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呢?”
“什么?”
我索性直截了当地问:“你不生气吗?关于刚刚的事。”
弗雷德也很直接:“那你呢?你生气吗?”
“明明挤得要死我还非要坐进来,就算你说了我才是最重要的人但我还是不喜欢那个迪戈里,刚才我也非要他走开,自己坐在你旁边,怎么样,生气吗?”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真的是问我而不是问塞德的问题吗。
“那我的回答也是一样。”
“那前几天吵架的事呢,”我趁热打铁一次性全解决,“鉴于你都愿意跟我说话了,我可以认为这件事也翻篇了吧?”
弗雷德却突然转移话题。
“迪戈里喜欢你。”他说。
“??啥……你不会这么一瓶就醉了吧?”
“不是那个卷毛说的吗,”弗雷德慢吞吞地补充,“迪戈里有喜欢的女生了。”
我闭了闭眼,百分百确认这家伙绝对是醉晕过去了。
“你说话根本没有逻辑了……算了,我要回城堡了,你跟乔治他们一起吗?”我张望半天,没找到乔治和李的身影,“他们好像已经走了。”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弗雷德盯了我一会儿,接着点点头,两只蓝眼睛清凌透亮,完全看不出醉酒的模样。
“那吵架的事情算翻篇了吧?”我诱哄道。
弗雷德凑近,拥抱了我一下。
“翻篇了。”
嗯……行吧。
秋她们是踩着雨小的那会儿离开的,而此时,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变大了,甚至有愈下愈烈的趋势。
听着这电闪雷鸣的夏雨声,我有点儿发愁,出门根本没带伞,走回去差不多得要个二十来分钟,只能用变形术变出伞或雨衣,然后每隔一会儿就补个变形咒防止失效,虽然有点麻烦,但行之有效,总比湿透或坐着等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要好。
“你在担心雨吗?”
弗雷德左手托腮,懒洋洋地看着我,等我看过去了他才接着说——
“我知道有条路不用淋雨,”
“要跟我走吗?”
他微微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有那么一瞬,我产生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错觉。
我立刻意识到:“……密道?”
“嗯哼。”他用鼻音回答。
我斟酌了一番弗雷德的清醒程度和他在霍格沃茨探索了五年多的“职业素养”,姑且决定相信一下后者。
于是,我们回到了蜂蜜公爵,弗雷德轻快地走在前头,像回家一样自然地走进地窖,全程没有被任何人——包括店铺真正的主人弗鲁姆夫人——发现。
地窖里堆满了板条箱和其他木箱子,弗雷德把一块灰木板轻巧地掀了起来,那竟是个活板门——它和灰蒙蒙的地板浑然一体,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不,仔细看也很难发现。
“女士优先?”他做了个滑稽的绅士礼。
我刚下去,弗雷德就跳了下来,三两下把活板门恢复原样。
木板盖好的那一霎那,通道里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几秒后我听见身旁念了一句“荧光闪烁”,从弗雷德的脸开始,这个角落重新亮了起来。
这是一道很长很长的楼梯。
“走吧。”弗雷德语气轻松。
他先走下两阶,又回过头来,朝我伸出手。
“要不要牵手?这里的路不太平哦。”
我没说话,他也依旧那么举着,片刻,我握住他的手。
弗雷德顺势张开手掌,五个指头插了进来,十指交叉紧握。
我估计光是下楼梯就走了十分钟左右,接着是曲折迂回的通道,地面的确如弗雷德所说的高低不平。弗雷德在这儿简直如鱼得水,他甚至有余力提醒我哪里凸起哪里凹陷,让我别被绊倒了。
“不过摔倒也没事,我抓着你呢!”他这么说。
……呵呵。
最后又是一道长长的向上的石梯,出去就是城堡四楼。我大致估算了一下,走密道大概比走平地多花个七八分钟,这还是在密道导游弗雷德的带领下,一个人走还得更久。不过整条通道几乎没有任何光亮,黑暗的环境导致体感上时间更加漫长,如果没什么特殊原因,我应该不会再往这里钻。
“喏,前面那道门出去,就是四楼的独眼女巫雕像了。”弗雷德挥了挥相握的手,示意道。
我们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接着聊天。
“你刚刚说,你们把活点地图送给哈利了?”
“怎么,你也想要?”弗雷德作出苦恼的模样,“可惜这个只有一份,不过地图上所有的密道我都知道——甚至那上面没有的。”
“虽然没办法再弄一张活点地图送你,不过你可以拥有我这个活地图唷。”
“……不用了,谢谢。”
“好冷淡。”
弗雷德扭过上半身,回头,像是还想说点什么,结果下一秒就被台阶绊倒,一屁股坐在了石梯上,正好把路挡完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得意忘形的下场。”我凉凉道。
“这不是——这是意外!”
突然,门外有说话声响起。
“安静。有人来了。”
我的身体比我动作得更快,等反应过来时,弗雷德的嘴已经被我紧紧捂住了。
我侧着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就算不说我们两个人这么灰扑扑地当众走出去怎么解释的问题,如果被知道这有条路能出去,估计要不了多久费尔奇就会找人把这儿堵上。
我垂眼看向弗雷德,他倒是没什么反应,乖乖坐那儿,被捂住嘴也不挣扎。
在我看过去时,两扇睫毛上下眨了眨。
怎么和弗雷德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偷摸见不得人啊我说……
最早应该是弗雷德鸟跟回家,然后在我床上大变活人,我让他在妈妈爸爸发现之前从阳台跳下去赶紧走人。
接着是魁地奇世界杯赛晚上,躲躲藏藏地放完烟花后在树林里疯狂跑路,险些就要被抓到。
然后就是现在了。虽然都事出有因,但这种事的频率未免有些太高了吧?难道弗雷德有什么偷摸体质吗?
“……是的……邓布利多……穆迪……”
外面的声音很微弱,能听出那个人是特意压低声音在说话。
零散几个传入耳朵的单词莫名让我感到一阵不安,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保持安静的同时,我尽可能把脑袋往前伸,想听得更清楚些,然后肚子上就传来了毛茸茸的触感——
弗雷德在用脑袋顶我。
我罕见地沉默了两秒,然后从这荒谬的一幕中意识到他的意思是我不小心靠得他太近了。
遂不再前伸,就这么听着。
大约又过了十几秒,外面没有声音了。
以防万一,我又等了五分钟,确认没有人之后,才放心松开捂着弗雷德的手,一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你力气好大。”弗雷德嘟囔着揉了揉脸,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他脸上红红的手印。
“……对不起。”
我脑子里还在回想刚刚听到的话。
这几个词串联在一起会是什么意思?是学生吗还是教授?我忘记的到底是什么?
“走吧,我们出去。”
弗雷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就在那一瞬,电光火石之间,我终于想起来了,我忘记的事情是什么——
“是穆迪!”
“什么?”弗雷德莫名反问。
在看到他脸上依旧清晰的红印时,我的思路又被熔断了一瞬。
“你这样不行,”我先说了声抱歉就直接上手,使劲揉搓他的脸颊肉,努力使之变得同样红彤彤,同时压低声音跟他解释,“我是说,刚刚门外说话的声音是穆迪。”
“所以?”
“你没听见吗,他说了‘穆迪’。你觉得用姓名自称是常见的事吗?”
我自顾自接着说:“除了自我介绍,一般人很少会念出自己的名字。他说话说了那么久,虽然不能完全排除对面真的不认识说话者的可能性,但这概率太低了。那如果双方认识彼此,为什么还要说‘穆迪’,而且我还听到了邓布利多的名字——和邓布利多相关,不能被知道、需要到没人的地方才能说,怎么想也不像恶作剧……除非……”
“除非什么?”弗雷德含糊不清地问。
我松开手,满意地看着他的脸,很好,没有手印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
我双手按在弗雷德的肩膀上,把他转了个身,让他赶紧把门打开。
除非?
除非……他不是穆迪。
之前看到的觉得女主和塞德更好磕的评论简直是......挑衅啊!
窝囊地发出一声可恶。
感谢收藏评论灌溉!!!!!
这一阶段差不多结束了,之后就是三强争霸赛的部分,然后故事就结束了(希望能在今年结束前结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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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独眼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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