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应激① 插叙彩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语无伦次地道歉,眼泪流得更凶,身体缩成一团,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想要把自己藏进床底下“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不想对你撒谎……我不想执行黑魔王的任何命令。”

赫敏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写满了震惊、无措和深切的心痛。她立刻明白了过来,自己的无意之举触发了你最深层的创伤开关。

她迅速后退了一步,与你拉开一点距离,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威胁,声音变得极其轻柔,充满了歉意。

“是我,是赫敏。”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尽管内心也因你的反应而揪紧“只是赫敏,你看清楚,只有我。这里很安全,没有别人。对不起,我不该突然碰你,真的对不起。”她不敢再靠近,只是站在原地,用语言尽力安抚你,一遍遍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和“安全”这个词,试图将你从可怕的错乱感知中拉回来。

你的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冷汗浸透了你的后背。赫敏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过了好一会儿,你剧烈起伏的胸口才慢慢平复了一些,眼前的幻象逐渐消散,赫敏担忧而焦急的面容重新变得清晰。

认出了她,巨大的羞愧感立刻淹没了你。

“对……对不起……赫敏……我……我是不是再也无法……正常了。”你哽咽着,无法成言,为自己刚才的反应感到无地自容。

“不……不是的,我看到的,是一个能从食死徒手下活下来、还能保持清醒、还能配合我们逃出来的、最勇敢的女巫。”她的声音柔和下来,却充满了力量“我们都需要时间,你需要时间愈合,这很正常。你的大脑和身体还在高度警惕,这需要时间和安全的环境,你会慢慢明白的,警报可以解除了,这里没有危险了。”

就在这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孩子们?”是安多米达夫人温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我热了点牛奶,或许能帮助睡眠。我放在门口好吗?”

赫敏立刻回应“好的,谢谢您,唐克斯夫人!”她没有立刻去拿,而是继续看着你“你看,有人关心你,在乎你是不是能睡个好觉,而不是……”她顿了一下,没有说出那个名字,“……而不是算计着如何占有。”

门外脚步声轻轻远去。

赫敏这才起身,走到门口端进两杯温热的牛奶。她将其中一杯轻轻放在你脚边的地板上,然后又退回原来的位置坐下。

“我们不急,”她捧着属于自己的那杯牛奶,蒸腾的热气柔和了她的面容,“今晚,明天,甚至下一周,我们都可以就这样。你想说话,我就听着。你不想说,我们就安静待着。你想试试这杯牛奶,它就在这里。你不想,也没关系。

她的话语像一层柔软的毛毯,轻轻覆盖在你剧烈颤抖的神经上。房间里只剩下你们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以及牛奶温润的香气。你没有去碰那杯牛奶,只是蜷缩在地板上,汲取着脚下木板传来的微凉实感,试图让自己从刚才那场可怕的闪回中彻底清醒过来。

插叙彩蛋三之梦呓

起初,你总是保持着警惕的浅眠,你知道自己压力过大时有说梦话的习惯,从霍格沃茨的考试周到魁地奇学院杯前夕,这个毛病就像个不受欢迎的老朋友,总在不设防的深夜前来拜访。如今身处这里,你更不敢深睡,生怕在无意识的呓语中泄露了不该有的心事,尤其是当那个最危险的听众就躺在你身后时。

然而,人的意志终究敌不过生理的极限。随着小巴蒂夜复一夜、无声无息地闯入,如同一个执拗的幽灵占据你床榻的另一侧,用他那冰冷而坚实的怀抱将你锁紧,你那紧绷的神经最终还是被沉重的疲惫拖垮了。

你开始陷入无法控制的深眠,如同溺水者沉入黑暗的海底。

然后,在那个与往常并无不同的夜晚,它发生了。

小巴蒂并未睡着,他习惯于在拥抱你的清醒中,感受某种难以言喻的平静与掌控感,你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均匀,身体在他怀中放松下来,他知道你睡熟了,也正是在这片寂静里,他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模糊不清的呓语。

不是他的名字,不是咒语,甚至不是完整的词语,只是一个破碎的、带着浓重鼻音的气声,像受伤幼兽的呜咽。

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黑暗中,他的眼眸微微睁开,视线落在你近在咫尺的后颈上。

紧接着,又是一声。比刚才清晰了一点。那是一个叠词,一个在任何语言、任何文化中都承载着最初温暖与庇护的词语。

“……妈……妈……”

你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梦中才有的柔软和委屈,脆弱得不堪一击。

小巴蒂彻底不动了,所有的声响仿佛都被这声呼唤吸走,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骤然变得缓慢而沉重的心跳。

他屏住呼吸,一种陌生的、冰锥般的刺痛感,毫无预兆地刺穿了他一直以来用偏执和占有构筑起的壁垒。

他微微支起身,借着窗外透进的、永远被魔法模糊了的微弱天光,看向你的脸。

他看到,在你紧闭的眼睫下,正无声地渗出水痕,汇聚成珠,滑过太阳穴,迅速没入鬓角的发丝,最终洇湿了一小片枕席,那不是激烈的哭泣,而是某种更深沉的、从梦境深处满溢出来的悲伤,无声无息,却带着淹没一切的力量。

“妈妈……”

你在梦中又唤了一声,仿佛在寻求一个永远无法再得的拥抱,寻求一种早已被剥夺的安全感,然后,你像是找到了某种慰藉,身体向他怀里本能地蜷缩了一下,寻求着温暖,脸颊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将那湿痕蹭得更加明显。

小巴蒂·克劳奇就那样僵在原地,如同被一道无声的咒语击中。他看着她在他怀中,因思念另一个早已逝去的、与他截然相反的存在而流泪,他忽然清晰地意识到,他可以用禁锢她的自由,用理论改造她的思想,鼓励她拥抱力量,他甚至可以用扭曲的方式“拥有”她,但他永远无法进入她的梦境,无法抹去她心底最深处那片他永远无法触及的光明。

一种近乎暴戾的烦躁和一种陌生的、被他识别为“怜悯”的情绪交织着涌上心头,他应该弄醒她,用冰冷的质问撕破这虚伪的平静;或者用更严厉的方式惩罚她,让她知道即使在梦里,也不该存有无关软弱的念想。

可他最终什么也没做。

因为那太残忍了,他不会这么残酷的对你,更不会如此残忍的对待曾经身陷囹圄无比绝望的自己。

不,这不应该算是囚牢,他在帮你,帮你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不是像他一样,白白浪费十几年的大好时光。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收紧了环抱着你的手臂,将你更深地、几乎要揉碎般嵌进自己的胸膛,他的下颌紧紧抵着你的发顶,感受着你温热的呼吸拂过他锁骨的皮肤。

他闭上眼,试图用你身体的实感来驱散那声“妈妈”带来的、令人不安的虚无,那湿漉的泪痕仿佛透过布料,灼烧着他的皮肤。

你知道么?他在无声中诘问,对着怀中沉眠的你,也对着自己,即使在这里,即使在我怀里,你依然在为她哭泣。

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地感觉到——他或许永远也无法真正、完全地占有这个怀中的灵魂,而这个认知,比任何咒语都让他感到一种彻骨的寒冷和……一种更加黑暗、更加执拗的决心。

他抱得更紧了,紧到你在梦中不适地微微挣扎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的嘤咛。

夜色深沉,寂静重新笼罩,只有那枕上未干的泪痕,无声地见证着这场发生在睡梦与现实边缘的、绝望的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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