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这纪念我又一次战胜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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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里的那位夫人又一次来到我面前,她牵着一个瘦小男孩的手,那个男孩怯懦地喊我
——姐姐。
山羊温顺地贴在我的身旁,如今室内安静极了。靠近它的脊柱,我摸到凸起的一小节,像一个门环。
这只羊突然说:“为什么牺牲一只毛茸茸的小羔羊就能让你免受公义的愤怒?”
我愣了一下,盘腿坐起来。在胀痛的脑海里缓慢浮现过去的记忆。
那是某一年的逾越节。
马可福音中记载,除酵节的第一天,就是宰杀逾越节羔羊的那一天,门徒为耶稣找到布置筳席的客厅。逾越节的筳席以某种不会改变的方式准备着,它包括四个最特殊的步骤。每个步骤里,筳席的主人都要起身,拿起一杯酒解释筳席的意义。
这四杯酒代表神在对信徒的四个应许:救他们离开、脱离奴役、救赎,以及与神重新建立关系。
耶稣是这次除酵节的主人,马可记载了他第三次举杯时发生的事情:
“他们吃的时候,耶稣拿起饼,祝谢了,递给门徒,说:‘你们那去吃吧,这是我的身体。’又拿起酒杯,祝谢后递给门徒,他们都喝了。耶稣又说:‘这是我的血,是为立约,为许多人流出来。’”
他拿起饼说这是他的身体时,那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说,这个饼代表我的受苦,我的受难,因为我要在终极意义上带你们远离奴役,脱离捆绑,得到终极的拯救。
他还说,“我是在告诉你们,我决定不再喝这葡萄酒,知道我在神国里喝新酒的那一天。”
在更久远的时期,当某人用这样的句式时,实际上就是在发誓。在圣经时代,这是一件极为严肃的事,这意味着你与他人立约。如同签下一份合同,但是,立约时需要宰杀一只动物,将其劈成两半,并从中间走过,这个誓约才算完成。
更有甚者会在做出承诺时需要放动物的血,将它涂抹在身上。
这样的做法是在宣告:如果我违背誓言,我愿意流血身亡,被劈成两半。
家族的某位祖先说过,“最后诞生的孩子会结束整个家族数百年以来循环往复的命运”,这也是一种誓约,一种拯救,一种终极意义上的逃离。
耶稣的话语意味着,他他替信徒牺牲的结果,就是立神与信徒之间的新约。他的血就是这种关系的基础。借着简单的动作与话语,耶稣实际上是在对信徒说:先时那些拯救,那些牺牲,逾越节的羔羊都指向他自己。
那个可怜的小男孩死去了,他的身体被折成两半放在单薄的棺材中。当有人将它从泥土里翻出来,周身已经弥漫出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
他会流血,会被劈成两半,他未能完成约定,在命运之外死去了。
他是我的表弟金德·博克。
如今,他的血流在我的血管里,他的肉生长在我的身上,他的骨头与我的相拥,我们融为一体,我们与命运的约定仍在继续。
我抱住小腹,瑟缩在床脚。这一刻,我好像听见极为悲哀的哭声,一种惊惧在心底升腾。
人总是很难做到为他人牺牲的,牺牲也好,代替受苦也好,这样的行为背后往往是包含一切的“爱”。
但是我对祖先们来说是没有这种东西的,或许他们对于我而言也是如此。
就像挂在墙壁上逐渐被虫蛀的族谱,那些一代代流传下来的名字与背后的传说已无人能告诉我,那些循环往复的悲剧似乎也与我无关。
人无法决定自己的降生,也无法决定自出生时就降临在身上的选指。我诞生与迪明迦,生长于莱丽莎。莱丽莎使我感到痛苦,她是解脱前的第一苦,迪明迦同样,她是第二苦。而弗里西亚,她是金德的苦,如今也变成我的。
毒芹也好,十字架也好。无非是盛着毒酒的杯与受难的利器。毒药与刀子,缓慢自上而下的诅咒。
尝试着站起来,我魂不守舍地躺回床上。恶魔看着我一会,也回到四面体中——那里是它的花园,也是迪明迦与它的立约之地。
独自一人承受痛苦总是使人心神不宁,我厌恶一切能够伤害我的东西。
好在它很快就会过去,但是“过去”不过又是一次逾越,它随着日历会在某一天回来。
我闭上眼,又想起过去的日子:到了晚上,闹哄哄的世界才安静下来。四周亮起灯,晚祷的人跪在那里,一遍又一遍说着“我有罪”。另一边念着《玫瑰经》。
这两种声音合在一起,在风中变成一种低沉的吼叫。
我缓慢回忆,品味着那些模糊不清的脸颊。很快,世界变得安静。
但是我不睡觉,只是在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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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个项目前几天,冷空气还是没有离开霍格沃茨。天空里充满雾,山上又盖着雪,湖里漂着碎冰。每天清晨我都会醒来一段时间,晨祷时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它们,傍晚时也是。
一些朋友告诉我,海格离开他的教学生涯,新的教授是一个善于沟通的好人,他们去看了独角兽,并且抚摸这种生物。
我对着这个与我说话的朋友笑了一下,却没有告诉她一年级时的那件事。
还记得那只独角兽吗?
没错,它吐了。同时,它也死了。尸体躺在禁林,银白色的血像是吞噬过月光一样发亮。神秘人就伏在这只怪物身上,吸食它的血液。
死亡从来不会因为谁受到宠爱而迟疑挥舞屠刀,在夺人性命方面,世界残酷而又平等。
我转了转眼珠,看了眼黑湖的方向。
过了几天,我没有课。格兰杰拉着我说要带我去看一个好东西。我顺从地被她牵着袖子带到禁林守卫的小屋前——错了,如今他又变成海格教授。
“噢,赫敏,”身形高大的教授从门后探出头,视线在我身上迟疑地顿住,“你是那个——”
“是派丽可,海格。”格兰杰说,“我带她来看,呃——小崽。”
海格点点头,目光也变得和善。“过来吧,”他对我说,“斯内普之前跟我说你取消这门选修的时候我很惊讶,不过你能重新喜欢它们也挺不错。”
“它们?”我站在原地,忍住作呕的感觉,格兰杰拉了我几下,没有拉动,“你们要去看什么?”
“独角兽小崽。”海格神情称得上慈爱。
我开始思考怎样拒绝他和格兰杰才显得合理。不过想了想,我还是跟着他们走了。
独角兽幼崽远比我们当初追捕的那只小。它们蜷缩着,顺滑的毛皮让我想起某些质地奇特的布匹。
没有小家伙愿意接近我,最胆大的那只不过是嗅嗅就开始恐惧地后退,藏在群体里发出可怜的声音。
“我的动物缘不太好。”我率先解释,“之前我走进一家猫头鹰商店,里面的猫头鹰像是看见猎枪一样惊恐。”
对于这个笑话,海格赏脸地笑了一下,格兰杰则显得有些愧疚,我猜,她一定觉得这让我想起伤心事。
“对不起,我以为这能让你不紧张。”她在回来的路上小声和我道歉,“哈利害怕疯了,尽管我不是很想这样形容,因为他找不到下水的方法。而你最近面色也很差。”
我思考片刻,“赫敏,我不会因此而感到恐惧,只是一些其他的事。比如说,我爷爷留下来的一些旧东西。”
“回去吧,明天比赛就要开始了。”
第二天清晨,冬天还在这里,并没有随着我的祷告消失。
我穿着我的厚衣服,不情不愿地站在其他勇士身边。德拉库尔今天穿着一件轻薄的泳衣,克鲁姆只穿着一件泳裤。这时候我就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过于孱弱。
但是在看见看台上马尔福的头发的时候瞬间否定这件事——毕竟我开学之前才与一名中年男子斗殴。
祈祷完我不会在寒风中出意外,我将衣服脱下来,依依不舍地递给诺特。
格兰杰没有来送我,好在她也没送克鲁姆和波特,这让我心里平衡一些。
哨声吹响,我先对自己念一个长效温暖咒,然后再念一段复杂的魔法——它们只是在保证我不会出现失温、溺水等事故。这时候波特像是吃了什么,开始长出鳃。
他站在我旁边,看着他两颊多出来的器官,只觉得自己头皮都快炸开了,于是连忙跳进水里。
我的人鱼朋友还在这里等我,它看见我,就拉着我的手往“宝藏”所在地游。
这不算作弊,对吗?
跟着我的向导,一路上走得很轻松,直到我看见所谓的“宝藏”。
水中视野并不清晰,四根柱子只能隐约看清轮廓。我一眼认出格兰杰,然后是一个小女孩,另外两个更边缘的只能认出来是一个瘦小少年的轮廓,还有一个应该是身形高大的成年人。
我毫不犹豫地朝格兰杰游过去,走进了才发现另外两个模糊不清的人形是韦斯莱和......
穆迪?
我大为震撼。
那个银发小女孩和德拉库尔有些像,应该是她的。格兰杰和我关系最好,肯定是我的,我记得韦斯莱和波特关系不错——
穆迪什么时候和克鲁姆关系这么好?
对了,他和卡卡洛夫都是食死徒,卡卡洛夫是克鲁姆的恩师,穆迪如果想对卡卡洛夫做什么必然会接触到克鲁姆。像克鲁姆那样作风硬派的人,能和穆迪相处融洽也不是不可能。
不管了,先把格兰杰救下来。
回去的时候,我遇到波特。我将格兰杰托着,闭上眼睛给他指了个方向。
直到我把格兰杰带上岸,意料之中的欢呼声并没有出现。我看见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满脸复杂地看着我。
“博克你——”斯内普想说什么,但是被打断了。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无奈地对我说:“派丽可,你救的是威克多尔·克鲁姆的人质。”
我一脸疑惑。
赛前,邓布利多与斯内普就人质进行商谈:
邓布利多:派丽可的人质该是谁呢?马尔福?
斯内普:他们分了。
邓布利多:诺特?
斯内普:今天把诺特抓下去,明天老诺特就能让这两个小崽子结婚。你让格兰杰来吧。
邓布利多(叹气):格兰杰被德姆斯特朗内定了。
邓布利多:对了,我是派丽可最喜欢的校长,我是不是——
斯内普:你是评委。
邓布利多:西弗,你是派丽可最尊敬的院长,你——
斯内普:我知道叫谁了。
穆迪(小巴蒂):西弗勒斯你叫我干嘛?
穆迪(小巴蒂):Ov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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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 1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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