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这边我和三花公子商谈,那边有人正找三花公子找到神色慌乱。
我听着纸人的复述,施了一个诀把还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三花绑成一条木乃伊,只给对方留呼吸的孔。
“稍微安静一点,在计划还没有彻底订下来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我对他说。
而且这位地主家的傻孩子一定是没见过多大世面,被人发现了都不知道。
的亏那位花魁为他遮掩,不然他早就被路过的阴阳师们绑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女神给我的任务估计是一天之内就能解决的屠杀而不是我在这里面耽搁了一季时间的赎身。
倒霉孩子不愧是倒霉孩子,我的night在智商方面完全可以高高在上俯视对方。
说起来,这个时间段D应该是在的吧……
好想跑路啊……
想来D应该很乐意我的二手委托。
但是一想到现在的D并不认识我,我就立刻没有什么想法了。
毕竟不是谁都喜欢被一个狂热分子给缠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好无聊。
好想艾薇,好想丹尼尔,好想我的洛蒂太太,还有特别仗义的弗雷兄弟俩,以及口是心非的大小姐。
“我真的好想你们啊……”我在被窝里面轻声嘟囔了一句,一点礼仪都没有的翻了一个身。
night给了我一个白眼,放任我在她边上嘤嘤嘤。
“night,我下回再也不喝药水了。”
我把自己卷成春卷之后对night说。
“变成这样不是挺好的吗?”night抬起爪子舔了舔毛,“做回自己,不用压制本性。”
“但是……”我把自己的头缩进被子里面,嘟嘟囔囔。
“会很孤独啊。”
人间多热闹,热闹到我这个本该归隐山林的怪物都被黏住视线,舍不得走。
night走到我的身边,揣着自己的小爪爪。胸前的毛膨胀柔顺,使得night看起来像是一个长着猫头的绒球。
想摸……
于是自己立刻从春卷里面钻出来,抱住揣爪爪的night吸了好几口。
150.
第二天,我满血复活。
没有什么情绪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没有那就是睡的不够久!
这可是我的人生信条啊!
night窝在我的怀里面,觉得我是真的一点也不紧张。
“没有办法,我连□□都用上了,对方要是不上钩,那我就只好做一位把人神隐的邪神啦!”
“你好屑啊。”
“哪有哪有!我在帮她赎身诶!又不是渣男渣女骗人家财产!”
“啧,说的好像骗心不是骗一样。”
“可是对方也没有心可以给我骗呀。再说,我骗她的心干什么啊!比起她,沃雷小姐难道不够好吗?年轻又漂亮,而且还是一个富婆。”
我发出了极其不得了的暴言,让night瞪大了眼睛。
“你果然是人渣吗?”night说。
“等等。”我立刻解释:“我只是举一个例子。我可不想挑战五年起步的刑法。”
“是吗,有灵活道德底线的肮脏成年人?”
“当然啊!她可是一个孩子啊!”
我裂开了。
“还有不要玩有着灵活道德底线这个梗了,我都快要不认识这几个字了!你和老哥为什么都喜欢玩这几个字啊!”
“大概是某个家伙喜欢玩这个梗吧。”
“啧。”
151.
于是,作为某个道德底线十分灵活的成年人在遇上某个脱衣服特别顺溜的花魁当场就没抓紧自己的腰带,警觉的看着对方。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老和尚诚不欺我哉。
而我面前的这位老虎中的老虎乃是风月场所熏陶出来的情场惯手,左右逢源的能力让我这个自称是玩弄人心的坏女人都觉得自愧不如。
如果不是这位姐姐的不太适合我的xp,并且我能读到对方心里面有人,我差点就动心了。
兄弟们,这花魁太牛了,居然能和我从唐诗聊到宋词,并且还熟读春秋和战国。
如果这里不是吉原,我都要以为对方是个书香门第的深闺才女了。
“小姑娘,别害怕。我只是开个玩笑。”花魁赤/裸/裸的坐在我边上,一对白花花让我下意识扭开视线,非礼勿视。
哦弥陀佛,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还挺有君子之风的。你不会真的是大家族里面出来的吧?”她看着我,感觉还挺新奇的。
“只是一介白身。”说到这个,我立马就认真了眼睛直视对方的脸。
当然也有脖子以下不能看就是了。
“所以这位女士能把衣服穿起来吗?”
152.
“所以你就是玉子找来的援兵?”大姐姐拿起黑子按在我从收藏室里面摸出来的塑料棋盘。
玉子,那只三花,老地主家傻孩子了。
哦,对了,玉子,就是鸡蛋,五分熟的那种,和某只三花大少爷的外貌还是蛮形象的。不过三花大少爷腹部有块锈斑,所以不能称之为阿橘。
“准确的说是对方的长辈和我做了一笔交易。”我拿起边上自己带的零食,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吃了那久咸鱼,我终于可以啃自己带地瓜干了。
特别感谢过年的时候,奶奶给我塞了一麻袋的地瓜干,现在无聊且没有好吃点心的时候,我完全可以拿地瓜干磨牙。
大概是看我吃的很快乐,她也有点心动。
于是,想着对方是孕妇,我就把自己的存粮分给对方。
对方吃了一口,也觉得不错,于是多吃了几根。
然后,我们俩下了一个小时的棋。
她去睡觉了,我还在棋盘面前冥思苦想。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之后,看到我还在和自己对弈。
于是便凑了过了,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整个人差点没弹起来。
“只是一个伪装。”
她哈哈大笑,我也只能痛苦的忍着想要擦掉这个的念头。
再重申一句,我讨厌吉原。
出门之后,一堆人用挪揶的表情看着我。
我在心里面吐槽这群人估计是不知道我性别,要是知道就知道我和那个花魁什么都没有发生。
毕竟女人没那个器官对另一女人做什么事情。
153.
走之前,我给老鸨塞了不少的两金,成了那位花魁的常客。
大概过了一个月,花魁说事情都解决完了,我才大摇大摆的拎着聘金把对方赎出来。
三花猫在对方怀里面摇头晃脑,而我则坐在她边上读着和歌。
中间有一句念错了,对方便打断我的念法,要我重读几次。
只要我略有松懈,她便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让我背后冒出冷汗。
怎么说呢?
在贞操的危机之下,我很快就把万叶集背了下来。
我手指停在“人则空花,世如浮烟”之上。
对方看我一时触动,也稍微给了我一点喘息的机会。
“我有时候觉得我可能做错了。”我对她说。
她自然放下自己手中的猫,做一个听我倾诉的人。
“天底下岂有和父母僵持的子女?”我放下书籍心里面难过,“可这世间岂有让子女杀了自己的父亲!”
“我想恨他们,可我没有那个权力!”
车外狂风大作,马匹都受了惊。
我听见外面有人直呼遇上了妖怪。
车内火焰蔓延,却没有一点温度,冷的让人害怕。
三花小少爷在花魁的怀里面瑟瑟发抖,不敢动弹,花魁也很害怕,于是便抱着三花少爷一块抖。
“小崽子,他们被你吓到了。”night一爪子拍向我,让我从不对劲里面出来。
“抱歉。”我立刻恢复成之前那个风清明朗的读书人。
“她偶尔会犯病,你们得原谅她,毕竟死过一回,死的比较痛苦。”
night表示这我这小兔崽子并不是天生的妖怪。
于是好奇心特别大的三花问我是怎么死的。
我想了一下说是自杀。
“也就是五十六米高的地方跳下来,骨头都摔碎了。”
三花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但是花魁看我的表情已经带上了怜悯。
154.
这一路上除了那个意外以外,我们这一行人没有遭遇什么其他古怪。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那次失控,让那些本来打算上来作死的家伙退了下去。
花魁带了两个秃,都是不想当游女只想着和花魁一块出去当个人的女孩。
在出来那刻,花魁说自己的名字叫鹤,那两个孩子一个叫贺子,一个叫绘音。
两个孩子都是见过鹤那位情郎的知情者,并且还特别听话,主动为对方保密。
即使我问她们,她们口头上也嘴硬的很。
然后我带着我读到的消息去找了鹤,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要不要我带你去狐狸乡上门找人要求负责。
死了小的,总不可能跑了大的。
再加上对方看起来就是有人教养的,一定地位贵重,上门求个庇护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对方摇了摇头说不了。
“他没来找我,要么是变心了,要么就是……无论是哪个,我都不该去找他。”她伸出手,很有母性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安抚着肚子里面的孩子,“我打算独自扶养他。”
行吧,那我就送佛送到西,做好好人包个后续好了。
“那么苏家折羽,聘请鹤先生为师。”我对她鞠了一躬。
155.
她问我是不是因为怜悯。
我想了片刻,摇了摇头,只是为了对方的精湛棋艺和文学素养。
在这个时间能和我聊这些东西只有被我赎回来的小夜子(那个会下棋的游女)。
只是害怕孤独而已。
想到这里,我都觉得我开始不合格起来。
做人难受,做妖怪又怕孤独,真的很难伺候。
人间失格?
也不过是夹杂在两个身份间的无归属感。
我感觉我在一片无规则的大海上漂泊,等着某些东西找到我。
我听到了大海之下,他们的喃喃声。
他们说:“沉下来,沉下来。”
“你不是那上面的东西,你该落下来,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黄泉的孩子,快点沉入水下。”
156.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之前陷入一场睡眠,night看着我,而我手里面攥着一盏无火的琉璃灯。
“你看起来似乎又陷入了不该去的地方,需要我向女神祈祷,给你庇护吗?”她问。
“我想…”我本来是想着说这样子似乎也不是不行,但是一回想到梦里面那些声音让人安详,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当场改口:“算了,只是一盏灯而已。”
应该大概,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小蕤前世,没得X生活,因为没有时间谈恋爱,外加特别忙(每天都在学习和被迫学习的路上)。
自认为情感经验丰富和现实情感经验丰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小蕤本性和卡姐一样傲慢,而且比起阴谋诡计更喜欢直接莽。
这个大概会再写个两三章,给某位屑准备好未来的黑势/力基础,不然某个屑不好和先生硬碰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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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江户见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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