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汲取这屋里花草香气中所蕴含的、属于“家”的平静力量“我需要做什么?”
你没有直接说“加入”,但这个问题本身,已经是一种态度的转变。
卢平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收回了手,似乎明白你需要时间。
“首先,你需要休息,真正地休息。然后,我们需要知道你所能知道的一切——关于食死徒,关于马尔福庄园的防御,关于魔法部的渗透情况,关于伏地魔的任何动向,无论多么细微。你的情报,可能比一支傲罗小队更有价值。”
唐克斯补充道,她的头发因为放松变成了愉快的泡泡糖粉色:“而且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我妈妈虽然不参与战斗,但她这里可是连贝拉都不敢轻易来找麻烦的地方。”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豪。
就在这时,安多米达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几杯热气腾腾的茶和一些小饼干。
“在聊什么严肃的话题呢?”她温和地问,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先喝点茶,暖暖身子。既然到了这里,就把烦心事暂时放一放。”
你接过一杯茶,温暖的瓷杯再次熨帖着你冰凉的指尖。
你看着眼前这些人——曾经的教授、聪明的女巫、活泼的傲罗、还有这位温柔却坚韧的母亲。他们构成了一个与你过去几年所经历的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以“守护”而非“占有”为纽带的世界。
“谢谢您,唐克斯夫人。”你轻声道谢,然后看向卢平“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这并非一个加入的誓言,却是一个明确的、合作的承诺。
赫敏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卢平也点了点头“很好,等你感觉好一些,我们可以开始,不急于一时。这几天让你的朋友赫敏陪你住一段时间吧。”
他的提议体贴而周到,有赫敏在身边,能极大地缓解你初到一个陌生家里的紧张和不安,也能帮助你更快地适应和放松下来。
唐克斯夫人热情地领着你们上了楼,来到一间虽然不大但十分整洁温馨的客房。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铺着干净柔软的被子,窗台上放着几盆小小的、开着黄色小花的植物,散发着宁静的香气。
“就把这里当自己家,需要什么尽管说。”安多米达夫人拍了拍你的手,眼神慈祥而坚定“在这里很安全,好好休息。”
房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你和赫敏。
短暂的沉默弥漫开来,劫后余生的狂喜褪去后,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情绪在空气中沉淀。你们互相看着对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这几年的分离,彼此都经历了太多难以言说的事情。
插叙彩蛋二之前尘旧忆
小巴蒂·克劳奇合上手中那本《与年轻女巫沟通:理解她的世界》,书页间关于“尊重个人风格”、“建立信任桥梁”的论述在他脑中冰冷地划过,未能激起太多涟漪。
理论是苍白的,但他拥有远比理论更珍贵的东西——长达一年的、沉浸式的观察。
他想起在黑湖边上,那个总是独自一人的身影,尽管观察到你有一些朋友,但你好像总喜欢一个人躲起来,看同学间轮流传阅的麻瓜小说。
也不热衷于色彩斑斓的服饰,便服总是素净的白色衬衫、柔软的灰色羊毛衫或是静谧的蓝色连衣裙,像拉文克劳塔楼外宁静的天空。如今书中却说,这是需要“尊重”的“个人风格”,好吧,至少这为他省去了猜测的麻烦,他只需记住:纯色,避免繁复。
他当时只觉你看起来实在是平平无奇,甚至过得很无趣。
他也记得那份名单上永远缺席的“霍格莫德周末”,表面上的理由是家里训诫——“危险”与“浪费时间”,但他看得分明,那双偶尔掠过围墙、望向远方的眼睛里,藏着的并非顺从,而是被规则勾起的、跃跃欲试的反骨。
他至少两次在熙攘的人群中瞥见你试图混迹其中,像一尾谨慎的鱼试探着游出安全的珊瑚丛。
为了他那更长远的目标,他,或者说“穆迪教授”那只正常的眼睛选择了视而不见,而魔眼则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现在想来,那或许是你为数不多的、笨拙的冒险。
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魁地奇球场上的你。
作为拉文克劳的替补追球手,你上场的机会寥寥,训练却从不缺席。
小巴蒂,一个骨子里的拉文克劳,即使披着毕业于格兰芬多的教授外皮,也忍不住将更多目光投向自己学院的队伍,队长罗杰·戴维斯在算好了积分后,为了藏新战术,会实行轮换打法,让你在决赛前的比赛上场,当他第一次在高速飞行的球员中捕捉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一种近乎惊愕的情绪攫住了他。
这和平日里那个沉静温吞、生活的很无趣的女巫判若两人。
在空中,你像换了一个灵魂,扫帚柄成了意志的延伸,穿梭、急停、俯冲,动作流畅得如同本能。更令人心惊的是你那可怕的专注力与局势判断能力,在高速移动和全场喧嚣中,你仿佛能自动屏蔽所有干扰,大脑如同精密仪器般飞速运转。
他亲眼见过一次,在分差被对手拉开近一百八十分时,你利用一个死球间隙,迅速飞近自家的找球手秋张,语速极快地说着什么。
随后,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秋·张便放弃了一次看似唾手可得的飞贼追击,转而配合追球手们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疲惫战术,硬生生将比分差距磨平后才锁定胜局。
你在计算,一直在计算,不是为了个人表现,而是为了最终的胜利,这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战略头脑,让看台上的小巴蒂眯起了眼睛。
甚至,你在赛后也会参与到那种他向来鄙夷的、“幼稚”的学院争吵中,尤其热衷于“蛐蛐”斯莱特林使用的“脏招”。
那一刻,你脸上闪烁着一种纯粹的光,和那个在黑湖边安静看书的女孩重叠在一起,构成了一种奇异的反差。小巴蒂意识到,当你的心思被魁地奇完全占据时,你会暂时卸下所有壳子,变回一个……更符合你年龄的、执拗又认真的学生。
而印象最深的一幕,发生在一个训练后的黄昏。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队员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球场,你当时正和赫奇帕奇的两位追球手互相拍着肩膀,商业互夸刚才的表现,尽管你大多数时间都在点头。
突然,你的目光像被什么牵住了,猛地锐利起来。
小巴蒂顺着你的视线望去,看到了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秋·张,正和赫奇帕奇的队长——那个叫塞德里克·迪戈里的男生并肩走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有些微妙,言谈间似乎带着轻松的笑意。
下一刻,小巴蒂看见你动了。
你几乎是瞬间提起了靠在身边的扫帚,像举起一面战旗,脚步又快又急地冲了过去,精准地“嵌”入了秋·张和塞德里克之间。
“秋张!”
你喊了一声,声音清脆,带着不容置疑的打断。紧接着,她利落地一个转身,用自己的后背隔开了塞德里克,面朝秋·张。这个动作使得她手中横提的扫帚柄自然而然地、带着点不容气力道,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塞德里克“扫”得向后踉跄了半步。
然后,你才扭过头,仰起脸看向那位身材高大的赫奇帕奇队长,眉头蹙紧,眼神里充满了护崽般的警惕,语气斩钉截铁:
“不同意!不同意!不许打我们家球员的主意!”
她顿了顿,像是找到了最合理的攻击理由,声音扬得更高,带着点自以为看穿一切的得意:
“是不是要打探战术?!赫奇帕奇变了!”
夕阳的余晖给你因为激动而微红的脸颊镀上了一层金边,那紧紧握着扫帚、像个小守卫般挡在队友身前的身影,固执,笨拙,却又带着一种异常鲜活的生命力。
伪装成穆迪的小巴蒂·克劳奇和麦格教授走在后面时,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那只魔眼在眼窝里缓缓转动,将这一幕牢牢刻印。
他现在明白了,当你真正在乎什么的时候,那份平日里隐藏起来的尖锐和强势,会毫不犹豫地破壳而出,他很欣赏。
这种认知,像一颗无声的种子,落在他冰冷的心湖深处,在往后的黑暗中,悄然滋生出了更为复杂、也更难以掌控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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