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强争霸赛前一天,霍格沃茨终于解除了对校董的限制。小天狼星晚餐前终于到礼堂,皱眉听邓布利多说着什么,脸色很不好,在看到哈利终于到礼堂时丢掉跟邓布利多继续聊天的耐心,随口糊弄几句就走了。
“邓布利多找你说什么?”哈利忍不住问,他很少在小天狼星脸上看到这种表情——自从他洗脱冤屈之后。
“没什么,魔法部想给我找点麻烦而已。”小天狼星嘴里好像不太在乎,但眼睛死死盯着教师席上的斯内普,恨不得现在冲上去把对方打一顿,“马上要考试了,复习得怎么样?”
“事实上,哈利不用考试。”丝帕卡把头从厚重的课本里抬起来,“他是勇士,可以不用参加期末考。”
小天狼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从丝帕卡嘴里听到对哈利的直白嫉妒,更没想到能看到哈利这幅窘迫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就像以前的詹姆,忍不住大笑着倒在桌子上,一只手用力拍哈利的背。
在反复叮嘱哈利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不要有太多心理压力后,校董的探视时间结束了,斯内普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盯着小天狼星,在小天狼星还想带哈利再学几个魔咒时大声提醒他。
虽然已经不是不成熟的孩子,但小天狼星还是想揍斯内普一顿。
“今年假期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临走前小天狼星告诉他们,“等你们忙完我们就去德国,那里有一场魁地奇球赛,等我们到了瑞克鲁斯的工作应该也结束了,莱姆斯会晚我们几天到,开学前一周再回来。”
“他们——”
“德思礼他们我已经搞定了,另外,”小天狼星又看向赫敏和罗恩,“你们的票瑞克鲁斯已经寄到你们家里了,如果你们也到会更好。”
罗恩的考试恐惧症几乎要消失了,他恨不得蹦起来欢呼,赫敏对魁地奇兴趣没那么高,她更多在考虑即将开始的考试,希望今年也能拿一个全O的成绩单。
第二天一早,罗恩、赫敏和丝帕卡准备去参加考试,四位勇士在早餐结束后被叫去会议室和家人见面。
能不和德思礼一家见面真是太好了。
见到小天狼星和卢平时哈利这样想着。
但为什么斯内普也在?
“还记得之前比赛的食死徒袭击事件吧。”小天狼星主动说起,“你们在学校的时候又有几起类似的事,魔法部对我还有所怀疑,所以现在,只要我出门,都会有个人盯着我。”
“别说得好像我很乐意接下这份差事一样,布莱克。”斯内普坐在一张单人桌旁改论文,哈利也不清楚是这篇论文实在太烂还是斯内普发自内心厌恶小天狼星,“要是你愿意乖乖呆在家里我们俩一辈子都不会碰面。”
卢平忙着帮哈利挡下来自迪戈里先生的不友好言论,对小天狼星和斯内普的拌嘴没什么兴趣。
都不是十几岁的不成熟孩子了,总不能打起来吧。
如果不是记者马上要采访他们还真有可能打起来。
魔杖都举起来了。
好在为了哈利的比赛,小天狼星最后没动手,搂着哈利的肩带他出去,卢平跟其他家长道歉,跟着出门,斯内普一脸不耐烦,学生作业都没收就找邓布利多投诉让他换人。
晚饭后,勇士要准备开始比赛了。丝帕卡从卢平带给她的来自那位没有印象的亲妈的笔记里学了一个符,画了两个给张秋和哈利。
“这是保佑平安的。”丝帕卡把符咒小心叠好,尽可能不把上面的墨弄花,“莱姆斯说很有用。”
“确实很有用。”小天狼星扫了一眼,“当时乔纳森给我用过一张,但是是一次性的,可以抵挡一个咒语。”
张秋本来还有些犹豫,听小天狼星这么说也学着丝帕卡的样子把符咒折起来,到塞德里克身边和他父母打个招呼,把符咒交给他,反复叮嘱一定要随身带着。
“她是你说过的那个女朋友?”迪戈里先生问,“你不用这些也能赢,你本来就是霍格沃茨唯一的勇士,而且——”
“好了爸爸,少说两句。”塞德里克有些时候不太喜欢他父亲的某些做派,就比如现在,“妈妈,你带爸爸去观众席吧,比赛结束我会来找你们。”
看到塞德里克仔细把符咒贴身放好迪戈里先生气不打一处来,他一直不喜欢中国巫师的一些做派——从来不用魔杖、天天背着一堆叮铃哐啷的东西招摇过市。之前他去中国对接一些神奇动物工作的时候那边的人还看不起他们拿魔杖。
呸!那符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得到丝帕卡的关心,很开心。别人也有一样的关心,小失望。
哈利紧紧捏着丝帕卡给自己的符咒,又看了眼其余勇士,心里的复杂情绪被紧张挤开。万一自己输了呢?万一自己第一个就被淘汰呢?万一其他人在自己输了之后都开始嘲笑自己呢?万一——
“哈利!太好了,你还没入场!我给你一点东西!”丝帕卡的声音打断了哈利的思绪,她跑过来,揪一片板蓝根叶子塞到哈利嘴里,悄悄看附近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刚刚浇了点从教授那里拿来的魔药,什么都有,治疗的、提高防御力的、暂时提高魔力的……我知道没用,至少要三天它才会吸收一点点药性,但我太担心你了,我——我希望你能平安回来,是不是冠军都好。”
哈利想跟丝帕卡说什么,但巴格曼已经开始组织勇士集合准备入场了,他只能给丝帕卡一个简短的拥抱,留下一句“等我”。
小天狼星和卢平给丝帕卡留了个好位置,就在他们俩边上,正好能看到迷宫全景,赫敏带着卢娜和霍莉就坐在他们后面。
“西奥多不在?”丝帕卡在他们周围看到好多熟面孔,比如贾斯廷、卢卡斯、厄尼、张秋这些学习小组的成员,除了西奥多。
“他和马尔福他们在一起。”霍莉回答,勇士正好入场,周围的欢呼声和掌声迫使她大声把话喊出来,“我们这边坐不下了,那边位置也很好。”
“那——你为什么——和我们一起!”丝帕卡大声问。
霍莉有些无语,抬手在丝帕卡额头上弹了一下,丝帕卡捂着额头装疼,但很快就被比赛吸引过去。
先是哈利和塞德里克入场,然后是克鲁姆,最后是芙蓉。
“克鲁姆!他打败了芙蓉!”几乎在赫敏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德姆斯特朗学院的方向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但赫敏的表情明显并不开心,“他不太对劲,那个魔咒——他不可能用那个魔咒!”
除了霍莉,没人听到赫敏的自言自语,霍莉在脑子里把所有最近发生的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事情连接起来,一个大胆、荒谬且充满危机的结论在她脑子里游荡,怎么赶都赶不出去。
如果真是那样,那可太糟糕了。
“塞德!不行!”张秋也从克鲁姆杖尖的光芒猜到他用了什么魔咒,她急到想从观众台翻下去,不过很快,哈利和塞德里克合力击倒克鲁姆,她终于放下心,坐好继续看比赛。
很快到了奖杯前,在芙蓉和克鲁姆被淘汰时所有人都明白胜利属于霍格沃茨,现在是两位勇士间的角逐。
两位勇士说了些什么,一齐上前握住奖杯。
一瞬间,他们消失了,连带着奖杯一起。
“安静!安静!”福吉用扩音咒放大自己的声音,给消失的勇士编造合适的借口,“只能有一位获胜者!两位勇士在决出最终胜者后会回来!大家坐好!耐心等待!”
进迷宫搜寻勇士的人数说明一切。迷宫几乎被来自三个学院的老师填满,尤其是正中间奖杯的位置,他们感受到了魔力的气息,但很微弱,没办法找到原因。
“真希望瑞克鲁斯在。”坐在看台上的小天狼星叹口气,“他才做了一个跟踪魔力踪迹的装置,虽然还在试验阶段,总比乱找好。”
不记得过了多久,大概十五到二十分钟,哈利和塞德里克“嘭”地一声摔倒在迷宫外,两人的手都紧紧握着奖杯。邓布利多最先到他们俩身边,大声喊他们俩的名字。
哈利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霍格沃茨终于放松下来,手松开奖杯,抓住邓布利多的手腕:“他回来了,伏地魔他回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福吉的出现打断了哈利和邓布利多的对话,他脸色苍白,嘴唇止不住发抖:“上帝啊……迪戈里!邓布利多……他死了!”
哈利的脑子轰一下炸开,他听不见周围人的议论声和哭声,移动疼痛的胳膊放在塞德里克鼻子下面。
“我没死。”在福吉第三次大声吼“迪戈里死了”时,塞德里克终于睁开眼睛,声音哑得吓人,努力抬手向观众席挥了挥,“教授,我和哈利赢了。”
“是的,你们赢了,好孩子。”邓布利多能看出来塞德里克和哈利经历了什么,他们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尤其是塞德里克。
庞弗雷夫人和从圣芒戈调过来的医疗小组已经准备好带他们走,邓布利多帮他们托住奖杯底座,举起来让所有人看到:“胜者——塞德里克·迪戈里和哈利·波特,胜利属于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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