,欸,说不准你可以从她身边的人入手啊”

霍拉“谁?帕金森?还是马尔福?那些人是我们惹得起的吗?”

B“你忘了?还有一个格兰芬多的狮子,那个年级第二,她们不是经常一起讲题目吗?说不准关系就不错”

霍拉“哦!说的太好了,那个格兰杰,也是嚣张的很,一天到晚以为自己是万事通吗?还是个卑贱的泥巴种,最适合下手了。威胁恐吓?什么方法适合呢?”

听到这里,芙迪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用力握紧魔杖,她几乎能把自己的骨头掰碎。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力量在支配她,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拿着魔杖一个箭步冲上前,用魔杖抵住了霍拉的身体。精神在慢慢溃散,无法记得后来发生什么。可等她缓过神,眼前确是一片混乱的霍格沃茨,芙迪亚迷茫地向四周望去,视力恢复后听觉也渐渐恢复。如潮水般冲进脑子的,是眼前霍拉受惊吓被送进医务室的场景,不少教授正围着她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可是芙迪亚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听见麦格教授说了一句话

“对同学使用伤害性魔法未遂,不好意思布莱克小姐,你必须关禁闭一个星期,斯莱特林扣五十分”

芙迪亚根本不想理会,混乱中,她看见了赫敏站在离她远远的地方,那眼神里的失望,晦暗不清却又清晰可见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关了禁闭,夜里,皎洁的月光从禁闭室的窗口照进来,禁闭室阴冷潮湿,照在正靠墙坐着的芙迪亚略带苍白的脸上,她一点表情也没有,恐惧忏悔甚至得意,任何都没有。芙迪亚正在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她袭击了霍拉,但魔咒没有命中。这并不是巧合,而是那声熟悉的呼唤,她明知道……赫敏的叫声,她让她住手,她甚至清晰地记得赫敏叫的是“芙迪亚”,而非“布莱克”,这才是令芙迪亚迷惑的地方,这种失去意识的行为以前是有的,可为什么偏偏……偏偏是格兰杰呢?她绞尽脑汁地想啊,可是想不到,她想不到赫敏哪里特别,可以捉回失去意识的自己

就在这时,身边一块砖头被推掉

“谁?”芙迪亚立刻警觉起来

“别出声”

芙迪亚立刻听出来是赫敏的声音,大半夜的,她怎么跑出来的?跑出来干什么?

“我想和你聊聊这件事……”赫敏压低声音,她借了哈利的隐身衣,这才可以摸到禁闭室。再说这块砖头,前些天她看霍格沃茨建筑历史的时候,居然发现一张被堂而皇之地夹入禁闭室那一页的字条

“探监的朋友们可以推开禁闭室第十五排第八列的那块砖头”

赫敏这才跑过来看芙迪亚,至于校规什么的,就……先放一下?

“你为什么要袭击伊希诺霍拉?袭击同学的后果很严重,甚至会被开除你想过没有?”赫敏质问她

“滚,用不着你管”芙迪亚咬着牙,毫不客气地回答

“你回答我!”赫敏的声音十分急迫,还带上一些颤抖,“平时那么冷静,冲动的时候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

“……”芙迪亚停顿了一下,“和你没关系”洞后的声音很久都没响起,芙迪亚以为格兰杰已经被她赶走了,但一个轻轻的声音到底是传入她耳中

“我只是……不想让你被开除,你是我想要得到承认的人,所以啊……”赫敏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她明知道以芙迪亚的脾气早就会说“你开什么玩笑?希望我被开除的人也有你一份吧”

但没有人这么说,甚至没人说话,就让月亮见证这一切,两个截然相反的孩子,一个坐在外面,一个坐在里面,她们背靠背坐着,中间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厚厚的墙

“回去睡觉吧”芙迪亚这么说,赫敏不知道自己的话芙迪亚听了多少,但也只能毫无办法地起身离开

就在赫敏离开后,芙迪亚狠狠地砸了一下地板,她怎么能,她不该这样冲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不就是废物了?

禁闭期对于芙迪亚来说简直转瞬即逝,她走出禁闭室的时候,麦格教授让她要在全校面前自我检讨,恰逢今天也是评比学院杯的时候。芙迪亚的检讨被安排在评比结束后,大厅门口,她默默地注视着里面,在魔法石事件的加分下,格兰芬多获得了学院杯,而自己,因为这魔法石事件和伤人未遂一事,分数也刚好打平了

等邓布利多结束了他的演讲,芙迪亚推门进去,径直走向最前方

“大家好”她清了清嗓子,蛇眸转来转去地打量下面的学生,略带着诡谲和狡诈“我是斯莱特林一年级的芙迪亚布莱克,这里是我对于伤人事件的自我检讨”

“首先,我想像辛苦栽培我的教授们表达歉意,我辜负了你们的期待”芙迪亚顿了顿,继续说“其次,我要对这些天我敬爱的同学们道歉”敬爱这个词被芙迪亚用力加重

所有人都开始如坐针毡,芙迪亚要讲什么,谁都清楚

“最后呢,我想聊聊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让同学们能更深刻的了解,以此,当作反面教材。这些天学校里流传了我的不少谣言,同学们为了保护我还给了我单独一人呆着的特殊待遇。对此,我感到不公,我是为斯内普教授不公,多好的魔药课教授,居然被说是给学生泄题?而我也就是那个,被泄题的满分魔药课同学”

芙迪亚停下来,看着斯内普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场下的同学却是开始窃窃私语,很好,气氛到了

“所以说,我要好好反省自己。第一,我不该受人谣言谩骂的时候,第一时间去找到谣言源头,不应该对那个人提出劝告,我应该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抱头痛哭。第二,在受到他人威胁时,我不该有任何反击,我应该跪下给别人求饶。”她的语气懒散,但好似真正的严肃反省,“第三,被人针对我不该有任何举动,就应该乖乖地滚回家去,躲在家里。这才是守规守距的霍格沃茨好学生”

讽刺意味浓厚的标准芙迪亚式腔调结束,依旧没有人说话

“有人孤立威胁你是吗?”斯内普教授站起来,“我希望那个人主动来我办公室,我不允许我蛇院的学生到任何不公平待遇”

“朋友们”芙迪亚靠在台子上“想想你们手里的新鲜草药和其他魔药材料,是我进货的,你们手头最新一匹基础魔药例瓶是我制作的,那么,我还是个靠泄题满分的人,哦不,说谎的巨怪吗?”蛇眸细长,芙迪亚微笑着,笑意里没有一丝寒意,座位上几个对孤立的事闹得最凶的却已经快要被冻僵

“我们还得讲证据”麦格教授说

芙迪亚早就把那录音转变成记忆了,她把记忆瓶交到麦格教授手里,麦格教授抱歉地说“很抱歉没有及时弄清楚这些事,但伤人未遂这件事……我必须这么判”

“没有关系的教授,那点禁闭根本不算什么,您先让我把这检讨说完”

“好”麦格教授点头

“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就别害怕和逃避!最后,祝各位假期快乐!”

台下掌声雷动,大厅合时宜的放出大批礼花,初入霍格沃茨的第一学期,就在芙迪亚的检讨中,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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