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人啊。”两个大人很容易读懂克雷登斯的表情,却都没说话。
当晚,克雷登斯缠着李,终于从他口中扒拉出了一个种花家的师傅,专门研究各种诅咒的,似乎也曾经救过一个兽化的人。他还听李说了猪八戒的故事,意思在种花家,动物也能修炼成人身。但是李只能帮忙引荐,他还有自己的修行,如果克雷登斯想救纳吉尼,那就只能说服爱丽拉带着他们亲自去种花家。
于是克雷登斯连夜写了三份策划书,都是关于如何营救纳吉尼以及前往种花家游学的种种好处的。爱丽拉其实早就准备“宠溺”克雷登斯到底了,不过种花家还真有东西非常吸引她,比如东方的封印阵法,以及完全不同的魔法体系。
最后爱丽拉三人跟着霍普一家再次——也决定是最后一次光顾了阿坎努斯马戏团,以投资的名义,买下了一些孩子用的魔法用品,最后“不经意”地听说了“美女蛇”,以远超爱德华心理预期的价格,买下了纳吉尼。——当然,在克雷登斯的策划书里,他自己为此预支了未来八年的所有零用钱。你问为什么是八年?因为十八岁后,就不存在零花钱了。
至于带回纳吉尼后的梳洗,语言沟通,突然变成蛇吓坏了家里的猫头鹰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不赘述了。
半个月后,爱丽拉四人从葡萄牙魔法部的国际壁炉旅行到了澳门。揣着李的引荐牌,往昆仑山进发。
(克雷登斯的日记)
我们可以从家出发,因为葡萄牙在种花家有殖民地,那里开通了直达的壁炉。
老师说殖民地是帮别人更好地管理他们的土地和人民,只有有实力的国家才拥有开辟殖民地的荣誉。我一直觉得这很离谱,就好像我跑去宣布我要管理霍普家的草坪。他们自己不会打理吗?我没有草坪吗?殖民好像玛丽固执地说我犯错了,然后要我给富兰克林擦鞋,还要我感谢富兰克林给我这个机会。(梅林的袜子,为什么要想到她?)
我们几乎跨越了半个地球,这是幻影移形做不到的,因为我们的魔力不足以支撑我们转移这么远的距离。但这就像电线一样,有铺设电线的地方可以去,没有的地方就要费尽周折。但我相信,总有一天,电会铺满整个地球的。这是麻瓜的魔法,不容忽视。
纳吉尼是第一次用壁炉,她会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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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给了我们一张传讯符和一块木板(他说是竹子做的?),然后就走了。他说他得抓紧时间回去跟师父复命。
我们制定了去昆仑仙山的路线,从澳门到广州后,向南到长沙,穿过湖北宜昌到Sian(西安),再向西北到兰州,后面就没有大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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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风景很美。食物也很好吃。我爱上了吃鸡肉,没有什么比烧鸡肉配米饭更好吃的东西了!
我们时不时会遇到一些漫无目的走在路上的人,他们往往穿得很破。我们都用了幻身咒和麻瓜驱逐咒,所以他们不会和我们讲话。
这里也有强盗,原来强盗不止在加勒比海猖獗。这里的强盗还穿着像模像样的制服,我觉得这很离谱。强盗都有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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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见到的人原来是躲避军队之间冲突的难民。还有一些人的家乡天气干旱,种不出粮食,没有吃的。
如果他们有魔法,干旱的时候或许可以全村的人聚在一起用清水如泉。可惜他们是麻瓜。
感谢梅林,给我可以用魔法的机会。但我救不了他们全部,我感到很无力。我知道,妈妈一直在帮助巫师孤儿,资助他们上学,还帮助其他巫师,让他们能生活得更好,可我什么都做不到。妈妈说我有这颗心就很好,我这个年纪应该多思考,我们不可能帮到所有人,我们又不是梅林。但总有我们能做的事情。
我希望魔法可以让世界变好。我知道我的想法很稚嫩,但我会继续寻找可行的办法的。
对了,妈妈就是我的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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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妈妈改良的保温咒。梅林的眼睫毛,这里实在太冷了。原本我从不喝热水,现在我都会让清水如泉经过烈火咒再流出来了。咒语是热水涌涌,记录一下。
大师收纳吉尼做徒弟了。这真是好消息。李的消息已经过时了,那个老师父已经怎么说,飞上天了。大师是他救下来的那个兽人。
大师的诅咒是变成鸟,因为当年的解咒太痛苦,她懈怠了一些,留下了后遗症——她的后背残余着青色的鸟羽。
曾经当地人并不觉得这是诅咒,而觉得是祥瑞。有一部分原因是这种诅咒并不像纳吉尼的部族一样,已经严重到应验在每个人身上,于是认为他们部族化身成的鸟是一种可以和神明沟通的信使。她们只和一个神联系,叫西方的王的母亲。也许我翻译得不太对,我第一次听这个神的故事。
大师知道怎么破解血咒,代价是在大师离世前,纳吉尼必须一直留在这鸟不拉屎的雪山。
纳吉尼同意了。
破解诅咒的时间会很长,从准备材料开始就要好几年,治疗也要好几年,过程也很痛苦。但大师的确好了,尽管背后有鸟羽,但那已经和大师融为一体,妈妈在她身上已经感受不到血咒了。我很担心纳吉尼,我们无法一直陪着她。
我想要变得更强大,魔力也好,炼金也好,法阵也好,我不想总是毫无还手之力。我想魔法应该是让世界变得更好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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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我们到了。”克雷登斯从睡梦中醒来,恍惚想起自己已经在几天前乘船准备回葡萄牙了。
可是不是说要航行几个月吗?
好吧,这次的轮船不是直达的,会在一路上走走停停。今天到的是印度,会在印度停留一整天。
他们下船走了一圈,感觉这里的情况和中国又有所不同。
“所以他们认为自己天生是配不上其他种姓的。天呢,这和纯血家族认为麻瓜种巫师的血脉肮脏有什么区别?”
“奥利怎么想呢?”爱丽拉问。
“巫师和血脉…好吧,巫师的强大或许跟血脉有关系,但是混血巫师实际上并不比纯血弱。更不要说人和人之间的平等了。妈妈,我并不觉得谁生下来就应该当奴隶。我觉得陈的话很对,当王的哪里就注定当王呢?人人都有权利变得强大,而强大并不意味着要征服另外一批人。”
“人人生而平等。”爱丽拉念了这一句名言。
“对,但是…我不知道,我有一些疑惑的地方,需要再想想。”克雷登斯和艾薇尔一路探险,在埃及的奴隶市场还发现了一个默然者,也就5岁。她的双亲都已经累死了,艾薇尔把她带上了。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但在船即将靠岸葡萄牙时,他们被海盗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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