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低下了头,在座的大部分是他曾经的学生,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黑历史太叫人羞愧了。小天狼星却仍然歪坐在沙发上,他从来没觉得他们做的事有什么不对,斯内普冲他们发恶咒的时候也没有手软过,而且斯内普还是个邪恶的食死徒。虽然看到斯内普小时候被爸爸家暴的画面,令他有些同情,但根深蒂固的厌恶压倒了那点同情。
就在这时,两个人出现在空地上,面带惊恐,搞不清状况。詹姆把莉莉挡在身后,他看见了邓布利多,大喊着:“他来了!校长,神秘人来了!”显然他的记忆停留在死前,他还以为自己正面对伏地魔的追杀,虽然不知道邓布利多等人为什么突然出现,但这代表着他们安全了。
邓布利多站起来:“冷静点,詹姆、莉莉,伏地魔不在这里。”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周围的不同。小天狼星把他们拉了过去,解释目前的状况。莉莉把哈利搂进怀里,一家人忍不住泪流满面。
接着他们在新出现的沙发上坐下。因为屏幕上的内容,詹姆的脸色有些不好,挑衅地瞪着斯内普,要不是莉莉制止他,他就要像以前见到斯内普时那样动手了。
【詹姆对斯内普用了倒挂金钟,斯内普恼羞成怒地对莉莉喊:“我的事不用你这个臭烘烘的泥巴种管!”
莉莉的脸色瞬间变了:“如果我是你,我会先把内裤洗干净。”看着莉莉气愤的背影,斯内普露出了后悔的神情,但他没有开口叫住莉莉。
晚上斯内普在格兰芬多宿舍门口徘徊,好不容易叫了个格兰芬多女生把莉莉叫出来。“我绝不是故意喊你泥巴种的,我只是……”
“太晚了。我给你找了好几年借口了。我的朋友们都不明白我怎么会跟你说话。你和你那帮珍贵的小食死徒朋友们——瞧,你都不否认!你也不否认你要干什么了!你等不及要跟着那个人干了,对吧?”
他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没说,又闭紧了。
“我再也装不下去了,你选了你的路,我也选了我的。”
“不——听着,我不是故意……”
“——叫我泥巴种对吧?但是你管和我有着同样身世的人都叫泥巴种,西弗勒斯,那我为什么要有区别呢?”
他还在拼命找说辞,然而莉莉轻蔑地看了看他,爬进了肖像洞。面对和莉莉真正绝交,斯内普的脸更加苍白了,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痴痴地望着胖夫人的画像,似乎指望着莉莉会突然出来。
新的画面中,斯内普长大了很多,他在一个混乱的房间里,抱着莉莉的尸体痛哭。之前即使是被当众凌辱,他也没有流一滴眼泪,而现在他整个人都透着绝望。】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不好,对于已经知道詹姆和莉莉被伏地魔杀掉的人来说,亲眼看见尸体是另一回事。特别是对学生来说,他们虽然因为从小听伏地魔的事迹,对那个名字本能的恐惧,但因为年龄太小,没有经历过黑暗,所以是没见过死亡的。他们都被这幅场景震撼了。
波特一家将手紧紧握在一起。詹姆和莉莉不记得自己死了,看着自己的死亡格外不好受。但现在他们更在意的是哈利,莉莉抚摸着哈利的脸:“能够看到你长大的样子实在太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这里离开,但希望你能记得我们爱你。”
斯内普喜欢莉莉这件事,同期的人其实都知道,所以看了视频之后也没有太大反应。而斯内普虽然不喜欢说自己的事,但他不觉得自己喜欢莉莉这件事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只是自己的**被公开而不舒服。但按照这种势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别让她白白牺牲。帮我保护莉莉的儿子。”邓布利多说。
“他不需要保护。黑魔王走了——”
“黑魔王还会回来,到那时候,哈利·波特将会面临可怕的危险。”
静默了很久,斯内普才说:“很好,很好。可是千万——千万别说出去,邓布利多!只能你知我知!您起誓!我受不了……特别是波特的儿子……我要您起誓!”
画面转换,还是在校长室里,斯内普挥动下魔杖,一只牝鹿跳跃出来,绕着房间跑了一圈。他专注地望着它,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刻薄的表情柔软下来,仿佛在看最重要的珍宝。
脏乱的尖叫棚屋内,斯内普的脖子上有着一个恐怖的伤口,汩汩的流血,他的声音沙哑,每个字都是艰难挤出来的。“看着我。”他抓着哈利的前襟,看向那双铭记一生的绿色眼睛。
画面变黑,响起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声音。
“这么长时间了还这样?”
“一直是。”】
因为这些都是真的,除了几个学生受了较大的刺激,其余人的反应都不大。斯内普对这个屏幕不顾他的意愿播放他的**很不爽,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不去看莉莉——即使莉莉带着动容的泪光叫了他一声。即使他答应当凤凰社的双面间谍,保护哈利,他将预言告诉伏地魔的错误不会消失,莉莉嫁给詹姆的事实也不会改变。他不想去看那张经常在他的梦中出现的脸,那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哈利想起一年级的时候,洛奇说的话,斯内普的确保护了他很多次,他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斯内普呢?他说道:“斯内普教授的确救了我几次,他还帮卢平教授熬药。”
詹姆冷哼,他对斯内普仍然无法有好感,特别是斯内普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莉莉。“那是因为他图谋不轨。”
“詹姆!”莉莉不满地呵斥他。提出绝交的的确是她,但不代表她不在乎这个小时候的玩伴。是斯内普带她进入了魔法世界,让她知道她身上的那些神奇的事是怎么回事。既然斯内普现在选择了正确的阵营,那他们就还能做朋友了。可是斯内普不想理他。
邓布利多吃了一颗滋滋蜂蜜糖,看着闹哄哄的人们。斯内普是双面间谍这件事是严格保密的,凤凰社中也只有他知道,但现在其实只差一张窗户纸了。于是他趁影片播完的间隙,用银勺子敲了下杯子,让大家安静下来。“我想大家已经从刚才的影片里知道了一些事,本来我决定让这些事永远隐藏下去……”
斯内普不客气地打断他:“那你就应该继续闭嘴。”
邓布利多安抚地看了他一眼:“事已至此,我觉得应该让大家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的所作所为值得人敬佩。”
斯内普的表情扭曲,他一点都不稀罕被人敬佩,他做那些事只是为了莉莉。他不怕被人误解,他经历过太多谩骂,反倒受不了被人用这种同情混合佩服的眼神盯着。他不知道屏幕为什么出现,但他身份曝光,等出去后还怎么继续做间谍?他瞟了眼卢修斯,为了自身的安全,卢修斯不会现在表露出什么,但一旦伏地魔回来,卢修斯会不会出卖他就不一定了。
邓布利多说:“正如影片中所说,西弗勒斯答应我加入凤凰社,一直以来他都顶着压力,很好的完成了任务。我希望大家以后能友好相处。”
罗恩小声嘟囔:“如果他能不扣格兰芬多的分的话。”
接着屏幕上再次出现画面,这次的主角是韦斯莱双子。乔治拍着弗雷德的肩膀,大声地说:“快看,兄弟,是我们!”
“看起来我好帅!”
“明明我更帅!”
【在人来人往的国王十字车站,莫莉说:“弗雷德,该你了。”
“我不是弗雷德,我是乔治。说实在的,你说你是我们的母亲,可为什么你认不出我是乔治呢?”
“对不起,乔治,亲爱的。”
弗雷德调皮地眨眨眼睛,冲进了站台:“开个玩笑,我是弗雷德。”
随着分院帽喊出“格兰芬多”,乔治和弗雷德跳着欢呼:“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即使是在吵闹的格兰芬多,他们两个也很突出,在他们身边总是洋溢着快乐的空气,大家都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
他们把活点地图送给哈利,我庄严宣誓我不怀好意。”羊皮纸上浮现出霍格沃茨的地图,一个个人名在上面移动。
他们总是形影不离、一唱一和,不管是在课堂、教室还是城堡的其他地方。他们时常恶作剧,发明一些古怪的玩具,但没有人讨厌他们,即使是被整蛊的人。】
除了斯莱特林,所有人都在笑。乔治和弗雷德站起身,用很夸张的动作对其他人鞠躬,好像在拍戏似的。哈利忍不住笑起来,对爸爸妈妈说:“他们是罗恩的哥哥,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
詹姆语气欢快:“活点地图是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做的,现在到了你的手里,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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