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来了一个新老师,日本的——看起来虎头虎脑,很好逗。
听说是只三花,像个橘,是雄的。
脑中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冒出雄性的三花是天阉,几乎没什么生殖能力这个隐藏小知识。
我用书脊轻磕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怪物书发出疼痛的尖叫声。在我手中无力挣扎,被龙爪扣住上颚与下颚,发出求饶的呜呜声。
我手中的这本怪物书有点狗,大概是小型犬的那种:凶,咬人也真咬,但怂,遇到个打不过的立刻就乖巧鹌鹑。跟着我来的四本妖怪书都比它壮比它大比它猛,经常霸凌它。书皮被咬总是常事,还得我对它做愈合如初。
这不,又被咬了书脊,还得治疗。
治疗完了,就把它往边上一放,小狗立刻就上来讨好,对我呜呜的告状。我摸着它的书脊,它立刻听话的打开了自己。我温和的合上它,将它抱在怀中,小狗又变成乖巧的洋娃娃。
“说起来已经过了很久了啊……”我意义不明的对着边上的书本们感慨道,书本们睁开自己书籍上的眼睛。
它们都很安静,是咬人不会叫的犬。
我喜欢这样的狗。
它们树立着,伸展自己的腿,当它们走起来的时候有些像是行动的床头柜。
它们活动一下身体,展开的书页上粘了血——前几天刚粘上的一个倒霉黑巫师的血。那个倒霉蛋被这群异化的怪物书撕扯血肉吞食。它们喜欢这样子的血食,并且封皮的质感也逐渐向人皮转换。
我察觉过它们的异常,所以我从没有拿它们去上课。它们很听话,从来不曾给我增加麻烦,只负责解决我丢给它们的麻烦,一拥而上,然后留一副被野兽撕扯吞食过的尸骸。
我后面买的书就没那么合群,在这群狼里面,它可爱的像是一毛绒绒的小松狮,随时会被撕碎。
14.
格兰芬多有个学妹引起了我的注意:蓬松的红色长发十分少见,像是一团朝气蓬勃的火焰。
我看了一眼,立刻移开。
“说起来,那位格兰芬多小姐叫什么名字?”
“姐姐,你说她吗?”依依指了指她,“阿比盖尔,是个很好的人呢!”
看到被指中的人向这边走,依依立刻跑过去挽住对方的手。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呢!”她笑着说。
被挽住的女孩有点害羞,缩进围巾里面。
是狼人啊。
我立刻从对方的气息里面察觉她的身份。
“你好,阿比盖尔,我叫徐蕤…”
“我知道您,徐学姐!”小姑娘立刻抓住我的手,“我当时入学之前还是您带我去的魔杖店!”
我一下子懵住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为什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依依发出笑声,开始笑我的人忙多忘事:“姐姐忘记了吗?当时我去魔杖店,我们在路上遇到阿比盖尔。当时阿比盖尔迷路了,还是姐姐提出来要帮她呢。”
有…有吗……我完全没记忆啊!
我翻找我的记忆,完全想不起有这件事情了:毕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事情太多了,完全想不起来。要真仔细想,只能想到有位女士后来在车站感谢我替她的女儿指路。
所以,说是阿比盖尔吗……
15.
海格拉了一个龙学家过来给我们上课。
主要还是因为课外实践的时候,经常性遇到龙,但是学生们会一股脑的往龙那边冲,完全不知道野外龙的危险性。
当然,他没和那位龙学家说我是条龙(他以为那位龙学家知道这件事情,但我的种族其实还是对内保密)。
“是个中年男人。”
我听到对方是个中年男性的时候,第一时间是回想起前世教过我的高中班主任,他那锃光瓦亮的地中海。
细想有点罪过,毕竟那位是位很好的老师:教习知识认真,性格和蔼,遇到犯错学生也会一视同仁的批评教育,如此去想这样一位老师属实不敬。
但真见面的时候,我发现这位教授,风韵犹存。虽然残疾,但是是个让人上头的中年男性。年轻的时候是个帅哥,到了中年,就算岁月给他加了皱纹,依旧还是人群焦点。人的风姿经过时间发酵,反而像是酒,变得醇厚。
有些人就是酒,年轻的时候烈,交给时间发酵之后,就是醇厚,品一口就会上头,当个朋友也是美事。
不过酒就是酒,该烈的时候,还是会烈。
就像现在,我被这位教授拉去抢龙蛋。
只能说十分刺激。
16.
上课能摸到幼龙就已经很令我感到震惊了,下课之后还得养龙蛋只能说是恐怖如斯。
因为上课之前偷炫了喂给小龙的丸子,所以龙守仁下课来找我,我是一点也不意外。
让我意外的是对方带我随从显形去伦敦打劫黑巫师,在经过阿萨辛操作之后,我成功获得龙蛋一枚,并且添加一位对龙十分好奇的队友——科尔比。
回来被科尔比抓包这件事情,已经让我无力吐槽了,因为今天已经够刺激了。值得庆幸的是,不是大小姐带着双子一块抓我的包,不然龙教授估计会被辞退。
因为关系很好的缘故,我很快说服,或者科尔比说服我,我们立刻成为养龙蛋同盟。
他提供一个坩埚,而我保持龙蛋的孵化条件,等龙蛋孵化之后,龙守仁没送走它之前,我们共同照护这只小龙。
17.
科尔比很喜欢小龙,即使知道我们可能要用两个学期的时间去照护一颗未来会变成小龙的蛋(这会导致他没有暑假假期),他也并不介意。
他只是十分有干劲的翻阅饲养龙的笔记,甚至专门拿了一架竖琴每天为还在龙蛋里面的小龙胎教。
我嚼嚼龙守仁留给小龙的丸子,觉得他有点太小题大做了。龙这种东西皮实又耐造,就算是把龙蛋丢到阴暗潮湿下水道,它都能孵出一只喷火小龙,倒也不至于那么金贵。
这种丸子味道不错,很适合当零食,不过不能偷吃太多,因为会被当成异食癖。再加上里面的成分的确不可明说,也就只有我能下口了。
至少兄长拒绝我从龙守仁那边顺过来的丸子,他宁可吃没营养的面包,也不吃这玩意。
18.
维拉经常性来找我。
通常都是骑着一把扫把,在我吃饭的时候,她拿起我的课程表,查看我是否有空,在一堆密密麻麻的行程里面,翻找出能拿着用的时间。
胖修士很讶异我们两个玩的挺好——因为我不怎么打魁地奇。
一到下课,同学们通常能看到罗宾拖着凯文及维拉拖着我去魁地奇球场。
罗宾和她的关系也很好,两个女孩都是魁地奇狂热者,她们通常拿着魁地奇队讯息的报纸,热烈讨论照片上那支队伍的赛季表现,并且畅聊那些出现在报纸文字上面的队伍过往。也会聊扫把,金飞贼,鬼飞球之类的魁地奇道具——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和凯文松口气,谈论我们所喜爱的书和知识。
虽然英国几乎都是阴雨绵绵,但我却很喜欢这种天气,再加之春天来了,花的芬芳也随着风的温柔一块苏醒。
我才反应过来,冬天已经过去了。
无论是英国的寒冬,还是人生的寒冬,它们都已经过去了。
19.
“春和日丽,也该去赏春了。”
鹤看着外面的早樱对自己的孩子说。
吉原头领则展开上一代留下的锦扇对自己的母亲,将自己的姣好的脸颊遮住,只留下多情的眼睛:“母亲,我在龙神殿下神社里面住的可习惯了,不出去才好呢。”
毛绒的狐狸尾巴瘫在地上,仿佛一只腐朽的咸鱼。
“关东那边的奴良组还在闹,京都这边也不太平,另一只狐狸还等着我表态。他们都想要魑魅魍魉之主的位置,我躲在这里才好呢。”
他挥舞扇子,卧在铺满毛皮的榻榻米上,接着说:“自从殿下将重任交给五岁时候的我离开之后,外面那些妖怪一个个就都看我们是肥羊。若不是殿下的部下一个个把那些蠢货碾过去,我还要多费点功夫去收拾呢。”
“我记得殿下说什么来着,当别人打的火热,我们只需要作壁上观”
“行了。”她打了自己儿子一个脑瓜崩,“你对着你的下属说那些奇怪理论吧,我去看看先生的神社最近如何。”
“诶呀,我的妈,又什么好着急的,等先生回来了,有谁会是一条龙的对手。”他立刻开始无赖,“虽然现在在日本能制衡我们的妖怪本来就不多。”
鹤停下脚步。
过了许久,她的儿子才听到她幽幽的说:“如果我说当年的魑魅魍魉之主是先生让给滑头鬼的,你当如何?”
“要是滑头鬼那孙子没那个本事,我会把他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关于魑魅魍魉之主
小蕤:我不是,我没有,你们不要污蔑我,我家里面有个山头让我回去继承,我为什么要背井离家去混黑!
小蕤和第二代的奴良打过,在战力上面,只能说是抓不到。但是对方也翻了大车——下属差点被一夫当关的小蕤全杀了。
刚出社会的奴良二代目吃到的第一顿社会毒打(bushi)。
虽然但是,奴良家和吉原组关系都挺好的(因为大伙都会去阴阳师家蹭吃蹭喝),然后也会有人情往来。
吉原组之所以被各方拉拢是因为钱很多(经商起价)加上能打(被小蕤操练过)。
小蕤走后的下一代是个喜欢看乐子的咸鱼,所以他很喜欢看奴良家第三代的乐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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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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